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灼一进小黑屋就昏迷的不省人事,阮笙便偷偷让小伙伴捎来纱布和药膏,准备给傅元灼包扎一下伤口。
他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还没处理过这样的伤口,一时间手心都在冒汗。
阮笙深吸一口气,止住眼角的酸意,半跪下来,抬手动作轻柔地掀开少年后颈上的碎发,抬眼便看到红紫斑驳的腺体。
淡淡的草木香气从破损的伤口溢出来,夹杂着些许辛烈的苦味。
未分化时的信息素是闻不到的,只有级别非常高的AO,才能发出几近于无的信息素味道。
他快速给腺体抹上药膏,手心里早就准备好的纱布盖上去,绷带快要粘好时,阮笙突然感觉到手下的少年微微挣扎起来。
下一秒,阮笙眼前的景象瞬间扭转,肩膀处被人死死扣住抵在墙上,对方另一只手锁住他的喉咙,压得阮笙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微翘的眼尾挂着泪珠,泛着动人的殷色,整张小脸可怜极了。
“你……你醒了?”阮笙看向傅元灼,断断续续地艰难说道。
眼前的少年发丝凌乱,苍白到病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宛如深潭般的黑眸倒映着阮笙的身影。
听到阮笙的声音,傅元灼因为疼痛而涣散的眼神微微一凛,锁住阮笙喉咙的掌心稍稍松开,但还是保持着戒备的姿势。
阮笙一看他醒了过来,心里的担忧和愧疚齐齐涌出,清澈的眼眸瞬间凝结出泪珠,挂在纤长卷翘的睫毛上,仿佛澄澈透明的水晶落在上面。
“对、对不起……”他啜泣着,委屈巴巴道,“我醒的太迟了,还分不清方向,到那么晚才找到你,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滚烫的泪水落到傅元灼的手背上,他冰冷的黑眸闪了闪。
阮笙还是止不住哭,磕磕绊绊道:“你放心,我一定要去举报那两个伤害你的禽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傅元灼没有说话,似乎是疼得太狠,他不住地打着冷颤。
阮笙立即担心道:“是不是伤口疼了?你快转过去,我帮你上药。”
傅元灼沉默几秒,在阮笙满是担忧不安的眼神中,缓缓垂下眼眸,松开了锁住阮笙的手。
阮笙知道他一向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自从他穿过来,坚持不懈地每天和傅元灼打招呼,也没见傅元灼对他有半点不同。
这次受伤,傅元灼能默许他靠近上药,大概也是因为伤的太重了吧。
阮笙吸吸鼻子,转到傅元灼身后,给伤口贴上最后一节绷带。
“还疼吗?”阮笙朝着傅元灼的后颈轻轻吹气,手指碰到对方露在外面的苍白肌肤时,感觉到傅元灼抖得厉害。
阮笙又是眼眶一红,好像那伤口就在自己身上似的,呜咽着安慰道:“吹吹气,等会就不疼了哦。”
他移开手时,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傅元灼的耳梢,注意到对方瞬间攥紧了手心。
阮笙眨了眨清澈的眸,心里有点酸酸的,傅元灼这是得有多讨厌他啊?连触碰都难以接受。
他缩回手,向后倒退几步,默默地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纱布。
就在此时,小黑屋的窗户外面突然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咚咚两声,隐秘低沉。
阮笙茫然抬头,站起身踮脚,昂着头往外看。
窗外站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圆圆的脸蛋像是红苹果,他手里捧着一个小碗,阮笙努力低头,只能看到小碗边缘露出星点殷红。
面前这人是阮笙的室友,名叫郎宇,算是孤儿院里孩子们的头头,和阮笙关系还算不错。
“郎宇,你怎么来了?”阮笙扒着窗户往外瞧,小声道。
他刚刚哭过,眼睛周围还带着薄红,声音软的好像含了棉花糖。
郎宇当即就一跺脚,竖着眉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那个哑巴欺负你?!”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阮笙没想到会被郎宇误会,现在的傅元灼,哪里有力气欺负他啊?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郎宇粗短的眉毛皱得紧紧,“要是你害怕,我们就去求院长放你出来,让小哑巴一个人关在里面。”
阮笙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呢?他还受着伤,需要人照顾,我要陪着他。”
他转头去看坐在墙角的傅元灼,少年背对着他,许是感觉到阮笙的目光,他微微缩了缩身子,背脊挺得僵硬。
郎宇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感觉到身为“老大”的威严被严重冒犯,他冷冷“哼”了一声:“随你吧!小黑屋可不是好待的,看你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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