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同时沉默下来。在北村老师口中,小野真纪一直是个冷傲孤决的女孩子,她把自己活成了一株万里荒原中倔强生长的树,周围没人是她的同类,身处泱泱人群中依旧孤身一人。她过早地肩负起了家庭的负担,与周围所有肆意享受青春的同学们格格不入。在她生命的末尾,那场把她安稳的生活带入泥沼的恋爱大概是她拥有的唯一在自己年龄应该享受到的青春。少年人的爱恋像场不愿醒来的美梦,让她明知万劫不复也想把这个梦继续做下去。然而谁能想到揭开这场美梦甜蜜的面纱,背后隐藏的恶意让人心凉到谷底。“你向那位表兄求证了吗?”轰焦冻忽然开口。“啊,问了。”忍足轻描淡写地说,“他一开始死活不想谈这件事,直到后来我从学校档案中翻出了小野学姐的遗书,拍了张照发给他。”他说话时唇边还若有似无地带着笑,镜片后的眸光有种云淡风轻的凉意。“他告诉我说,他最开始追求小野学姐,是因为他跟朋友打了个赌。”即便已经猜到几分,事情真相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在场的人再次沉默了。“你那位表兄,”轰焦冻顿了顿,似乎想找个形容词,但是很快他就放弃必要的礼貌,简单粗暴道,“脑子不太好吗?”忍足侑士笑出了声,他慵懒地拖长了声线,嗓音中莫名带了点冷,“是啊,大概是家里让他吃太好了,养出一个只用脑垂体思考的蠢货。”这位学长从出场开始一直都是世家养出来的优雅贵公子的样子,游刃有余,又从容不迫。这会儿冷着声音骂他的表兄都骂得风度翩翩,却莫名让人对他多出些许好感。“我的事情说完了,该说说你们的目的了。”他将目光投向门边,瘦瘦小小的委托人一直和上理一起站在那里。明明是她带来的委托,但她从始至终就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微垂着脑袋任由额发遮盖眉眼,看不出在想什么。忍足的眼眸眼睛眯了眯,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你们真的是来除灵的?这位学妹,看到小野学姐了,在这里?”轰焦冻也将目光投向了同样的方向,他忽然开口,“上理,过来。”上野真知平静地走向他,像是早有预料,脸上半点意外也没有。这份镇定倒是让忍足侑士欣赏地多看了她一眼。门口的方向只剩下那位苍白又瘦小的委托人学妹了,她一手扶着打开的门扉,纤细的手腕被门上猩红的铁锈衬得没有一点颜色,甚至都不像个活人。终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辉月和同样茫然的影山茂夫对视了一眼,然后迟疑地将目光投向轰焦冻。“轰君?”轰焦冻瞥她一眼,“你也过来。”“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菅原辉月还是拉着影山乖乖蹭过去。看着他们像两只听话的小动物一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忍足侑士感兴趣地投过来目光,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有点想伸过去一人揉一下脑袋。好在他及时按捺下了这个想法,在少女转过头眸光清澈地看向他时只友善地朝她笑了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目前的局面上来。“你之前说,你在这里看到了上吊的小野学姐。”轰焦冻平缓开口,不知道是不是个性的原因,他说话时声音中总是平静又镇定,带着抹淡漠的凉意。“小野真纪的事情发生后,有关她的资料基本都被学校删除了,连身为学生会长的西川都没有找到她的照片,你是怎么知道那是小野学姐的?”你是谁?小川茜低着头,像个静默的影子,她撑在大门上的手颤了颤,沉默地传递出拒绝的意味。轰焦冻继续问,“这座仓库在小野学姐自杀之后就被学校锁起来,墙壁上没有窗子可以翻进来,要进门只能找老师拿钥匙。你在学生会没有职务,没有恰当的原因保管钥匙的老师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一次,小川茜终于低低地开口,“是高桥,高桥学姐把我带过来的。”轰焦冻:“哪个高桥?”“高,高桥秋子学姐,就是,就是刚刚那个……”她一个问题仿佛要拆成十句话来回答,这种推一下动一下的答话方式实在考验人耐性。而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口,又瘦又小,说话都仿佛带着泣音,对比之下显得问话的轰焦冻大佬十分薄情寡义。上理真知看得有些不忍,她张了张口,没来得及说话先被辉月拽了一把。她愣了愣,回过头,只看到少女的表情出乎预料的平静。这一头,轰焦冻大概也是从未跟这种类型的人打过交道,他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叹口气,到底把声音放平和了些,“高桥秋子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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