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无风月的人,却不知这嘲笑听在沈闫耳中,就如同情人间的打趣似的,心都软的塌陷了下去,然后腾起一片大火,万千都是热意。他走上前来,受伤的手要握越襄的手,被躲过去了,却碰到了他掌心的伤,疼的没忍住出了声,再就对上了太后娘娘略有些歉意的眼神。沈闫几近叹息着轻柔了声音:“娘娘是臣眼里的美人。只管瞧着娘娘,臣便是死了,也能活着。”这会儿不是在床榻上,站在外间,地方还是挺大的,有足够的空间令越襄躲开沈闫的靠近与触碰。她还没来得及说什麽,旁边的鹊枝终于忍无可忍了。沈闫说她们不伶俐傻乎乎的,两个丫头忍了,可沈闫三番四次用这等轻浮的话语招惹太后娘娘,她们就忍不下去了。折桂还在摆弄那些花儿,鹊枝却上前来,守在越襄跟前,对着沈闫怒不可遏地道:“请沈掌印适可而止!”“娘娘是太后,沈掌印怎可用这等轻挑言语轻薄太后娘娘?”“娘娘待沈掌印素来宽厚,方才还亲手为掌印包扎伤口,沈掌印不感恩戴德,怎能将她等同什麽美人?太后娘娘是不容任何人亵渎的。沈掌印若执意如此,休怪奴婢要治罪沈掌印了。”沈闫的柔软或许是让折桂与鹊枝看见了。可那是在面对越襄的时候才有的,那也是给越襄看的。平素之时,沈闫永远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掌印大太监。绝不能因为他也会有柔软而小瞧了他的心狠。此时望向鹊枝的目光中,再也没有缱绻的多情与勾人的情意。而是一片沉寂:“哦?你要治罪本掌印?你凭什麽?”折桂连花也不收拾了,也过来站在鹊枝的身边。两个丫头向来维护越襄,如今越处越交心,自然是心心念念要保护自己的主子。虽说是想着主子收服沈闫也没什麽坏处,可再是托孤重臣,手握权力,又有谁的地位能高得过太后娘娘呢?一次两次,是怕起沖突坏了主子的计划。可是沈闫变本加厉,竟如此戏弄,两个丫头就无法忍受了。越家如此对待娘娘,生父尚且如此,这沈闫就是看着娘娘无所依靠,所以才要这般欺负她吗?鹊枝豁出去了,她不怕他:“奴婢是长乐宫的掌事宫女,是宫中最高品级的女官,也是娘娘身边人。在品级上,奴婢与掌印没有相差什麽。奴婢也不及掌印威武,得先帝看重,将皇上托付给你。”“但奴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掌印如此行事。不得以下犯上是宫中铁律,掌印此言此行,早就可以定罪了。奴婢不是没有办法。”沈闫眉目沉郁,他看了一眼施施然坐回榻上观战的太后娘娘,心里咬牙,面上却道:“你当然有办法。司礼监也不是本掌印一个人说了算的。司礼监掌宫中刑名之事,你把本掌印告上去,自有人详查。”“这宫里从来就没有什麽秘密可言。此案一经司礼监,必然阖宫皆知。本掌印若果真定了罪,从此之后,娘娘清名有损,人人都要议论一句,沈某对太后娘娘心怀不轨,动手动脚。娘娘未经人事,那沈某究竟有没有动过娘娘呢?”“长乐宫上下才多少张嘴,你们怎麽解释得清楚呢?”“你逞一时之气,却带累娘娘入了髒污之地永不得翻身。”鹊枝是心直口快,这会儿听见了沈闫的话,更是气得胸口起伏,这死太监怎麽还倒打一耙呢?折桂拦住鹊枝,这丫头说不过人家,怕不是就要破口大骂了,这时候骂人也是无用的,干脆拦下了,叫她先冷静冷静。折桂年纪大些,眉目之间同样是一片沉肃:“掌□□里什麽都是知道的,人人都说掌印年轻,可论宫中沉浮,没有人比掌印体会的更多了。”“既明知会带累娘娘,掌印何必火中取栗?落花是到了时节,春去流水也是走往不知名的地方,娘娘高高在上,奴婢劝掌印放放手罢。”沈闫眸中带累起一片厉色:“若我不肯放手呢?”折桂微微垂眸:“奴婢说过了,高处不胜寒,掌印一味强求,若求不到想求的,掌印登高跌重,岂不是辜负了先帝的嘱托?”两个丫头都挡在越襄前头,越襄还坐在榻上,离沈闫就有些远了。花团锦簇的房间里,合该是一片春色的,沈闫望过去,锁定太后娘娘的眉眼,却觉得屋里的宫灯还不够明亮,太后娘娘的眉眼隐在一点点的光影里,怎麽就看不清了呢?她高高在上,她不可触碰,她们说高处不胜寒,那她一个人站在上面,冷不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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