此时迟昭君终于不再作壁上观,只见她双手连续掐诀,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发动反五行阵法。众人不知所以的时候,突然眼前的景色变成了白桦林,树林里冲出一条巨龙,它在树木间不停地盘旋着,口中不停地喷出火焰和烟雾,龙吟声震得众人震耳欲聋嗡嗡作响。奇门异术最厉害的是虚实结合,看似虚,实则实,看似实,实则虚。窦融从未见过真龙,眼见着巨龙从头顶飞过,忍不住伸手去模。窦友大呼:“小心,不要碰任何东西!”正在众人被困住无法得脱之际,只听见一道有穿透力的声音传来:“迟昭师妹,他们命不该死,你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还不快快收阵!”
原来是方士苏乐赶来了,他站在城墙另一端上。奇门异术最讲究心境,一旦心境上不稳,则容易落入下风。果然迟昭君双手连续掐手诀,那条白龙舍弃了窦融、窦友朝着苏乐飞来,想将苏乐吞下去。可苏乐气定神闲,浑身衣袍像蛤蟆一样鼓动起来,突然,他一个筋斗翻出去,就躲过了那条白龙的一吞,还原地消失了。原来苏乐找到了她的反五行阵法的阵眼,迟昭君赶紧念动咒语,变阵来对抗苏乐的侵入本阵。而此时窦融、窦友等一千人,他们还站在原地,有胆大的流放犯不听劝想跨出阵去,结果从城墙上掉落下去,阵法之中最怕就是盲目乱动,一旦掉入陷阱,那就粉身碎骨了。窦友连呼了数声,才将余人喊住,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窦友袖口抖动,数十枚暗器飞向羌人士卒,只听数声惨呼,有几名士卒倒地,其余士卒开始乱窜,果然他们如刚才那位流放犯一样,从城墙上掉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羌人一下子全乱了,到处是“哇啊哇啊”的惨呼声,城墙下一片血肉模糊,足足有百名羌人摔死。而此时苏乐与迟昭君的斗法也已经到了尾声,此时空中白龙旁边飞来一只巨鹰,不停的啄着白龙,两人幻化成不同动物,不停地在空中搏杀着,时而分开,时而合拢,最后只听“砰”的一声,空中的白龙与巨鹰都消失了。只剩下来一片到处冒着滚滚浓烟、城门旁躺着数百具尸体,城墙上站着数百名流放犯的须抵池。窦融、窦友发一声喊,众人向城墙下抢去,杀散了剩余的羌人,打开城门,静候着公孙询的大军赶来。
约莫半个时辰不到的光景,公孙询的大军赶到了,须抵池就这样被汉军夺了回去。占了须抵池后,庞恬军的后路已经被断了。公孙询留下来守城,令张环、窦融、窦友率领六千军直插庞恬军后部,庞恬军本就围着恰日和山进退不得,此时又被张环、窦融袭击于后,庞恬大军首尾不能相顾,后队已被从窦融、张环的汉军给截成了数段。
庞恬见大势已去,赶紧下令:“孤儿支,你带人死守东面大路,囊鐡台,你带左翼三千人守住北面峡谷,防备伏兵杀出,乌然先生,你率领铁骑,保本王从南面冲出去。诸将领命行事,一路人马死命顶住大路上的汉军,又有两位将军率领两翼,不要命得往山上猛冲猛打以吸引窦况的注意力,有着草原雄鹰的乌然先生则趁机保着大头领庞恬,顶着枪林箭雨往西南方向逃窜。中行桧还想劝庞恬,再发动一波攻击,就可抓住窦况了。庞恬大怒,骂道:“你这个狗奴才,你想要本王留下来陪葬啊!”庞恬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顿时鲜血直流,他连伤口都来不及包裹,也只好咬着牙率领几名亲随,跟在庞恬后面,抱头鼠窜。山头上的汉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到中行桧被重重砍了一刀,窦士高兴得直拍手,可最后仍不免失望:“便宜了这家伙,只挨了一刀,要是西羌主子将这汉奸给宰杀了,才大快人心!”此前庞恬攻打恰日和山的时候,中行桧为了招降窦况将军,自报家门,所以作为窦况将军亲兵的窦士认识他。
“一刀宰了,多便宜了他!”窦况嘿嘿冷笑,他早有布置,下令旗牌官把中军令旗挥动,北面山谷上推出几部弩机,山中狂奔的庞恬,见状赶紧来了个镫里藏身,躲在马肚子旁边。西羌武士都挤在一起,数次“咔咔咔”响声过后,弩机中的弩箭接连射出,一阵阵箭雨之下,羌人又没有厚盾,大批武士中箭倒地,骑马也被射倒一片,顿时全军乱成一团,已经没有了阵型。西羌武士们都急着快跑,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四条腿,反而在狭窄处拥挤在一起,自相践踏。
眼看汉军已逐渐合围,庞恬急的跟猴子似的,顾不得许多就下令侍卫武士拿刀开路,将挡道的西羌士卒砍翻在地。只见乌然先生钢刀翻飞,中军铁骑铁流滚滚,端的是威风凛凛,只可惜铁蹄之下哭爹喊娘的同样是西羌武士,被砍掉脑袋的无头鬼,前一刻还做着要全歼窦况全军,夺取金城的美梦!一名伤兵被乌然先生的铁骑踩断了腿,躺在地上,眼看着庞恬大王绝尘而去,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哭道:“神羊上天,大王,大王,不要我们了!”羊毛大氂渐渐远去,被汉军包围在山谷里的西羌士卒尽都胆寒,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连忠心的将领,心头也多了一丝犹豫。看着敌人快要溃散,窦况才将中军令旗往下一放,顿时四面八方杀声震天,各部汉军尽数杀出,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敌人。窦况将军一马当先,带着几位军侯、司马,率领着一支骑兵从斜刺里杀出来,那马队上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射的西羌骑兵纷纷受伤落马。倒地的西羌武士一个个焦头烂额,大汉骑兵掩杀过来,他们拼命抵抗,终究力尽不敌,数千羌人浮尸于地。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汉军齐声大喊道。羌人已经尝到窦老虎的厉害,又见庞恬大王已经逃逍,正是兵无战心,将无斗志,饶是西羌武士素来悍勇,也开始有人抛下了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投降这种事情,有了第一就要第二第三,就像多尼诺骨牌一样,越来越多的西羌武士跪倒在地上。二万人马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从头到尾不到二个时辰,恰日和山的战斗,就已经宣告结束。而此时迟昭君不敌师兄苏乐,被迫逃走,苏乐也不去追赶,只是叹了口气,道:“投靠匈奴,助纣为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大捷!窦将军,这是空前的大捷啊!”张环喜不自胜,声音都在打颤道。
“此番大捷,我军以一万王师,力抗四万西羌悍勇武士,毙、俘敌至少二万余,大获全胜,此都是窦况措置得当,运筹帷幄之中,又窦融慧眼如炬,及早识破西羌奸谋!更有侍御史窦友数次传递重要情报于后,才使得汉军以少胜多,扭转乾坤!”长史公孙询高呼。
居摄二年(7年)春二月时,护羌校尉窦况击溃了羌人,收复了西海郡。摄皇帝心中畅快,又感到万事顺利,春日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庞上,奈何为先帝守丧,不能宴乐庆祝,只在朝堂上褒奖了将士。窦况因收复西海郡被封为震羌侯,窦友因未能及时赶到西海郡导致故太守程永临阵脱逃,后多次传递重要情报给前线将士,并发动流放犯重新夺回须抵池,功过相抵,官居原职。长史公孙询里应外合夺取盐池、须抵池,升为冠军侯。
丞相府东侧长廊尽头大房,司直陈崇看着侍御史窦友呈上来的报告。此次“舆图被盗”一案由他牵头,窦右负责侦查。报告里说:此次西海郡叛乱,匈奴左贤王派遣乌然先生与中行桧前去相助,须抵池城下,震羌侯窦况设计诱出庞恬大军后,将其困于恰日和山下,中行桧亲自来到两军阵前招降窦况,窦况才得知此人名字,又闻他在匈奴左贤王手下为官。长史公孙询乘虚而入夺了须抵池后,张环、窦融军截断其退路,他因劝阻不要退兵,被西羌大王庞恬砍了一刀后,也夹着尾巴逃走了。陈崇思忖着:中行桧听着像汉人,怎么会在匈奴为官,乌然先生不是左贤王派在长安的使者吗?他们两人怎么都一起出现在庞恬哪里呢?莫非先前中行桧也在长安?和乌然先生在一起?那家被火油烧毁的客栈叫什么来着,对!中行商社!中行桧!难道是用中行桧的姓来命名的?他与中行桧又是什么关系呢?
随即他又打开旁边的东市令(王莽时期称东市为京,西市为畿。东市令为五均司市司,为千石官秩,市令掌管市政和商业贸易,属京兆尹)的文书,文书记载着牙行那里备案画押的中行商社的店主乃冀州人张云。这个张云现在何处呢?他应该知晓中行桧的底细。此时,一名军士走了进来,禀道:“上官,卑职已经查到中行商社的店主张云在相家巷住着呢!”
此时迟昭君终于不再作壁上观,只见她双手连续掐诀,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发动反五行阵法。众人不知所以的时候,突然眼前的景色变成了白桦林,树林里冲出一条巨龙,它在树木间不停地盘旋着,口中不停地喷出火焰和烟雾,龙吟声震得众人震耳欲聋嗡嗡作响。奇门异术最厉害的是虚实结合,看似虚,实则实,看似实,实则虚。窦融从未见过真龙,眼见着巨龙从头顶飞过,忍不住伸手去模。窦友大呼:“小心,不要碰任何东西!”正在众人被困住无法得脱之际,只听见一道有穿透力的声音传来:“迟昭师妹,他们命不该死,你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还不快快收阵!”
原来是方士苏乐赶来了,他站在城墙另一端上。奇门异术最讲究心境,一旦心境上不稳,则容易落入下风。果然迟昭君双手连续掐手诀,那条白龙舍弃了窦融、窦友朝着苏乐飞来,想将苏乐吞下去。可苏乐气定神闲,浑身衣袍像蛤蟆一样鼓动起来,突然,他一个筋斗翻出去,就躲过了那条白龙的一吞,还原地消失了。原来苏乐找到了她的反五行阵法的阵眼,迟昭君赶紧念动咒语,变阵来对抗苏乐的侵入本阵。而此时窦融、窦友等一千人,他们还站在原地,有胆大的流放犯不听劝想跨出阵去,结果从城墙上掉落下去,阵法之中最怕就是盲目乱动,一旦掉入陷阱,那就粉身碎骨了。窦友连呼了数声,才将余人喊住,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窦友袖口抖动,数十枚暗器飞向羌人士卒,只听数声惨呼,有几名士卒倒地,其余士卒开始乱窜,果然他们如刚才那位流放犯一样,从城墙上掉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羌人一下子全乱了,到处是“哇啊哇啊”的惨呼声,城墙下一片血肉模糊,足足有百名羌人摔死。而此时苏乐与迟昭君的斗法也已经到了尾声,此时空中白龙旁边飞来一只巨鹰,不停的啄着白龙,两人幻化成不同动物,不停地在空中搏杀着,时而分开,时而合拢,最后只听“砰”的一声,空中的白龙与巨鹰都消失了。只剩下来一片到处冒着滚滚浓烟、城门旁躺着数百具尸体,城墙上站着数百名流放犯的须抵池。窦融、窦友发一声喊,众人向城墙下抢去,杀散了剩余的羌人,打开城门,静候着公孙询的大军赶来。
约莫半个时辰不到的光景,公孙询的大军赶到了,须抵池就这样被汉军夺了回去。占了须抵池后,庞恬军的后路已经被断了。公孙询留下来守城,令张环、窦融、窦友率领六千军直插庞恬军后部,庞恬军本就围着恰日和山进退不得,此时又被张环、窦融袭击于后,庞恬大军首尾不能相顾,后队已被从窦融、张环的汉军给截成了数段。
庞恬见大势已去,赶紧下令:“孤儿支,你带人死守东面大路,囊鐡台,你带左翼三千人守住北面峡谷,防备伏兵杀出,乌然先生,你率领铁骑,保本王从南面冲出去。诸将领命行事,一路人马死命顶住大路上的汉军,又有两位将军率领两翼,不要命得往山上猛冲猛打以吸引窦况的注意力,有着草原雄鹰的乌然先生则趁机保着大头领庞恬,顶着枪林箭雨往西南方向逃窜。中行桧还想劝庞恬,再发动一波攻击,就可抓住窦况了。庞恬大怒,骂道:“你这个狗奴才,你想要本王留下来陪葬啊!”庞恬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顿时鲜血直流,他连伤口都来不及包裹,也只好咬着牙率领几名亲随,跟在庞恬后面,抱头鼠窜。山头上的汉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到中行桧被重重砍了一刀,窦士高兴得直拍手,可最后仍不免失望:“便宜了这家伙,只挨了一刀,要是西羌主子将这汉奸给宰杀了,才大快人心!”此前庞恬攻打恰日和山的时候,中行桧为了招降窦况将军,自报家门,所以作为窦况将军亲兵的窦士认识他。
“一刀宰了,多便宜了他!”窦况嘿嘿冷笑,他早有布置,下令旗牌官把中军令旗挥动,北面山谷上推出几部弩机,山中狂奔的庞恬,见状赶紧来了个镫里藏身,躲在马肚子旁边。西羌武士都挤在一起,数次“咔咔咔”响声过后,弩机中的弩箭接连射出,一阵阵箭雨之下,羌人又没有厚盾,大批武士中箭倒地,骑马也被射倒一片,顿时全军乱成一团,已经没有了阵型。西羌武士们都急着快跑,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四条腿,反而在狭窄处拥挤在一起,自相践踏。
眼看汉军已逐渐合围,庞恬急的跟猴子似的,顾不得许多就下令侍卫武士拿刀开路,将挡道的西羌士卒砍翻在地。只见乌然先生钢刀翻飞,中军铁骑铁流滚滚,端的是威风凛凛,只可惜铁蹄之下哭爹喊娘的同样是西羌武士,被砍掉脑袋的无头鬼,前一刻还做着要全歼窦况全军,夺取金城的美梦!一名伤兵被乌然先生的铁骑踩断了腿,躺在地上,眼看着庞恬大王绝尘而去,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哭道:“神羊上天,大王,大王,不要我们了!”羊毛大氂渐渐远去,被汉军包围在山谷里的西羌士卒尽都胆寒,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连忠心的将领,心头也多了一丝犹豫。看着敌人快要溃散,窦况才将中军令旗往下一放,顿时四面八方杀声震天,各部汉军尽数杀出,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敌人。窦况将军一马当先,带着几位军侯、司马,率领着一支骑兵从斜刺里杀出来,那马队上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射的西羌骑兵纷纷受伤落马。倒地的西羌武士一个个焦头烂额,大汉骑兵掩杀过来,他们拼命抵抗,终究力尽不敌,数千羌人浮尸于地。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汉军齐声大喊道。羌人已经尝到窦老虎的厉害,又见庞恬大王已经逃逍,正是兵无战心,将无斗志,饶是西羌武士素来悍勇,也开始有人抛下了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投降这种事情,有了第一就要第二第三,就像多尼诺骨牌一样,越来越多的西羌武士跪倒在地上。二万人马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从头到尾不到二个时辰,恰日和山的战斗,就已经宣告结束。而此时迟昭君不敌师兄苏乐,被迫逃走,苏乐也不去追赶,只是叹了口气,道:“投靠匈奴,助纣为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大捷!窦将军,这是空前的大捷啊!”张环喜不自胜,声音都在打颤道。
“此番大捷,我军以一万王师,力抗四万西羌悍勇武士,毙、俘敌至少二万余,大获全胜,此都是窦况措置得当,运筹帷幄之中,又窦融慧眼如炬,及早识破西羌奸谋!更有侍御史窦友数次传递重要情报于后,才使得汉军以少胜多,扭转乾坤!”长史公孙询高呼。
居摄二年(7年)春二月时,护羌校尉窦况击溃了羌人,收复了西海郡。摄皇帝心中畅快,又感到万事顺利,春日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庞上,奈何为先帝守丧,不能宴乐庆祝,只在朝堂上褒奖了将士。窦况因收复西海郡被封为震羌侯,窦友因未能及时赶到西海郡导致故太守程永临阵脱逃,后多次传递重要情报给前线将士,并发动流放犯重新夺回须抵池,功过相抵,官居原职。长史公孙询里应外合夺取盐池、须抵池,升为冠军侯。
丞相府东侧长廊尽头大房,司直陈崇看着侍御史窦友呈上来的报告。此次“舆图被盗”一案由他牵头,窦右负责侦查。报告里说:此次西海郡叛乱,匈奴左贤王派遣乌然先生与中行桧前去相助,须抵池城下,震羌侯窦况设计诱出庞恬大军后,将其困于恰日和山下,中行桧亲自来到两军阵前招降窦况,窦况才得知此人名字,又闻他在匈奴左贤王手下为官。长史公孙询乘虚而入夺了须抵池后,张环、窦融军截断其退路,他因劝阻不要退兵,被西羌大王庞恬砍了一刀后,也夹着尾巴逃走了。陈崇思忖着:中行桧听着像汉人,怎么会在匈奴为官,乌然先生不是左贤王派在长安的使者吗?他们两人怎么都一起出现在庞恬哪里呢?莫非先前中行桧也在长安?和乌然先生在一起?那家被火油烧毁的客栈叫什么来着,对!中行商社!中行桧!难道是用中行桧的姓来命名的?他与中行桧又是什么关系呢?
随即他又打开旁边的东市令(王莽时期称东市为京,西市为畿。东市令为五均司市司,为千石官秩,市令掌管市政和商业贸易,属京兆尹)的文书,文书记载着牙行那里备案画押的中行商社的店主乃冀州人张云。这个张云现在何处呢?他应该知晓中行桧的底细。此时,一名军士走了进来,禀道:“上官,卑职已经查到中行商社的店主张云在相家巷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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