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襄双手握住沈闫捂着她眼睛的手,趁着沈闫太没注意她这里,直接把沈闫的手拉开了。正好瞧见那虫子吸食完了血迹,感受到了人气,转而向这边长大口器示威并且大张翅膀準备飞过来的模样。越襄惊的都忘了躲。沈闫手里还沾着血的匕首利落的扎下去,精準将那虫子给碾死了。只是那桌案上,就是一片狼藉了。沈闫回眸瞧越襄,还是笑得温柔,眼中却多是不赞同:“娘娘怎麽不听话?臣说过不能看的。”越襄缓了缓,她都忘了自己还握着沈闫完好的那只手,她问沈闫:“那是什麽?”沈闫微微一笑,叫了他身边的小内监进来,指了指跟前的案几道:“一起擡出去。不要碰到这上头的血迹和任何东西。一起在炙热岩浆里熔掉。”几个小内监丝毫不觉得难办,齐齐应是,利索的把案几擡出去了。鹊枝正好这时候回来了,她抱着画筒看见这一幕,脸都吓白了,还是折桂将她牵过来,不叫她挡了小内监们出去的路。沈闫吩咐好了,才顺势坐下来,任由越襄牵着他的手,要不是另一只手有伤,他该抚在太后娘娘的脊背上给她慢慢顺气的。这些东西不常见,在这边瞧着是有些吓人的。娘娘大约有些被吓着了。沈闫的声音越发轻柔:“这是南疆的应声虫。这东西只生在南疆的瘴气里。出南疆一步自己就会死掉。”“把这东西带出来可不容易。要在瘴气里就封住,还要封在瘴气制成的药丸中,阁老真是费尽了心思。这东西做一只出来极其不容易,单单运到京城来,就要耗费许多。这虫子也快要饿死了,如若被娘娘误食,它才能活过来。”“但若是再等上半个时辰,它就晕死过去了。瞧着是死了,可要是叫什麽吃下去,它吸食了筋骨血肉,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活过来。”越襄听的恶心不已,又觉得毛骨悚然。越发觉得越蘅是不是真的t脑子有病:“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惊绝天下的名士,才学文章都是一等一的好,人人称颂夸奖,怎麽现在这麽恶毒狠心了?”沈闫知道这说的是谁。他轻笑道:“他身处高位已久,早已习惯事事要顺心如意,最见不得忤逆他的人。娘娘的失忆,大概是惹恼了这位宰值大人了。”“这应声虫进到腹中,食尽血肉,将自己庞大数倍,充作髒腑。这是子蛊,还有个母蛊当在越蘅那边。他那边说什麽,娘娘就只能如何,是任由他的摆布了。骗娘娘服用,是不需要娘娘再清醒的有自己的主张了。”越襄皱眉:“那还能是个人麽?”沈闫垂眸,他右手的血还不曾止下,伤口还在往外沁血,可心中却有些庆幸,幸而她谨慎小心,没有把这东西一股脑的吃下去。可见有时候胆子小是好事。不过最值得他高兴的,恐怕便是她不再事事都听从越蘅的吩咐了。太后娘娘好像终于能有个自己,她这样的不听话不老实,才能在这波诡云谲的世间活下去。沈闫放松了掌心,轻轻呼出一口气:“那自然也不能算是个人了。南疆蛊虫一旦入体,除非在初期将蛊虫引出去,否则时日久远,再引出来也是个死。因为入体的那一刻,人之髒腑最重的精血,就已经让它吸食殆尽了。”越襄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觉得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垂目一瞧,是沈闫完好的手掌心在发热,甚至还在微微的出汗。她一下子想起来,他还受着伤呢。光顾着说话,竟忘了叫沈闫包扎伤口。两个丫头还呆愣在那里,越襄本想亲自去拿药箱过来,沈闫却不许她挪动,只好是回过神来的折桂去拿的。鹊枝还抱着画筒,见状忙放下了,想过来看看自己主子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这药箱还是越襄为了以防万一收拾起来的,两个丫头现在心里万分庆幸,幸而主子高瞻远瞩预备了,不然这会儿去请太医来,岂不是就要耽误好一会儿了麽。两个丫头还算手稳,沈闫却不肯叫她们包扎,他晃了晃掌心,神色颇有些委屈:“臣为娘娘受了伤,难道娘娘不亲自疼疼臣麽?”越襄抿唇:“谁知道你的手那麽快啊。叫人取些动物的血来用不也是一样的?”这人不说清楚,又不叫她看。沈闫眸中光亮细腻破碎,他本就生的一双漂亮眼睛,委屈的时候水光波动就好似要哭了似的。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是信手拈来,一点都不违和,好像是真的有人亏待了他似的:“应声虫只用人血。别的都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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