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贵人?”
沈兮嘀咕一声,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没什么印象,又隐隐感觉在哪听过。
宫娥听闻她话中的疑惑,捂着自个的脸,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连忙低下头,解释道,“是先前与人私通,被皇上知道后打残丢出宫的婷贵人。”
这样一说,沈兮便有了那么点记忆。
说到底,当时她还是那场私通场面的目击者呢。
是了,她差点忘了,当时那两人亲亲我我时,提及过她。
宫娥见沈兮迟迟未说话,心里没底,低下的眼眸有些愤恨不甘,却还是忍不住对沈兮产生恐惧,她知道,沈兮是真的敢弄死她。
而且这三更半夜,根本不会有人经过这里,在宫人死人,那是经常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奴才,压根没人在乎,最多不过做做模样查探一番,便再无结果。
她咽了咽口水,“娘娘可要相信奴婢,奴婢如今断断不敢有所欺瞒。”
沈兮两条腿晃动,咬了咬内唇,仿佛是在思考,片刻后出声,“之后,春雨可还曾跟你所有来往?”
“自从娘娘将春雨赶出殿后,就再也没与她有过交际,至于她倘若再做过什么事,奴婢一概不知啊。”
“嗯。”
沈兮点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将搁在她脸侧的刀收了回来。
让宫娥松了一口气,眼见沈兮将脚从水中搁浅至地,从怀里拿出一条手绢擦拭着脚踝处留下的滴滴水珠。
穿上绣鞋后单手往地上一撑,便站了起来,更加居高临下的瞧了眼如脚底的人。
“想活着吗?”
宫娥使劲的点点头,卑微惊慌的说道,“求娘娘饶奴婢一命,奴婢定当牛做马尽心伺候娘娘娘。”
沈兮瞧着因她的动作弧度大而掀起的水花,眸色深了深。
一字一字从唇瓣中吐出,“好,那便成全你。”
“娘娘?”
月儿回来时,便见沈兮趴在凉亭石桌上,闭着眸,恬静的容颜让人不忍心打扰。
但风意渐渐吹起,又有人再此,不得不唤醒她。
她将特地带来的外袍给沈兮盖上,担心的问道,“娘娘怎的在这就眯上了?”
“有些乏了,便合了两眼,谁知就睡过去了。”
沈兮朝她温和的笑了笑,任由她将衣袍披在身上。
目光转动间,见到一个身穿浅黄色衣裳的人儿出现在这,那双珍珠琳琅的绣鞋让她多看了两眼。
这是有多想炫耀自个有钱?恨不得整个鞋的空隙之处都钉上珍珠。
她撇了撇嘴,抬了抬眸,往过去。
两人隔着空气视线相碰停留了一秒,沈兮目光带着上下打量的意味,而周棠棠的目光则有些闪躲紧张。
沈兮认出了她,就是那个在宴会上和请安时,都会碰到的眼生女子,她老是盯着自己,当时让她都产生怀疑对方是不是个LES。
相对无言,她先移开了视线,撇了眼一侧站着的月儿。
月儿怔了一下,察觉出尴尬的气氛,及时向沈兮解释道,“奴婢去找捞网,这不,正巧碰上羽嫔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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