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人。进宫前或许还有些小女儿的娇态,进宫后成了太后,就端起了越家人一脉相承的严苛体统。瞧着那从衣衫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的脖子,那小巧细嫩的下巴和俏鼻。沈闫总是在想,他好像从未有见过她真正笑得开怀娇俏的模样,或许别人是见过的。但是他从未见过。尽管他已幻想过无数次。她说头疼,不像是作僞借口。沈闫看过脉案,更来见过那一夜的她,似她进宫以来这样严苛的折腾自己,一心一意埋首奏本里头熟悉朝务的样子,怎麽可能会不生病?她问还有没有别的什麽,难道是她知道了什麽?鹊枝上前来将越襄翻起的衣袖放下来,一下子就遮住了手腕上的红痕。只这一下,就好似将沈闫的心思截断了,他心里可惜不能多看一眼,甚至在心中反複回味当时抓住她手腕那一刻的触感。她的腕骨是真的纤细。长得娇小玲珑,只不知那一截叫腰封掐出来的细腰能不能被他一手握住呢。沈闫的心里又转起这些旖旎心思,面上却等屋中侍女都退下去后,只鹊枝在身边侍奉时,才说:“杨太嫔的病非是自身不济,是有人想叫她死。”杨氏身份低微,进宫来有贵妃德妃贤妃在前面拦着,她纵然貌美也难侍寝一次。是她有福气,只一两次的侍寝就有了身孕,还幸运生下一位皇子。彼时前头皇子们年纪大些,加上生母都是有地位的,自然比杨氏母子更吸引人的眼球,这争斗自然也是旁人的,轮不上她。本朝皇子公主都能养在生母身边,生母是什麽位分过什麽样的日子,皇子公主也是如此。五皇子淩烨跟着杨氏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但因为他们不在争斗的中心,倒也平平安安的长起来了。结果就是前头的皇子们相继夭亡后,就显出这一对母子了。那个时候,可没人说杨氏的身体不好。她分明是很健康的。越襄原本懒懒的倚着,听见沈闫的话,眸光一闪,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沈掌印这样说,可有什麽证据?”沈闫似笑非笑的:“自皇上离开杨太嫔身边,杨太嫔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等到臣发现的时候,便是为时已晚药石无医的地步。”“有人给杨太嫔下药,令她困倦伤神,无力起身,伤及肺腑髒器后,这身体也就好不了了。”越襄很想知道给杨氏下的是什麽药,是不是她被用的这个药。可看见沈闫眼中闪烁的眸光,却不愿说的这麽直白。折桂已经拿着太医所开的药方进来了,原本还想着给主子看一看这个药方的,结果正好听见越襄与沈闫的对话。惊的她立时收起药方守在门口,不许小侍女们进去伺候了。里头伺候的鹊枝也是屏气凝神,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打断了这样的惊天秘闻。宫里竟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死杨太嫔。那这人会不会对主子不利?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看着沈闫这双漂亮的眼睛,越襄却始终看不透他的心思。怎会有人的眼睛生得如此的缱绻多情,却又隔山隔海水雾朦胧难以看清?越襄说:“沈掌印一力主张要杨太嫔以太后之礼入葬,可见对杨太嫔十分重视。既如此,沈掌印便该查清楚是谁害死了杨太嫔,天理昭彰,是该叫她走一个清白的。皇上的生母,岂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将来皇上大了,若有风言风语传出,又是一场事端。”沈闫忽然就笑了。好似千万桃花一同盛开般明媚。沈闫笑道:“杨太嫔死了,便绝了皇上的心思。将来皇上永无可能在其生时尊其为皇太后。宫中太后,永远只有娘娘一人。”越襄微微扬眉:“你怀疑予?”“臣不敢。”沈闫道,“娘娘身后站着无数的人。永远都有人心甘情愿为了娘娘赴汤蹈火。”越襄反问他:“所以你呢?沈掌印也是心甘情愿为了杨太嫔赴汤蹈火的?”若论立场,越襄想,大约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是相对的。可能沈闫也是这麽认为的。可就不能谁的立场都不站麽?她现在更需要的,是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沈闫看似是为了杨氏,其实就是跟越氏作对。不能让越氏一家独大,就必得找一个掣肘。哪怕这个掣肘以沈闫的地位根本就是看不上的。可这个靶子要是立起来了,皇帝一辈子都是会对沈闫心存感激的。毕竟沈闫主张杨氏同为太后。沈闫勾了勾唇,这个动作令他的神情又鲜活些许:“臣是为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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