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闫不能轻举妄动了。这种不能靠近不能触碰的滋味,令沈闫的面色冷下来。内室里再无声息,沈闫站定片刻,就出去了。心情不佳的掌印大人谁也没有搭理,匆匆离开了太后娘娘清修的禅房。外头守着的折桂与鹊枝没有刻意去听屋内的动静。可是后来的声响太大了,两个丫头想不听见都难。过了一会儿,就在折桂都忍不住想要沖进去的时候,既瞧见沈闫从屋里出来了。眼睁睁的看着掌印大人匆匆离开,鹊枝抓着折桂的手:“这是,谈崩了?”折桂抿了抿唇,总结道:“应该是娘娘赢了。”否则以沈掌印的性子,还能被撅走吗?娘娘果然厉害啊。两个丫头进屋去,却瞧见内室门口珠帘晃动,太后娘娘气呼呼的走到门口,隔着珠帘将放在门槛前的整整齐齐的鞋袜都踢飞了。鹊枝作势要去捡,就听见太后娘娘冷道:“不许捡!”折桂闹不懂这是个什麽情形,瞧这样,娘娘也是气的不轻的,便想进内伺候,想着叫娘娘顺顺气,谁知她这里刚动了两步,就被叫住了。“站那儿。不必管。”越襄不会对两个丫头说重话,可这会儿她也不想应付任何人。两个丫头乖乖的在外间候着。越襄便赤着脚翻过内室的窗扇,直接翻到了外头的门廊下。门廊上还有一点点水气,越襄隔着宽大的裙摆席地而坐,丝毫不在意什麽太后的形象。雨后空山,天气清朗,夜色深重,仿佛没有人烟的荒野。有月亮挂在天上,也不知她在这里看见的月亮,和在现代看见的月亮是不是一样的。她有点想家了。也有点想回去了。她的原生家庭其实也不是很好,从小到大很多得不到的爱,只能用工作上的成就来满足自己。不愿意做一个随波逐流的打工人。但也不代表长久的高速运转不会累。可是好像,不论是在这里还是在现代,人的心总是孤独的。没有一个同频共振的人能完全的明白自己。而在这里,她好像也不是越襄了。是所有人口中的太后娘娘。那她自己呢?藏在重重的算计与利益之后,谁还能认得她?她寂寞吗?扪心自问,一个优秀的打工人,早就学会不用内耗来压抑自己了。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好像觉得尾椎骨都有点凉了。浓重的黑夜里,大周年轻的太后娘娘起身,浸润了浓墨夜色的沙哑声音穿透黑夜落在折桂与鹊枝耳边。“明日,请越蘅进寺一叙。”双杀折桂和鹊枝都听见了,都跟着应了一声是。越襄擡眸,凭栏望着天上那遥远的明月,庭院里静悄悄的,这院子注重野趣自然,不似宫里那样四四方方的一切都规划好了。折桂和鹊枝大概将这里侍候的人都遣到门外去了。院门关着,廊下的风灯也不是那麽的明亮,似这样昏暗的夜,在现代那样的五彩霓虹世界里是很难见到的。可这样浓厚的黑夜,一点点照亮的烛光却好似能令越襄心安。她反而是在这样的夜里能够快速的踏实安定下来。或许是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不再焦虑的打工人心里琢磨的不是明天还能够保住些什麽,而是能够争取些什麽。手放在结实的木栏上,上头还有一点点雨后的湿意,越襄站了一会儿,又利索的翻过窗扇进了屋中。她从内室转出来,折桂鹊枝两个立时上前来为越襄更衣。年轻的太后娘娘这一番任性,可是将外头的裙摆都沾上了些青泥和湿气,定是不能这麽一直穿着的。这麽闹了一番,又安静了一会儿,越襄心里头倒是痛快了,果然还是不能过于压抑。她瞧见鹊枝将鞋袜捡回来,倒也没有说什麽。鹊枝还偷偷的瞧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也让越襄心里好笑,却始终不曾说什麽。到了这会儿,干脆重新洗漱,都收拾好了回到内室的坐榻上,越襄将那一份空白圣旨摸出来看了半晌。她说:“明日请父亲进寺,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折桂一边整理着越襄的裙摆,一边轻声道:“长乐宫中没有沈掌印安排的人。这次带出来的也都是对娘娘忠心的。他们什麽都不会知道,奴婢和鹊枝会安排好一切。”“沈掌印在宫中就很在意娘娘的动静。这回的人也不曾进到院中,但这几日奴婢已经找到了明面上和暗处的人,会想办法把人都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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