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应该在此地说!你不过是想为自己失利找借口罢了!”窦况道。
“窦将军说错了,老夫连折二阵,脸上无光,恨不得死在羌人刀下!”李松激动起来,“老夫行将就木,只是想给年轻人一点忠告。”
“忠告?让忠心耿耿的年轻人动摇对朝廷的信心?这也能叫做忠告?”窦况道。
“窦将军,这次失利与将士无关,责任全在老夫一人,窦监军、张军侯表现积极,而战死将士们,希望窦将军多加抚恤。”李松道。
“这些我明白!”窦况眯着眼睛盯着李松。
“既然如此,老夫没啥遗憾了!本想解甲归田,但瞧窦将军意思,恐怕是不准我这个诋毁朝廷之人活过今日!”李松突然拔出佩剑,往脖子上一转,登时鲜血泉涌。
“李将军!”窦融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李松倒下,鲜血满地。窦况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睁开眼来,叹了一口气,令远处亲兵收敛李将军尸体,通知全军,三日后厚葬之。
“诺!”亲兵们慌忙抬走尸体,送往城中义庄。
窦融大脑一片空白。李将军失利对全军来说,亦算不得伤筋动骨,却竟然因此自裁了!而叔父窦将军却丝毫没有阻止的动作!难道真如李松所说,窦况早就处之而后快!为什么会这样?窦况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抬头看着窦况,窦融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只听窦况背对着他道:“融儿,难道你在怪我?”
“没有……”窦融疑惑着。
“很多事,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凭个人喜恶决定的,以后你会明白的。”窦况解释道,“这次战役你表现不错,不枉我多年栽培,以后继续努力!”
“谢窦……将军!”窦融谢道。
“你去接应下窦士,三日前我让他去了金城郡护送郡守库鈞来护羌城,算下时日亦快临近了。”窦况下令。
“诺!”窦融如释重负,转身离开这充满了让人疑惑的地方。
出城二十里,窦融便见到了窦士与数十骑朝护羌城而来。窦士也看见窦融,连忙唤道:“周公!周公!”
双方在官道上勒住马匹,窦士介绍道:“周公,这位便是金城郡守库鈞上官。”
见是一郡之守,窦融不敢怠慢,下马便拜:“末将护羌校尉窦将军麾下监军司马窦融,参见库鈞守!”
“免礼!”库鈞在马上摆手,随后回头问窦士道,“这便是你所说的那位兄弟?”
“正是!”窦士答道,“周公,前方战事如何?”
窦融见有外人在侧,便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奉窦将军之令前来迎库郡守!”
“那就一起走吧!”库鈞点头,一夹马肚,率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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