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这才道:“奴婢瞧着惊心。”越襄示意她继续说。折桂道:“奴婢看沈掌印对娘娘有非同寻常的心思。奴婢怕再这样下去,娘娘会受到伤害。沈掌印他,他可能会失控。”到时候只怕她和鹊枝两个都拦不住沈闫这个疯子的。她们陪侍在主子身边,对沈闫的诸多举动看的太清楚了。沈闫眼睛里的阴鸷占有实在太过明显。本来一开始就忧心,现在是越来越担忧了。折桂现在是完全明白了,为什麽当初主子要问沈闫喜欢什麽的话,主子最是聪慧,明察秋毫,怕是早就看清沈闫的龌龊心思了吧?折桂轻声说:“沈闫屡屡以下犯上,若果真有这样的心思,娘娘应当将他治罪。”越襄垂眸,勾了勾唇:“治罪?然后呢?”“他是托孤重臣,不单单只是宫里的一个太监,将他治罪,谁来承担教养皇帝的职责?越蘅吗?”折桂目光一颤,听见主子毫不在意的直呼阁老的名字,心下便是一酸。越家一心利用主子,还给主子下毒,令主子现在这样难受,若是将小皇帝交给越家,怕是还不如现在的沈闫。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可是,若不作为,难道就这样逆来顺受的任由沈闫欺负?越襄瞧着眼前的折桂都快自己纠结的不成了,陷入恐慌担忧的情绪无法自拔,不由得拧了拧眉,用温热的指尖点了点小丫头的眉间,将那褶皱给抹掉。“也不至于愁成这个样子。你家娘娘我现在的处境是生死难料,暂且还顾不上这身体的事情。横竖半个月不吃那毒虫内胆,也就差不多要往鬼门关走一趟了。”越襄的调侃宽慰却惹得小侍女心慌眼红:“娘娘!”“好啦好啦。”越襄笑道,“不说这个。我且问你,先帝临终前,是否单独见过我?”折桂点头。越襄又问道:“可知说了些什麽?”折桂定定神,轻轻摇了摇头:“先帝那时见娘娘是单独见的,奴婢等都不许进去的,便是连先帝身边伺候的人都遣了出来。殿中只有娘娘与先帝在。”越襄心里一叹,那就只有小太后和那死了的先帝知道谈话的内容了。她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那出来以后,先帝可有什麽东西给我?或者我有没有叫你们藏起什麽东西?”折桂摇头:“都没有。娘娘便是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的,连神色都没有什麽变化。出来之后一切如常,也没有对奴婢们说什麽。”折桂深信越襄是被越蘅下了药之后,那月余昏昏沉沉的没吃药才致使的失忆,因此越襄还没有再问,她便将她所知的都说与越襄听了。“娘娘与先帝见过后。先帝便召见了沈掌印。也是单独召见的。说了什麽也只有先帝与沈掌印知道。同样是无迹可寻。”折桂悄悄道,“那会儿娘娘一心都在先帝交代的熟悉朝务上,尚未接手宫务。奴婢们也只是管着长乐宫的事情。但那会儿奴婢隐约有听说,贵太妃德太妃还有贤太妃几位,私底下都有想办法打探这两次谈话的内容。”对上越襄期待的眼神,折桂顿了顿才道,“可都没有下文。娘娘一个字都不说,沈掌印那里,更是守口如瓶的。”那要是想知道,便只有问沈闫本人了。越襄将手里的奏章放下,犹记得上一次,沈闫就为这个试探过她一回的。先帝若是真的留下什麽旨意,不可能只有口头的,必定会有明旨写下。沈闫这个人,身上牵扯太多,碰不得动不得惹不得,实在难缠。可她在沈闫的眼里,不知是不是也是难缠的。他有那个心思,也有那个胆子,他这麽疯,迟早有一天疯到她身上来。越襄得在解决生死处境后,为她自己寻个稳妥的出路。和这麽个人打交道周旋往複,可真是比伺候甲方刺激多了。但都是一样的t让打工人想骂人。-除了大朝会和重要的朝议上,越襄需要坐在帘后听政外,其余的时候,她并不是十分必要出现的。杨氏之争一直没有个结果,朝堂之上吵了个天昏地暗,两方争锋相对,谁也不肯让着谁。但随着端午节后,越蘅在一次议事时当堂晕倒,回府后就吐血了,甚至无法再来值房当值,只能休养些时日。紧接着没过几日,宫中便有太后的意思传出来。杨太嫔到底是皇帝的生母,感念其生育有功,太后特準以太后之礼葬入皇陵,可四时祭拜,这葬礼也不跟之前似的,办的悄无声息的,还是按照规制来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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