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贝瑞尔绕到贺星而的身前,隔绝了撒旦阴沉的目光,低头暗自对着那个双眼明亮若星,双颊粉润如花的小女人拧起了双眉,并轻轻地摇头。他并不同意她想要做的事情,即使他也越来越厌恶战争,可是,他也不能让她去以自己的安全做赌注。否则,他该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老大,又如何对得起自己那点良心?
然而,贺星而却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并对他绽放微笑,那是一种自信的笑容,明亮得可以拨开漫天遮蔽下来的浓稠黑暗气息。
羽,请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贺星而的眼中,此时流淌的正是这样的信息。
但这样的交流,映入了撒旦深沉的长眸,完全演绎成了另一种画面:两情依依的一对恋人,在眉目传情间释放着再也容不下第三人的亲昵与甜蜜。
“好,我就看看你如何说服那只蠢狐狸!”冷硬的话语一出口,撒旦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错愕的光。
他在做什么?他又在说什么?这个女人的那些话,他不是不屑之极吗?他本该想要做的不是让她闭嘴收声,少在那里痴人说梦,说教不停吗?他若要收服一个异族,何须一个小小的人类去做什么说客?
任何事情,他都不在乎过程如何,他重视的只有结果。所以,那些自己非要找死的老弱妇孺,只能怪他们摊上一个不管他们生死的混蛋狐王,与他何干?他又何须管什么背负不背负罪名?
想这几千年来,他身上背负的恶名还少吗?那些他做过的,没做过的,被扭曲的,被夸大的,林林总总数也数不清的罪恶,还不是全都挂在他的名下?他自己都懒得去分辨和解释,这个身为贝瑞尔女人的渺小人类,干嘛要管他的声名?
但心下就有那么一瞬间莫名地动了一下,然而那丝他完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的悸动还没来得及深究,他就因眼前两人的深情互动,忽而从心中窜出一道他管也管不住的怒火!
为何发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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