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医院的时候,那善忍不住一直偷瞟颜梁淮的脸色。可惜,多年的职业生涯养成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哥,我觉得小弟媳挺懂事儿的,你觉得呢?”“嗯。”“老杨真走了狗屎运,年纪最小,还最早脱单。”那善试探性地问,“你就不嫉妒,不想迎头赶上吗?”“嫉妒什么,”颜梁淮拉开吉普车的门,“我觉得一个人挺好。”那善爬上车,边打火边问:“真的啊?你就不觉得身边有老婆说说话,一起做点有的没的,比和尚吃斋念佛似的要像个人啊?”不经意的,脑海里划过一个笑语嫣然的小身影。但颜梁淮还是很快扣上了安全带,“一个人吃斋,总好过拖着别人苦行要好。”那善无奈,在他队长面前,再巧舌如簧也没用。“等下。”开了一半,颜梁淮忽然让停车。那善停好车,就看见颜梁淮去路边买了锅盔,拿袋子装了,一块递给他,一块挂在手边。“不吃都软了,就不好吃了。”那善啃了口锅盔,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就开快点。”那善发懵,他开得再快,烧饼该软还是会软啊!直等车拐进虹馆的那条街,忽然看见蹲在路边、正百无聊赖地砸着地上的石子玩儿的小姑娘……那善才转过弯来。原来,是给她买的啊!作者有话要说:颜叔叔其实是真的,很温柔的。荣光(16)老远看见一辆吉普拐过来,米安安丢开手边的石子,一下站起身来,看清楚车牌之后,立刻蹦起来挥舞着双臂。车不偏不倚地在面前停稳了,她立刻攀上踏脚,双手巴在副驾驶的窗口上,可怜巴巴地说:“我还当你们丢下我不管了呢。”那善扶着方向盘,“颜哥哪儿舍得啊。”颜梁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越过米安安看向歪倚在虹馆门口的念真,颔首示意。念真懒洋洋地弯了弯几根手指,算是道别。倒是米安安上车之后,伏在车窗边,双手握在唇边大声辞行,“姐姐!要来凝垄找我玩儿啊!”念真笑吟吟地点头,“教你的别忘了。”“都记着呢!”车开了,那善忍不住问:“念真教你什么了?”米安安瞟了颜梁淮一眼,狡黠地笑,“这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一下午而已,你们就有小秘密了,”那善念叨,“都说男人的秘密都跟女人有关,那女人的秘密是不是也跟男人——”颜梁淮忽然抬手,塑料袋擦着那善的脸递向后排,打断了他的碎碎念。米安安看着那个塑料袋,“给我哒?”“垫下肚子。”颜梁淮简洁地说,“开回去要花点时间。”那善清清嗓子,“哥,那你就饿着啊?”颜梁淮随口说:“我不饿。”话刚说完,一只小手就从他肩头伸了过来,攥着半块锅盔。颜梁淮偏过头,就见小姑娘一口小白牙,笑如春花,“呐,分你一半。”她晃了晃手,碎屑顿时窸窸窣窣地落了颜梁淮满肩。那善心里哀嚎,完了!队长有洁癖,床不让人坐,更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因为讨厌碎屑掉满身,油腻沾满手。小姑娘八成要挨冷眼了。“对不起、对不起!”米安安慌里慌张地刚要撤手,却被人握住了手腕。她一愣,只见颜梁淮从自己手里接过了那半块锅盔,顺手从车前扯了张面纸塞她掌心里,又松开了。一系列动作,不光米安安傻了眼,那善的眼珠子也差点没脱眶。余光看见颜队把半块烧饼叼在口中,一手拿面纸清理肩头的碎屑,不但没有要责怪小姑娘的意思,反而还顺手送了张纸巾给她?太阳……那善看向西边。确实是从西边落的啊!米安安原本食量不小,但因为心里存了事,压缩了存放食物的容量,吃了半块锅盔就饱了,正捏着纸袋琢磨着怎么把念真教的东西付诸实践,就看见颜梁淮从前排伸过手。她懵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地抬起胳膊,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对方掌心。柔软、温暖的触感,落在掌心。颜梁淮一愣,知道小姑娘是误会了。指尖温软,骨骼小巧,与他所熟悉的那些摸爬滚打里出来的糙手截然不同。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这念头一闪而逝,但他还是顿了下,才清清嗓子,“包装袋,给我。”米安安脸上一臊,忙缩回手,重新把空袋子塞进对方手里,然后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那善余光看见了这一幕,憋笑简直憋到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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