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哪能服气,他堵了度骄的路,耀武扬威地挥着拳头,度骄是打不过,可他认识打得过的人,约了架他便要容雪尘替他上。
他心知如果直接告明目的容雪尘便不会搭理他,因此他硬是挤出两滴泪,在容雪尘的面前瘪着嘴,捂着手帕就在那呜声告状。
容雪尘放下手中书卷,淡淡地瞥了眼,没有应声却也没有忽视他。度骄用手帕半遮脸,瞅见容雪尘的神情就知道事已成,急哄哄地立刻拖着他去应战。
最后文良被容雪尘三两下打服,不敢吭声,容雪尘视若无人,径直离去。
这时度骄便上前来,端着架子称其是他小弟,文良就此折服。
“是小弟有眼无珠,度大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收下小弟这歉礼。”文良双手递上。
“无碍。”度骄原想故作大方,就此别过,结果定睛一瞧,好家伙,文良这大个头的家産是真的殷实,没有一件是虚的。
因此他假咳两声,一手诚实地伸向其中一个元宝,“那好吧,之后你就是本少爷另一个小弟了。”
他们的年纪都不大,大人的仪态却是学了个十成像。就此城北城南的两霸王成日混在一块,正经事不做,偷鸡摸狗之事皆做了个遍。
度骄扯上容雪尘前去应战的那天,他在外玩闹了一整日,回去已是夜里,星光三三两两挂着,而容雪尘的卧房还亮着,度骄轻手轻脚地沿墙靠近。
发现容雪尘竟然点着烛火在温习,手卷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叫他看了头皮发麻。
度骄的动静小,容雪尘仍在他靠近时瞬间察觉,他剪去一截烛芯,火光明亮地照在度骄张扬的面容上,他披散着发,柔化了他平日的得意,脸蛋还有些圆润,眼眸泛着亮光。
度骄惊叹道,“都这麽晚了,容哥哥不打算就寝吗?”
“嗯。”容雪尘收回目光,低着头继续看手卷。
下一刻,他的视线被柔软的手掌挡住,“这样对眼睛不好,若觉得早一刻睡是懈怠,那便早一刻起好啦。”
度骄如此论道,他是没有什麽今日事今日做的想法,按他的想法,那便是能推多晚就多晚。
容雪尘只能放下,没有多谈。
最后他还得送度骄回了房,才得以休息。
度骄躺上床的一瞬,才明白容雪尘今日的安排是被他耽误的,可他什麽都没有说。
度骄望着窗外皎皎明月,捂着床褥滚了几圈,郁闷地在心底问道,他为什麽不说
郁闷的人只想着,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若容雪尘与他说,他也不至于非要对方去,如此一来,倒显得他太过任性。
度骄郁闷得不久,没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栽跟头
自那日过后,度骄便不再去叨扰容雪尘,他心里别扭,总觉得去找容雪尘就是在耽误他念书。
随着年纪渐长,他开始懂得像他这麽大的,一般都在準备科考,期盼有一朝能飞黄腾达。
他不甚理解地想,他什麽都有了,还科考什麽?少了这一事,难不成他就会流落街头?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知晓自己生来高贵,无须努力便能得到大多数人所没有的地位,度家小公子这个名头,他是打算戴一辈子的。
若是未来度家落到他手上不複荣华,那他就去投靠容雪尘,按容雪尘这个读书劲,他总不至于流落街头吧?
他理所当然地把容雪尘划分于他的归属下,完全没想过容雪尘会与他分心。
所以度骄愈发骄纵霸道,在他的地盘上,全然不知晓谦虚、礼让这等美好品徳,他就是骄纵,就是霸道,反正无人能制止他。
可总有意外,度骄小公子生平第一次栽跟头便是栽了个大的。
一日他领着文良,仍一着红衣,宽袍广袖甩起来好不风光。
他最近喜爱的这套色彩偏豔,行走在道上準吸引衆人瞩目,面对这些目光,他丝毫不畏惧,气势不减半分,反而走得更潇洒。
他们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文良左顾右盼后悄声说,“就在前面,听说那座古庙里有个书生日日待在那里。”
度骄狐疑地问,“书生有什麽奇怪的?若是你想看书生,一抓一大把。”
他提起衣摆,舍不得他最近喜爱的这套衣裳沾到泥土,这可是他爹爹特地寻来给他的。
“书生不是要点,重要的是,听说书生的旁边总有只狐貍,”文良两手一拍,“这不活生生的志怪之事!”
显然他看的话本极多,多得是奇闻异事。
“有意思。”度骄兴致来了,催促他带路带得快一点。
显而易见,他们的兴趣差不多,不然怎麽能混到一块,正事是一件都不做,寻常人避之不及的事他们反而要主动往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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