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浓,两瓶酒不知不觉光了,毛老眯着眼睛说道:“丫头,好了没?”
慕筱兔莞尔一笑,用最细的那根毛笔挥洒了两下,从容放下笔抬起头迎上毛老的目光:“好了。”
毛老从软垫上站起身背着手走到慕筱兔身边,万历浔也看了过去。
只见第一幅画是一幅山水风景画,画中一条蜿蜿蜒蜒的小路到山脚便没了路,然而画的另一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村落。
另一幅画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湖畔,柳叶被风吹得飞舞,青草地上一片花朵,空气中仿佛还有烟雨朦胧的湿意。
毛老细细端详着这两幅画,松散的表情渐渐凝聚,屋里突然一室安静,门外起了风,两扇灯笼微微摇晃,他看了良久才悠悠抬起头望向那两盏灯笼,有些释然地说道:“我有些醉了…你们自己找房间歇着。”
然后就转身往里面走去,搞得慕筱兔莫名其妙转头看向他,他背着手慢慢走到房门口头也不回地说:“早点睡,丫头,明天帮我做新灯笼。”
慕筱兔眼里溢出笑意,转过头便对上万历浔漆黑探究的眸子,听见他对自己说:“你是谁?”
那一刻,慕筱兔心跳骤然加快,整个人僵在桌边紧张地盯着他,他突然缓缓眨了下眼,眸中尽是醉意一步步靠近她,半弯着腰擒住她的下巴:“你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小妖精!”
慕筱兔松了一口气,歪着脑袋:“壮壮,你是不是醉了?”
万历浔斜斜地勾着唇,那双幽深的眸子透着蛊惑的光:“那你不来扶我?”
慕筱兔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将万历浔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然后问他:“房间在哪?”
万历浔指了指前面的过道,慕筱兔就搂着他往里走,路上万历浔侧头看着她红润的脸笑着问她:“怎么想起来给毛老换灯笼?”
慕筱兔说:“还记得门口两个灯笼上的图案吗?一幅是群鸟弃云高飞,另一幅是小路通往的江面上只有一艘船。
这两幅画乍一看毫无关联,可你细想第一幅画是不是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第二幅画像不像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我在这两扇灯笼上看到了两个字,孤独,毛老没有孩子吗?”
万历浔停住脚步收回手深看着她,他轮廓分明的脸在走廊忽明忽暗地灯光下显得尤为摄人心魄,慕筱兔听见他说:“没有,他的夫人年轻时因病离开了他,后来他就一直一个人,早年时一直患有抑郁症,隐居后就整天和酒作伴。”
慕筱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万历浔饶有兴致地问她:“那你画的两幅又是什么意思?”
慕筱兔见万历浔思维清晰,一点都不像醉得走不了路的样子,便撇下他往前走说道:“第一幅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第二幅是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一元复始,万象回春,人生嘛,谁没点操蛋的事,但总要往好了看。”
她回过头看见万历浔还站在原地,她贴着门对走廊尽头地他笑道:“最后一句是对你说的!”
万历浔颀长的身影立在远处,忽然抬脚向她走来,踏着月色,披着黑夜,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蹙眉盯着她:“真希望你一直傻下去!”
慕筱兔忽然就收起笑容扳起脸:“骂我骂上瘾了今天?”
万历浔抬手推开她身后的门:“毛老这里只有这一间房能睡人,你进去吧,早点睡。”
慕筱兔几步走进房回头看着万历浔伸手将他也一把拽了进来:“大家都是姐妹,怕什么!”
主要自从听完万一的控诉,慕筱兔看待万历浔就突然多了一些复杂的心情。
万历浔推了下她的脑袋:“谁跟你是姐妹!”
房间是榻榻米的设计,直接在地上铺上被子就能睡,慕筱兔翻出两床被子整整齐齐地铺在地上,然后让万历浔先睡,她要打会游戏。
万历浔靠在墙上侧头看着她,发现她的游戏名居然叫“油炸皮卡丘”,这让他突然想到上次出现在夏曼希房间那位穿着皮卡丘内裤的杀马特。
皮卡丘的图案还正好在刚刚的某处,再看见夏曼希的网名居然叫油炸皮卡丘,立马就给万历浔一种不太舒服的画面感!
他毫不客气地抬手把插在慕筱兔脑后的筷子一抽,她一头黑发便披散下来,慕筱兔莫名其妙地侧过头:“干嘛?”
万历浔冷着脸说:“不许玩了,吵死了!”
“那我把声音关了?”
“太亮了!”
慕筱兔只能委屈巴巴地关了手机乖乖躺下,万历浔已经背对过去,她忽然开口对着他的后脑勺说:“壮壮,你为什么对万一这么好啊?你看你都把他惯得都不好好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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