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看看。”沈郁赶紧带着酸菜去工部,隐隐感觉那严侍郎为了不带她,已经打算先斩后奏了。
严树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她第一次跟他合作的时候,就治虫灾那事,他非说那虫卵生在土里,一定要拔苗烧土才能杜绝虫害蔓延。沈郁就说先上报,等批下来再动手,他非说那样就控制不住了,死活不同意,沈郁也是拼了命才拦下他,结果他晚上爬起来一把火烧了好几十亩地。
虫灾能不能控制住,沈郁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一把火下去,差点没把他的前程给烧得一干二净。章大人看在他以前帮了不少忙的份上,亲自去求了皇上,这才勉强保住了他的官职,回来也是再三地警告他不准再先斩后奏。
沈郁本来还以为他经过这事肯定就老实了,跑去奚落了他一番,结果严树白了她一眼,还说要不是她拦着,他白天就能烧完了。
这死木头,就活该被罢免。
沈郁来到工部,章大人不在,严树正趴在案头誊写着什么,都没注意到沈郁来了。沈郁悄没声息地绕到他身后,想看看他一个人偷偷摸摸在写什么,竟然是一封回给潮州知县的信,上边还写着六月初十到。
从俞都到潮州至少都要半个月,现在都五月中旬了,他还藏着掖着不让她知道。
沈郁大喝一声:“好你个严树,竟然背着我定下时间,还不让我知道!”
她这一声吓得严树险些抽了过去,他压根就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有了人,还以为闹鬼了,吓得小身板都抖了一下。
他看清楚是沈郁之后,瞪了她一眼,“你你你,你在我身后干嘛?”
“我我我,我看你心里有没有鬼!”
说实话严树其实有些怕她,因为他斗不过她,可是他又不服她,因为他觉得她不成事。他一把捂住书信,不想让她看到,“这只是大概,估计,我没说什么时候定时间。”
“还敢狡辩!”沈郁又喝了他一声,“要不是我刚才都看见了,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偷偷跑过去?”
严树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他一个人上路,只需要带几个护卫,轻巧又方便。跟沈郁一起上路,又是马车,又是侍女,又是客栈,又是挑食,麻烦得很。
沈郁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顿时气得不行,“不就是嫌我在路上麻烦吗?我不跟你一起去,你二十出发,我晚你两天,咱们分开去!”
严树挺了挺身板,“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郁爽快地定了此事,正准备拍屁股走人,又回头警告他:“章大人若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有要事耽误,所以晚几天过去。”
严树点头,“行行行。”
反正他帮她撒谎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次闯了祸,不是他帮忙兜着不告诉章大人的。
沈郁离开工部,仍然气得很,那严树人不大点,脾气倒是拧,也还好他是在章大人手下,这要是换了别的尚书铁定受不了他。
酸菜听她抱怨完,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还好小姐机灵,逮住了他,要是没逮住,他偷偷跑了,小姐不是更气了吗?”
沈郁听完气消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酸菜又笑着抬头,“小姐,潮州的胡辣汤咱们是不是又可以去喝了?”
上次沈郁偷偷带酸菜去过一次潮州,两人在街上喝了一碗胡辣汤,又辣又烫,喝得根本停不下来,爽得额头直冒汗,本还想再来一碗,结果老板说卖完了,至今都还遗憾着。
说到胡辣汤,沈郁就完全不生气了,“上次都没喝爽,这次去喝它个几缸。”
酸菜哈哈大笑了起来,“还喝几缸?小姐,人家老板一天才卖一缸!”
“是吗?难怪不够喝……”
——
沈郁休息了两天,感觉腿上的伤已经完全没事了。
她难得去听了早朝,其实就是想跟章大人说说自己去潮州看利江大桥的事。章大人见她脚没事了,便松了口,谁知太子爷在旁边听见了,愣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沈郁惴惴不安,听朝的时候太子爷时不时就回头瞪她,一下朝就朝着她走过来,硬是把她拽到了角落里。
“想去潮州?你腿好了吗?”
沈郁一本正经地回话:“真好了,又可以踢蹴鞠了,太子爷不信咱们来试试。”
祁夙凛瞪着她,“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结果没几天就瘸着回去了。”
“太子爷,腿长在我身上,好没好我心里肯定有数呀。”
“你要有数,上次怎么瘸着回去了?”
得,这事还绕不过了。
沈郁忍不住怼他:“太子爷哪只眼睛看见我瘸着回去了?”
“两只眼睛,岚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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