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年撑着双臂坐在床上,轻声道:“你再睡会吧……”
木屐渊“嗯”了一声,才闭上了眼突然又睁开,低哑着嗓音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睡醒了。”顾倾年如实回答。
他翻了个身,眼神迷茫地看着她,伸出一个手臂将她压回床上,“我想你躺在这里……”
顾倾年皱眉,无声的撇撇嘴巴,明明意思就是让她陪他睡会,偏偏被他说得这么变味。她已经重新躺好,想拿开压着她腹部的重量,手心触到他手臂的时候蓦地一缩,竟然烫的骇人。
她急切地按上他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她有些着急,想下去找人,却被他拉住按在额头上的手。
他的手心滚烫,握着她凉凉的手似乎觉得很舒服,紧了紧便不肯再放。
顾倾年没办法只好拿起手机打通了楼下的电话,很快蒋妈妈便拿了退烧药上来了。她将手心里的要喂到他唇边,他却像小孩子一样,紧紧皱着眉头,怎么也不肯吃。
“喂!”顾倾年有些恼了,他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才忙几天就发烧成这样。
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盈川便进来了。
他看着坐在床上的顾倾年微笑着喊了声夫人,才安慰道:“少爷一向不肯吃药,夫人还是让医生过来挂水吧。”
顾倾年皱眉沉思了一会,问道:“要多久才能过来?”
盈川看了看时间,回答道:“半个小时内能到。”
“好吧。”
一直挂水到晚上,木屐渊才清醒了很多,还有一点低烧,Dr.Winner留了一些口服液状的退烧药吩咐服用。
众人走后,顾倾年晃晃手中的袋装液体,问道:“现在要喝吗?”
木屐渊很爽快地摇摇头,坚定道:“不喝。”
顾倾年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惧怕吃药,一时没忍住,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倾年一边打开袋子,一边问道:“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大概因为没睡懒觉。”他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顾倾年听得愣愣地将手里的小药袋递到他唇边,他确倔强地别过头,就是不肯喝。她又气又怒,看了一眼包装袋,劝声道:“这是甜的。”
木屐渊仍旧不理他,别着头,高傲不凡。
顾倾年气呼呼地索性将药袋往桌上一丢,自己也和衣躺了下去,背对着他。夜已深,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似在低诉着各自的心事。
突然一阵温热的香气,顾倾年已经被他搂进怀里,她正想开口,嘴唇却毫无预兆的被堵个严实,她吃力的吞吐着气息,只觉得口腔内都是甜甜涩涩的药汁味。
他的舌尖摩擦着她的舌根,顾倾年几乎快闯过过气来,原本想推开他的手臂也因为那些怪怪的药汁味软软的垂在床侧。
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已经乖乖喝下药了,她不免有些窘迫。
这一夜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到她起来时,发现身为病人的木屐渊却早已不在。她脚上的泡也好的差不多了,便穿好拖鞋,套了件外套下了楼。
客厅里传来蒋妈妈从容不惊的嗓音,她这才看到沙发上坐在一个高贵却素丽的妇人,而木屐渊正交叠着双腿坐在不远的边上。
看到她走过来,木屐渊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个妇人也转头朝她看过来,风韵十足的凤眼射来阵阵寒气,锐利的眼神略略打量了一下,见她衣衫不甚整洁,就有些不悦的偏过头去。
顾倾年顿时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停,见她面上几分疑惑几分尴尬,木屐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朝着沙发的方向淡淡一瞥,“你看到了,这是我妻子,顾倾年。”
“顾倾年?”木雅琦抱着双臂咀嚼着这个名字,眼波扫来,“不是尹榕奚么?”
“不是。”他拉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顾倾年微微愣怔,随即醒悟过来,她在某个酒会上过这个妇人,虽然现在的她多了几分宁逸的沉静,然而刚刚打量她时精明的神态,却不曾改变。她便是木雅琦,是木屐渊的亲人?
可她却不见木屐渊对她多亲热,甚至也不友好,顾倾年看了一眼沙发里的身影,又将视线移到他脸上,却找不到他一丝多余的神情,冷漠如同对待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她皱着眉,任由木屐渊拉着她走回楼上。
回到房间,木屐渊便换了一身正式的西装,见她还在思绪之外,顺手将手中的领带丢了过去,“帮我打领带。”
顾倾年还没转过神来,下意识的“哦”了一声,然后“啊?”一下。
“你要去哪里?”昨晚还发烧,今天去公司不要紧吗?
“去开个会,不会太久。”他见她握着领带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心中微动,耐心问道:“你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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