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对啊。我问你,假设啊,假设有一天,周屿程因为某个意外突然不在了,你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你会后悔吗?”姜洵动了动眼皮,没说话。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直到新的一周,她照常待在工作室改方案,傍晚下班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听筒里是个老爷爷的声音,焦急又无助:“快来人民医院!小屿出事儿了!”姜洵一惊,手机差点摔了。挂电话急忙打车去医院,喘着气在人来人往的候诊厅里跑跑停停,电话回拨过去:“爷爷您在哪儿啊?”那边笨拙地报了个位置,姜洵满头大汗跑到手术室门口,停下来茫然四顾。一名护士立刻看过来:“你是林屿的家属?”姜洵还没缓过气来,呆愣摇头:“我不是。”护士“哦”了声没再说话,快步跟她错身去忙手头的事。姜洵思绪空空,像经历一场巨浪,浪潮没过了沙滩,又莫名其妙退得无影无蹤。她静了静,空泛视线往边上落。靠墙的组合长凳上坐着一个老人,正佝偻着背低头发呆,搭在膝盖上合紧的双手一直在抖。她走上前小心询问:“爷爷,是您给我打电话吗?”老人反应慢,几秒才擡头:“啊?”姜洵蹲下来跟老人平视:“您说的小屿,是不是您家人?”老人眸光一闪:“对,是我孙子!”音落,姜洵不知该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轻声解释:“您打错电话了。”老人闻言诧异:“啊?我打错打错了吗?”说着,他掏出口袋里厚小的老人机,眯着眼睛摸索按键,半晌不得要领。姜洵放轻力道拿过手机:“爷爷,给我吧,家人的号码您存了吗?”“啊?我存了,存了的!”老人恍神地掏摸裤袋,摸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急忙翻开,年老积垢的食指颤颤指着号码,“在这儿,你看”姜洵照着号码拨了电话,那边说马上就来。手机还回去,她坐下来陪老人等待,安抚情绪。许久,医生终t于走出手术室,对大爷说您家孙子没事儿。大爷喜极而泣执意要下跪,医生连忙把人扶起来劝抚。姜洵默默离开,藏着心事经过一场陌生人的悲喜。离开医院已经天黑。恰过晚高峰,她沉凝着思绪坐地铁返回。飞驰的空蕩车厢微微晃动,她坐在长凳一端,突然很想给周屿程打个电话。seabed还在按规修整,就给开了个后门,不对外营业。狐朋狗友閑不住,一见有机可乘,组团来室内泳池区闹腾。周屿程懒得再游,无所事事泡在水里,宽阔肩背抵着泳池边缘。他向后搭起手臂,仰头看玻璃顶,嘴里百无聊赖嚼着薄荷糖。不知不觉,岸上放着的手机贴着胳膊肘震动,他满不在乎地晾了大半天。最后一刻捞过来看,神情一凝。——“哥哥!我来了!”陈炎昭突然张开手脚扑进水里,一声巨响,周屿程接听键还没滑,手机唰一下飞了出去,在炸溅的大片水花里不知所蹤。水面从狂躁波动冷静至轻微蕩漾,周屿程沉着脸静滞三秒,看水底一个发亮的屏幕缓缓变暗,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另一边,姜洵一头雾水。他挂了?陈炎昭瞧他不对劲,顺着视线看过去。完蛋。周屿程是真生气了,直接在水里给他来一脚:“你他妈找死!”岸上所有人闹得好好的,被他震怒的一声吓得紧绷。陈炎昭狗趴式飞逃,在乱溅的水花里求饶:“哥哥我错了!将功补过行不行?”“滚!”陈炎昭滚是滚了,将功补过也没落下。他打电话把姜洵叫到了seabed后门,领她到泳池更衣室,人一带到他就拔腿开溜。姜洵扒在门边瞄了瞄,刚想进去,周屿程恰好大幅度套上外套阔步走来,看见她时步伐一顿。对视几秒,他微微皱眉:“怎麽过来的?”她耿直道:“地铁啊。”周屿程问的不是这个,但她答了就答了,他也没再问。已经四月末,气温升高,她外面套了件轻薄的针织开衫,里面就一件黑色吊带裙,稍微低点身子就能隐约现出一线旖旎。姜洵觉察他野心十足的视线。她不动声色往前迈了一步,停在他面前,一手关门。单人更衣室空间狭小,最里面是淋浴间,散着温热水汽。他刚沖了澡,方才应该是急着离开,灯都顺手关了,只有通风窗漏进几缕月光,堪堪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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