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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王闳的推断(第1页)

在这个世界上,你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得到很多,也会失去很多,但无论如何,有两样东西,绝不能丢,一件叫理想,一件叫良心。窦友明白,这个疑问只能放在他自己的心中,对旁人吐露半个字,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他不确定甄丰后面还有没有人,但至少从这段时间的隐秘探查来看,甄丰一面派出其子甄寻与匈奴左贤王联络,一面又故意对王闳视而不见,还有那社稷坛前的铁尸蛊毒一案与甄丰又有没有联系呢?

宛城衙役押着赵充离开宛城后,向西经内乡、走析县、沿着丹江,过武关,经商县,到上洛,走商於之地,穿过蓝田山,到达蓝天县,再入前辉光。在商县古城村附住客栈时,偶遇了方士西门垂惠。

丹凤县位于秦岭东段南麓,地连秦楚,物兼南北,山高清明,水流秀长,资源富盈,有“水趋襄汉,陆入关辅”的咽喉要道。在古城村水旱码头,城门吏任光率领着二名衙役押着赵充进了丹江岸边的旅店。这家店很简陋,好在宽大,砌了一丈多长的大土炕,只有他们四名客人。店主叫做石二狗,四十来岁的年纪,嗓门大,性子热情,他妻子是个哑巴,负责做饭。村野乡里,没有什么稀罕物,晚饭做了猪肉炖白菜、鸡蛋羹、煮白菜,倒是很下饭。他们正在吃饭,突然旅店里进来了一名道士,自称是西门垂惠,只见此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道袍,穿着一双草鞋,身上背着一柄桃木剑,手里拿着一个符咒。坐在他们对面吃饭,看了几眼赵充,赵充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莫名的亲近感。四人吃了个浑圆肚饱,又要来热水洗了脚,浑身通泰,在大土炕上舒展了身体,很快酣睡过去了。

夜里,赵充内急,起来如厕,在墙根旁遇到了西门垂惠,赵充倒也不害怕,就问他:“这么大半夜的,道长躲在这里干什么?”

西门垂惠笑道:“无量天尊!贫道一直在等你啊!”

赵充有点紧张:“莫非你早就算出我会路过此处?”

西门垂惠点了点头,道:“当今这个世道,满街都是坏人、恶人,他们知道了你的八字后,就给你下咒——你不好了,他们就好了;你倒霉,他们就交运。你是读过书的,阴阳的道理懂得吧?你亏了,他们就赚了!赵老兄……”

赵充彻底糊涂了,道:“我不太明白,这里头究竟是个什么道理?真的有什么法术吗?”

西门垂惠冲他神秘地笑了笑,扔下一句话后走了:“千万别去京师,小心提防赵明!”

(注:西门垂惠乃燕地方士,原先住在宋子城中,他好记天文谶记,可惜没能通过谶记混上封侯,只能做了直道侯王涉的宾客,依然在谈谶纬,后来以“刘秀为帝”之谶记鼓动王涉造反,最终太师刘歆、直道侯王涉事败被诛。)

赵充刚躺下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听起来足有几十个人,无数火把照的窗外亮堂堂的,这些人吆五喝六地,也不敲门,一拥而上将两扇门撞开,喝到:“都给老子抓起来!”

石二狗夫妇赶出店来看时,便被打翻在地,那些人用脚踩在地上。这时,一众官兵冲进店来,将炕上的四人都拖出店来,用铁链锁住。没人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城门吏任光赶紧从包袱里拿出押解犯人的公文,众官兵看了,拱了拱手道:“大水冲了龙王庙!”

放了他们四个,只剩下二狗夫妇,还在地上哀嚎着。赵充看他们可怜样,问道:“官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领头的官兵道:“这两口子乃反贼!”

石二狗高喊冤枉:“我们只是做小买卖的,哪里会是反贼!”

官兵骂道:“前些天有一帮‘会任门’的发贼在你这里打尖儿,有人瞧见在一桌上面喝酒划拳,称兄道弟的,这还不是反贼,那是什么?摄天子新下的谕旨,与反贼同桌同席者,都算反贼!”

赵充皱眉道:“这算哪门子谕旨?怎么会有这种谕旨?”

领头的官兵道:“这里没你什么事!赶紧滚开!你也是一犯人,有啥资格东问西问的,好好操心下自己会吃多少年牢饭吧?”

任光拉着赵充去找马车,赵充回头一望,却见他们将石二狗夫妇拖走了,不知是故意还是失手,一个士卒手里的火把掉落,烧着了墙根的稻草,很快,大火就将这家村店给吞噬了。此时他们正到处寻找马车,马车却不见了踪影,士卒们都大骂道:“究竟是哪伙贼人敢盗走官家的马车?气死我们了!”火势愈来愈大,赵充、任光四人都被火苗烤得生疼,实在没法,只得一脚深一脚浅地往丹江边上走去。此时恰巧有一条乌篷船停在了岸边,乌篷船里有一位老者探出头来,问:“几位官家,老远就看见着火了,可要乘船否?”

一夜折腾得疲累不堪,再也走不动了,城门吏任光点了点头,四人坐上乌篷船,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睡去,等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四下风光旖旎,两岸青山向后去,树影和水下的荇叶搅成一团,绿色倒映在江水里,大小大小的鱼儿不知是游动在树上,还是游在水草中。太阳暖洋洋得照得人懒洋洋的。老者熬了一碗鱼汤,鲜滑爽口,合着米饭,吃的人热烘烘的,众人昨夜心里的阴霾也被一扫而空了。走了数日,过了上洛县,老者说前方不远处就是丹江的源头了,行不得了,众人只好下船走旱路。因为马匹,只得徒步向前。走了两天,离开峪关还有一段老长的距离,众人疲累,只得在路边歇息,关键是赵充的腿起了很大的水泡,实在走不动了。不多久,路上驶过来一辆马车,任光见马车跑得很快捷,似乎车上没有几个人。就喊道:“请问马车还能否载人?这里有人脚上起了水泡,走不动了!”

那车夫瞅了一眼他们,稍稍放慢了车速,此时马车的车窗上的丝帛掀开,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是一名年轻公子,他看了他们一眼,便喊车夫:“停车!”

众人走上前去,看清楚了公子的脸,吓了一跳,英俊的脸上竟然有一条瘆人的疤印,从左眼角划到嘴角,那道疤印像一把凿子,将左脸整的好不骇人,可右侧脸庞却白腻光滑,显得极其诡异。任光拱了拱手道:“公子!我们乃宛城县衙衙役,奉命将此人押往京师,只因马车被盗,此人脚上起了水泡,敢请能否借马车一用否?”

那公子又盯着赵充看了数眼,点了点头,道:“官家,请上马车!”

四人坐上马车后,通了姓名,才知此人乃西峡县人,亭乡侯郝党的侄子郝建,只听他道:“任长官、赵先生,二位请看这疤印,骇不骇人?我这个模样,还是一个人吗?”

任光不解地问他:“公子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郝建轻轻摸了摸那条疤印,如抚摸一条沉睡的蛇,怕唤醒了它跳起来咬人呢,娓娓道来:“故事是这样的!我叔郝党作为风俗使者出使四海,宣扬教化有功,回朝后,与陈崇等十二人,都被封候,后来叔叔出任少府下属的织室令(掌中服诸物、衣服宝货珍膳之属)不久,却没曾想遇到了摄天子中毒,全身溃烂,生出大疮,成都侯王邑怀疑乃床帐、龙袍被歹人下了毒,才导致摄天子中此毒。原本叔叔在劫难逃,好在方士苏乐及时救治了摄天子,大家才知道乃热毒所致,与被下毒无关,此事才算揭过。可摄天子不知从谁那里得知了此事中的各种曲折,竟然将假事当成真,真的欲做起来!哎!……”

赵充好奇地问:“什么叫做假事当成真?”

郝建续道:“假事是指当初大家怀疑摄天子是被床帐、龙袍下了毒,才导致中了毒的。此事后来被证明是假的。可摄天子不知听了谁的说辞,竟然想用此来毒死汉室宗亲们!”

两名士卒不约而同地“啊”的一声出口,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听郝建又道:“摄天子竟然想将计就计,借着三月的登基大典万象更新之名,让宗正府下令让天下的刘氏宗亲们重新换穿朝服,而令织室令借此重新换朝服之际,在织造朝服时,偷偷将衣料用毒水浸泡,待毒水融化于朝服之后,将此衣服送到各地给刘氏宗亲换上,这样不出半个月,这些宗亲都将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身亡。从此刘氏宗亲都亡故,而他王氏家族却可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可我叔叔有风骨,有担当,不肯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不愿同流合污,于是被他下狱治罪,而我也被他派人追杀,幸亏有家仆舍命相救,才让我没有被杀,可惜我的这脸上却被杀手砍了一刀,留下如此狰狞可怖的疤印来!”

郝建讲完,长叹了一口气,道:“任长官、赵先生,想得到吗?大汉帝国的摄天子竟然是如此之人?”

赵充气得发抖:“他表面大肆分封刘氏宗亲假装拉拢,背地里竟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人性命,当真是虚伪至极,无耻至极!”

城门吏任光试图缓和气氛:“赵先生,你说这话是要杀头的!你先前的诽谤诬陷罪还没有结呢?你要三思而后行!郝公子,在下斗胆说一句,不管摄天子怎么做,都有他的初衷,我们做臣子的,有时候只有服从,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愚忠!”郝建只是冷笑着:却并不反驳。赵充却补充道:“我觉得这就是摄天子御国的一场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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