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洗漱好出来,经过客厅看见郁言,觉得那件毛衣颜色好深,衬的郁言白的近乎透明,好像光一照就要融化。他好心疼,走到郁言身后想抱他。郁言听到脚步声回头,猝不及防被拥入宽阔的胸口,他有一瞬间的僵硬,意识到自己嘴角蹭到的地方,被衣服遮挡住的那块皮肤上,还停留着暧昧的红痕。那点红隔着衣物刺痛郁言的眼睛,针扎似的。郁言握紧双手,指尖在手背上掐出几道不大的印子,好像这样就能忍住冲动,不把程深推开的冲动。程深并不贪心,抱一下就松开:“走吧,我好了。”郁言如蒙大赦。中环这一片很热闹,烟火味十足,大清早的小区广场上就有打太极的老头老太,从正门出去走五分钟有一条街,早上卖早点,中午晚上是餐馆。这条街尽头就是菜市场,特别方便。程深问郁言想吃什么。郁言一点都不饿,想了想,说:“包子豆浆。”程深就带他去买包子,两人在老旧的早餐店里坐下,要了一屉小笼,一屉锅贴,一杯豆浆,一杯豆脑。郁言抽出纸巾擦勺子和筷子,递给程深一副:“中午吃麻辣鱼吧,我下厨。”程深没意见,但对辣椒把控严格。郁言抱着热乎乎的豆浆暖手:“那别做麻辣鱼了,改酸菜鱼吧。”程深觉得可以。四周喧闹吵嚷,他们很少在这种场合下吃饭了,好像回到高中时候,晚自习后的小吃街,一人端一碗小馄饨边吃边乐。郁言刚吃两个小笼包就放下筷子,小口小口的啜豆浆。程深看他动作,不满道:“才吃多少。”郁言紧张的抬起眼:“我不太饿。”程深也停了筷:“昨天几点的飞机,晚上吃的什么?”豆浆热的,烫的,郁言被暖出汗星。他无声吞咽,老实回答:“吃的飞机餐,鸡肉饭。”飞机餐的分量大家心知肚明,那般奔波,又经历一番大起大落的情绪,这时不饿,那是食不下咽。程深心口发涩,没办法的哄着:“再吃两个,就两个,不然剩这么多浪费了。”郁言很吃这套,乖乖的拿起筷子,一口一个的小笼包他吃了半天,看来是真的没胃口。程深不再逼他,吃完付钱,领着郁言去菜市场买鱼。买菜这种事程深很擅长,刚毕业的时候同居,自己在家做饭干净又省钱。当时程深觉得郁言跟着他已经是在受罪,不想他再沾阳春水,一人包揽厨房重地,还把去菜市场买菜砍价当作乐趣。时过境迁,郁言跟在程深身后。他见过对方决战商场,自信耀眼有多潇洒,也没忘记程深周旋于菜贩之间,为几毛钱磨破嘴皮的模样。他觉得这样的程深很熟悉,于是更想不通人是怎么变的,为什么曾经那么爱那么爱的人,说着非你不可的人,转眼就上了别人的床。郁言觉得自己离不开程深是有原因的。他在程深这里拥有过最好的爱,体验过最炽热的怀抱,听过最美的情话,被当做最宝贝的人。他留给郁言太多的刻骨铭心,这样一想,那些剜心的痛苦似乎就可以忍受了。35因为要赶火车,他们的午饭不得不提前。这个中秋过的狼狈又匆促。程深往锅里倒上油,开着小火等油热。郁言在旁边洗菜,低着头,袖口有些长,总往下掉,洗两下就要往腰上蹭蹭。程深站过来,从身后环住他,捞起那双手,一点点替他卷起袖子。郁言手指滴着水,一只手撑着大理石台面,他的后背靠住程深的胸口,清晰的感受来自对方的有力心跳。他难以抑制的紧绷,几秒后慢慢放松。程深自然的贴近他的脖颈,温柔的在他耳畔低笑,不痛不痒的指责:“你可以喊我一声。”郁言躲避他的气息,偏头不说话,却暴露出通红的耳根。程深很想咬他,最终没有,卷好袖子就规矩的回到原位。锅热了,电话铃却如同催命的魔咒,刹那间打碎短暂的和平。郁言神经质的抖了一下,猛地看向程深。程深拿出手机,看清来电后把锅交给郁言:“我接个电话,你看着锅。”郁言艰难的点头,僵硬的站在炉灶前。小火不知什么时候被拧大了,蹿腾的火焰一直烧到眼睛里。沸腾的油锅,噼里啪啦的炸着响声。郁言无动于衷的握着锅把,像是静止,宛若雕塑。他忍不住去想,给程深打电话的人是谁?找他什么事?程深说要断,是否真的断了?几个月前程深就不再让自己看他的手机,这段隐秘的关系到底存在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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