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没错。&rdo;莫俊生闭上眼睛,语气有些混沌。&ldo;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rdo;罗嘉宁说着又哽咽。莫俊生忽的转过身来,伸臂将罗嘉宁拉到怀里,笑得轻佻:&ldo;谁说的?我现在就要你。&rdo;说着又吻罗嘉宁的唇。罗嘉宁哪有心思回应他,只是一个劲地排拒。莫俊生倒了兴致,索性放开他,倒头睡了过去,不久就发出轻鼾。罗嘉宁在一边掉眼泪,他看着睡过去的莫俊生,颀长英挺的身子,突然心凉了一片,终于明白他从来没有想过照顾自己一辈子,他要的只是一时的贪欢。罗嘉宁不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他对莫俊生还是有一定了解,知道他的脾性,但要是一个人一旦陷下去就不可避免地自欺欺人。想来的确是悲哀,原以为找到了金灿灿的幸福,实则是镂空的浮华。罗嘉宁蹲在床边,哭到清晨。几天后,罗嘉宁搬出了莫俊生的公寓。&ldo;紫时,我和莫大哥分手了。&rdo;罗嘉宁一脸期期艾艾,清点着刚出炉的面包。&ldo;别难过。&rdo;紫时拍拍罗嘉宁的肩膀安抚。&ldo;是我自己主动离开的。&rdo;罗嘉宁咬着唇,&ldo;但现在又有些后悔了。&rdo;&ldo;后悔什么?你做的很对。&rdo;紫时笑说。罗嘉宁不语,只是低落头,面色苍白无血丝。一个月后就是莫俊生和初苒的订婚典礼,两人盛装熠熠,宾客盈门,富贵云集,直到莫俊生将钻戒套在初苒的手指上,掌声四起,侍员将香槟从金字塔的玻璃杯上倾斜下来,金黄色的液体全是幸福的香甜。觥筹交错,人人都举杯祝贺新人,莫俊生微笑着应酬,偶尔抬眼皮看看一边美丽的未婚妻却有种恍惚感,像是演戏一样。既然是演戏就要好好演,莫俊生笑着搂住初苒的细腰,嗅着未婚妻发丝上馨香的滋味。&ldo;俊生,今天是个什么滋味啊?&rdo;方有惟举着红酒打趣他。莫俊生耸耸肩膀,笑笑。&ldo;你看初苒高兴的样子。&rdo;方有惟笑着看远处被一群名媛围绕的初苒,又意味深长地笑笑,&ldo;又出现了不少漂亮小姐。&rdo;&ldo;怎么?色心又起了?&rdo;莫俊生笑笑。方有惟摇摇头:&ldo;千金小姐总是高傲骄纵欠可爱。&rdo;&ldo;初苒不一样,她倒是很乖。&rdo;莫俊生也看看远处的初苒。方有惟笑笑,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贴耳低语:&ldo;那个罗嘉宁的事,你处理好了?&rdo;&ldo;他走了。&rdo;莫俊生又笑。&ldo;走了?怎么?你舍得放他走?&rdo;方有惟挑眉。&ldo;其实得到了也就是那种滋味,和其他的差不多。&rdo;莫俊生整整自己的领结,慢慢地说,&ldo;虽然他的确很漂亮。&rdo;方有惟一脸歆羡,挑着眉:&ldo;兄弟,你真让人好不羡慕,事业有成,如花美眷,还时常有野味吃。&rdo;莫俊生但笑不语。方有惟慢慢呷着酒,脑子里浮现的是罗嘉宁那张令自己神往的面庞。宴会结束,昂贵的贺礼像是可以堆积如山,令人意外的是贺礼中有一份是冯裕庭赠的,礼金不多不少,却派人很恭敬地呈送。初苒倒在沙发上,脱下高跟鞋,微微蹙眉。&ldo;好累,为什么把仪式弄得那么复杂。&rdo;&ldo;那是当然,谁家嫁女儿不是宝贝着的。&rdo;初苒的母亲笑笑,心里思忖着今日典礼上的细节,有哪些还欠妥,一一核查,以求将来的结婚典礼臻于完美。初苒撅起嘴,揉揉发酸的脚趾头,心里还是不免的喜悦,刚才自己的小姐妹丽琳,雅晴都对自己歆羡不已。&ldo;初苒,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rdo;莫俊生笑笑。初苒有些舍不得,但碍于父母在边上,只能是抿嘴一笑。莫俊生开着车,穿梭在夜晚的城市中,打开车窗,松松领结,让窗外的风大口大口灌进来。迎着夜风,他委实清醒了不少,对于刚才宴会上的一切都有种似真非真的感觉,华丽的布景,纯白的小天使,成叠高耸的蛋糕,神圣的音乐,端庄优雅的未婚妻,所有的一切几乎完美,却像是一个罩在玻璃里的花,美得不自然。碰上一个红灯,莫俊生倚在椅背上,想起小时候表姐表姑翻阅的结婚杂志,里面华美洋溢,爱意甚浓。那时莫俊生还小,对于爱情,婚姻都是有纯真的期望,理所当然地认为以后要娶一个心爱的女人,给予她郑重的承诺和幸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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