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新婚燕尔的白兰也极快适应了高家的生活。高老夫人年纪已大,精力不足。撑着掌家已是勉强。白兰嫁进门后,自然要她分担些事务。高益明婚前曾言明,婚后与白兰不住在高家。但是郑氏已死,高鉴明被逐,祖父母年纪又大,他成亲后再想离开高家,难之又难。白兰与丈夫同病相怜,知晓丈夫心中的恨意。但公公也是无辜,不由感同身受的安慰他:“你走的是仕途。就算现在住在高家又能住几日?何必亲者痛仇者快,便宜了可恨之人?”高益明听得一怔,终于不再提搬家另住的话。安心在高家读书会友,准备三年后再进一步!高全家都为此松了口气,心知肚明这是谁的功劳,对白兰自然更加欢喜。办好了儿子的婚事,高岑全心投入了磁青纸的制作中。磁青纸色蓝如靛,坚韧厚实,以金银泥书写其上,若配以佛画,更是金壁辉煌,流光溢彩。可惜靖康之变后,磁青纸与玉扣纸一般,工艺竟告失传!如今世人只能从前朝传下的磁青纸中一赏其精美华贵!高岑心情沉郁的离开作坊回转内城时,恰逢平江带着一队人马出城。一看那架势,竟大有远游之意,不禁微觉好奇。回到家中一问,才知练家打发平江带着作坊里的几位老师傅不知去向何处。高老爷子眼皮有点儿跳:“他们在研究玉扣纸哪!这次出远门,我瞧着他们势在必得的样子,只怕已经有了成算咯!”高岑登觉压力山大!“不该啊!玉扣纸的工序,应该更难琢磨。”高岑摇头,“再说他们研究的时间也不长,不可能这般快就成功啊!”高老头嘿嘿笑了两声:“光凭练绍荣或许的确没那个本事,但你别忘记了,他家还有个白棠呢!”白棠曾号称:凡手工之物有迹可寻皆有破解之道。若说有人能寻出玉扣纸的方子,除白棠外,高怀德不作他想。那就是个奇才鬼才!“行了。有空关心练家,不如尽早解决了磁青纸。近来的纸质如何?”高岑不由蹙眉:“颜色尚能固定,但是加厚纸质后,成纸更脆更断。书写也不够顺畅。”高怀德眯着眼睛:“难怪这么多年来没人能仿制成功。”大半年的精力财力的投入却打了水漂,老爷子难免有些丧气。“若是……”高岑有点儿迟疑,“若是请教下白棠——父亲,您看……可行?”若非万不得已,高岑绝不会提这个主意。高怀德苦笑了半晌,方道:“让我想想,怎么开这个口!”误会?大概是皇帝出征的缘故,就好象老虎下了山,没了朱棣的北京城比往常更显热闹起来。世家子弟的游乐酒宴不断,徐三赴了几回宴后便懒得再搭理那些纨绔,每日从铸印局下值后便到松竹斋继续攻读律法,待白棠结束一日的忙碌一同回家。如此这般,城内的小姐们无不暗暗后悔:早知徐三爷是这样疼人的主儿,当初皇帝欲为他择亲时,就不该躲了!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程雪枫听着家中女眷的长吁短叹,不由可笑世人本末倒置。若无白棠,又何来今日的徐三?他的心微微抽了一下,撇去那份萦绕已久的惆怅,目光射向窗外纵马而来的年轻男子。张伯忠踏进茶楼。程雪枫俊秀的面容刹时怒云密布。就在半刻钟前,雪芜的陪嫁丫鬟零香,也进了这间茶楼。他手指微颤的捏紧了杯茶杯,凝神倾听隔壁房间的动静。“世子爷。”零香欢喜的唤了一句,声音立即低落下来。“我家小姐叫我传句话给您,陛下和太子正在揖捕的,原汉王府的护院费彪,已经不在京城了。”程雪枫听得一怔。雪芜与张伯忠传这些话是何道理?“知道他去哪儿了么?”“小姐费了不少心思,才趁世子殿下酒醉时探到到口风。”零香声音更低,雪枫只听到军营,出征几个字。心底大惊:费彪混到陛下出征的士兵里去了?!张伯忠显然也颇意外:“难怪施亮怎么也寻不到他!”“让你家小姐小心。”不过寥寥数语,张伯忠即离开了茶馆,雪枫被一头雾水浇得茫然不解:似乎,并不是自己和妹子猜想的样子?雪芜更像是潜入汉王府的细作?张伯忠经过雪枫所在的茶室时,嘴角不自觉的微扬。盯他的哨?大舅子还嫩着呢!他头也不回的直接奔向东宫。雪芜再多立下几个功劳,今后也就有了从汉王府全身而退的资本。雪枫收到消息,张伯忠在东宫呆了半个时辰才离开。随即,有支骑兵飞奔出城,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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