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又想到,那梁卓成就是这样的俊秀文臣的模样。虽说年纪还小,人又稚嫩,连朝堂都不曾踏入,可还是入了曾经的太后娘娘的眼中。他不是故意炫耀的,可太后娘娘摒弃前尘,却这样瞧他,难不成将他当做了梁卓成的替身?沈闫在心里呸了一声,心说不对。他该比梁卓成强得多。一无所有的梁卓成怎麽能和他比?大约是,太后娘娘就欣赏和喜欢这样的。彩虹渐渐在云雾中散去,散下来的云雾慢慢化作了水汽,有些还来不及蒸发的就轻柔的落在了人的身上,发间。小太后的头发乌黑浓密,因是太后,当然不能将头发散落下来,便是规规矩矩的梳成云髻,又是在寺院之中,便不曾用上太多的钗环头饰。那绣着大片牡丹的衣袖上有一颗小小的水珠滚落下来,恰好让起身的沈闫给接住了,这水珠圆滚滚的小巧可爱,沈闫甚至都有些舍不得让它放归自然了。待瞧见了越襄发髻上微湿的痕迹后,沈闫还是让那水珠自然滚落,吩咐身边伺候的折桂取来干净柔软的帕子。越襄也没动,她倒是要看看沈闫又要闹什麽妖。结果他拿了帕子,却是站在她身后,一点一点轻抿她的头发,给她把头发上的湿气蘸干。沈闫道:“先太后年轻时候在王府里,便喜欢洗净了头发后不弄干,常年这样湿透了的晾着,年纪轻轻就得了头痛的毛病,后来生下皇长子后,这毛病根深蒂固,如何都治不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先帝坐上皇位前就离世了。只做了王妃太子妃,没能正经当过一天的皇后。越襄对先帝先太后的事情知之不多,这会儿光明正大的‘失忆’了,就更理所当然了,除非必要,她也不会去探究这些旧事。可沈闫说的确实在理,只没想到他这样细心,不过沾了些水汽,他还珍重到这样的地步。可这力道着实令人舒畅,越襄不得不承认,可能折桂与鹊枝上手都没有这麽舒服的。他可能真的没说谎,超绝会伺候人。越襄也瞧不见他如今的神情,也没法儿仰眸去瞧,干脆闭上了眼睛享受其间,与他说话:“沈掌印年轻,没想到还知道这些旧事。”这都是先帝年轻时候的事情了,沈闫是不可能亲历的,只能是有心人说与他听的。他常年在先帝跟前伺候,时日久了,这些事情不想知道也难。“要想伺候好主子,总不能不知晓主子跟前的事情,也不能不知晓主子的心思。”沈闫的声音也轻柔,好像是怕惊扰了什麽似的,“先太后与皇长子,当年还是很得先帝看重的。”原本皇长子该是皇太子的。但偏偏后头跟着的几个皇子年纪相近,大家的出身也都是不差的,这争来抢去的,皇长子早早失了母亲,面上说的是夭折,可内里谁知是个什麽情形。后头的几个皇子也都相继夭折了。先帝就再没有提过立太子的话。要沈闫说,夭折的几位皇子都是资质不错的,比如今的这一位小皇帝可是强太多了。偏偏卷入争斗之中,年纪还小人就没了。沈闫心里这麽想着,偏巧越襄心里也是这麽想的。她倒是更多感慨些,这宫里嫔妃们为了自己的地位,孩子的前程争来斗去的,谁知都遭了毒手了,至今连个真相都寻不到,不管内里如何,面上都只两个字,夭折。实在唏嘘。眼下,也就剩了淩烨这麽一位年纪合适的,明明知道他不大成,不还是得尽力拉扯麽?“娘娘在想什麽?”沈闫站着,目光从太后娘娘如云的秀发上,落在了她的侧脸上。她的脸蛋小小的,鼻尖挺翘,唇珠有一点点露出来,像是荷花刚刚露头的模样,实在诱人得很。越襄睁开眼睛,唇角勾起,笑了一下:“沈掌印不是最会伺候主子最能知晓主子心思的?不妨猜一猜。”还有些水气进到了头发里面,这样的发髻也不太好发挥,沈闫都没问越襄,就擅自做主将越襄的头发轻柔的拆开,让它散下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抿干。折桂有些不满,要上前来理论,让越襄擡手给拦住了。头发一直不松下来,这麽也有些累,现在放下来还挺轻松的,这会儿又没有人来,横竖一会儿弄好了再梳上去便是了。沈闫握着越襄的头发,好似握着最柔软光滑的绸缎。太后娘娘的头发还不曾被男人碰过,他是第一个。他甚至情不自禁的想,若是这头发从他的身上拂过再滑落下来,不知是个什麽样的销魂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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