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跌坐到地上,唐永昌奄奄一息,看着女儿,嘴唇翕动。
“爸爸!爸爸!”唐可儿泪如雨下。
唐永昌用尽力气,只说了五个字:“好好活下去!”
——一年后——
蜗牛少年排球战队,再次从大洋彼岸凯旋,沃诚总校盛况空前。
黄黎和和牛小蜗领着一双儿女,站在巨大的门牌石前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
老袁和冯小米一家三口早早来到蔷薇小院,小蜜蜂要亲眼见证蜗牛少年的排球盛宴。
楚尧挽着宋宁的手,笑意盈盈地走进校园,仿佛还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杜珊珊丢下慢吞吞的王义薄,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牛小蜗身边,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她。
陈泽带着大腹便便的洛凡,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黄黎急忙命人安排他们去休息室。
洛云和莱蒙紧随其后,黄黎向后面张望了一番,眉头皱了起来。
“塔纳斯和可儿没有来吗?”
莱蒙欲言又止,牛小蜗心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洛云缓缓说道:“唐永昌死了。”
黄黎震惊,牛小蜗问:“可儿她……”
“可儿很伤心,塔纳斯在孤儿院里陪着她。”
牛小蜗喃喃道:“幸好还有袁芷,可儿不会孤单。”
正说着,浩克来了,他身后跟着金发碧眼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谢你们!”
牛小蜗鼻头酸涩,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凯茜,快起来!”
牛小蜗扶起凯茜,伸手逗弄她怀里的孩子。
孩子的眉眼之间,有几分麦克的影子。
黄黎看向浩克,浩克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凯茜和孩子的身上。
感觉到黄黎的目光,浩克转过头,看着黄黎,微微一笑。
麦克死了,汉森也死了。
秘药救了凯茜,也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浩克把凯茜和孩子接到自己身边,悉心照顾。
病毒没有扩散,毒剂的事也鲜有人知道。
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牛小蜗和黄黎并肩站立,看着一张张熟悉亲切的脸,忍不住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一段段遥远的记忆,像是放电影一般在眼前出现又消失。
牛小蜗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在做梦。
“妈妈,妈妈!”
稚嫩的呼唤声,唤回牛小蜗飘散的思绪。
黄轩胖乎乎的小手抓着牛小蜗的手臂,使劲摇晃,企图引起妈妈的注意。
牛小蜗低下头,微笑地问:“怎么了,轩儿?”
黄轩伸手指向天上,一架直升机正远远地飞过来。
牛小蜗笑了。
黄黎伸手揽过牛小蜗的肩膀,轻声问:“累吗?”
牛小蜗摇摇头,黄黎伸出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感受那里新的生命跃动。
灿烂的阳光下,巨大的门牌石上,四个大字格外耀眼——蜗牛少年。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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