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映入眼帘的瞬间,她的呼吸滞住了,地下室的凉气顺着脚踝爬上来,让人心口都泛出冷。灯光所及之处,靠着墙壁立着的巨大铁笼在黑暗中显形,笼子里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朝她看过来的不是需要防范的野生动物,而是人,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原本应该像花朵一样妍丽的女孩子,被冷铁和黑暗框在方寸大的空间里,毫无尊严地裸露着身体,眼中的生气仿佛也被黑暗浇灭了,迎着手机白惨惨的灯光,像一个个麻木的木偶人。她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光明了,被手机灯光乍然一照,刺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但却没有一个移开视线,全都小心翼翼地攒紧那点光明不舍得眨眼。菅原辉月表情褪去了,她的脑海里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像感叹又像诱哄。“愤怒吗?”菅原辉月面无表情地“啊”了一声。愤怒啊,愤怒得恨不得引来业火把这整间别墅从内到外洗个干净!脑海中那个微哑的男声继续轻柔地笑了。“小生跟大人一样愤怒呢,所以您要不要……”“死狐狸你给我哪儿来的死哪儿去!”脑海中一声炸雷,猛地把辉月从那种玄妙的即将暴走的状态中一咕噜撞了出去。菅原辉月脑子一懵,踉踉跄跄地扶住墙壁站好,按着太阳穴一阵头疼。三尾狐姐姐两位大佬在她脑海里就地开掐,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被放生了的菅原辉月揉着太阳穴,头疼片刻,干脆把注意力转了出来。经过那一声穿透脑海、宛如鞭笞灵魂的怒吼,辉月的精神出乎意料地稳定了许多。她捂着脑袋再抬头时,已经能够以一种比较正常的态度,面对这些被关在笼子里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女孩子们了。而这个时候,笼子中的某一个人也终于借着手电的光认出了她的脸。“菅原同学?!”桥本湘子猛地扑到笼子前,双手抓紧了铁栏,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哟。”菅原辉月按着还在一阵阵刺疼的太阳穴,怏怏地对她抬了个手,“好巧。”巧个毛线啊!桥本湘子简直要为她这个懒散大意的态度窒息了,她张开嘴还要说话,地下室的大门口忽然传来“霹雳哐当”一阵响。桥本的面色一滞,话语哽在喉咙里,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与此同时其他笼子里的女孩也像是受了惊一样,一个个纷纷往黑暗的角落里躲。菅原辉月见到她们的反应眼眸眯了眯,然后往后退了几步,面向地下室大门。没过几分钟,那扇铁闸门果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面色凶恶的中年胖子打头,后面跟了一列黑西装,搬着椅子,拿着落地灯。中年胖子在手下的伺候下在她面前落座,非常有排面。光头,横肉,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紫色西装黑色衬衫,相当贴合文学影视作品中的黑社会形象……当然这里说的是香港电影,日漫那种不讲道理式的能力和颜值挂钩的黑手党就不要提了。辉月观察对面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为首的老大夹着雪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然后嗤笑了一声,“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来华九会的地盘闹事。”菅原辉月叹了口气,一手扶着铁笼子的外框站稳,焉哒哒地,“谁能想到啊,我也没想到。”脑子里两个大佬掐得正欢,识海里的世界翻天覆地,吵得她对着外面这群穷凶极恶的黑社会,都诡异地有了心平气和的好脾气。对面的老大把她的表情理解成了害怕,然后狞笑一声,视线定在她的脸上。肥厚的嘴唇勾起,神色中闪过一抹贪婪,“意外地是个上等货色呢。”他低低地说,那张人皮背后有什么不是人的东西在蠢蠢欲动。菅原辉月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她脑子里的大佬们正掐到紧要关头,马上就要出结局,反应在外就是她整个人的神色都透出点困恹。懒洋洋地靠在铁笼上,一股子“你尽管说,我就随便听听”的懒散。不知道该说哪一边倒霉吧,总之今个儿遇到的这帮子黑社会着实有点出乎她的预料。事实上虽然她是自己跑来了华九会地盘没错,表面上一副自投罗网的架势,但实际上她是没打算动手的。今天考了一天试,整个人都快累废了。出门之前还撂翻了三个黑帮,就算她有继续凭借武力值砸场子的心,也没有再奋起一波的力。大家都是文明人,能文斗的时候就不要喊打喊杀了。原本她闹点事只是想把背后负责的人引出来,她掉在会所的那只装着枪的包是个很明显的提示。长了脑子的人在发现那把枪的时候都会注意到这玩意儿不该出现在普通人手里,进而会去调查一下她的背景。然后就会想到她之前给出的更明显的提示,她是来找桥本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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