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看到昔寒下来的时候笑着说:“早上好啊,昔寒,吃饭吧。”桌子上是热牛奶和煎蛋吐司,昔寒抿了下嘴角,眼神不经意间就落在了温迪的唇上,昨晚她似乎回应地有些激烈,而技术欠佳,导致温迪现在的嘴唇还有些红,想到这昔寒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也好不到哪去。“好。”昔寒不自在地回应,然后往温迪那里走过去,温迪笑着拉开椅子然后将早餐在她面前摆好,弯腰时不经意地在昔寒的嘴角落下一个吻,昔寒懵了,她呆呆地看着温迪,温迪:“欸?怎么啦?大早上就嘟囔着脸呢?”昔寒搅拌着面前的牛奶:“觉得你每次,”昔寒将那两个字含糊过去,“都像变了一个人。”温迪眼里是坏笑,他凑近,“没听清哎。”昔寒叹气,破罐子破摔,“你每次亲亲的时候都像是变了一个人。”温迪托着脸,看着昔寒,女孩抬起头吃着早餐,嗔怪人的样子有些傲娇,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揉了揉昔寒的头,“那还不是昔寒太可爱了啊。”昔寒拿着面包的动作一顿,瞥了眼温迪,不再说话,但眼神中的意思明显。温迪不再逗她,拉开距离后吃着自己的早餐,身边属于少年的气息远去,昔寒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被发现后心虚地将头转回去。在酒馆落锁的时候正好赶上一个常客过来,“老板,又歇业啊?”年轻的男人伸着脖子往里看,面露遗憾之色,昔寒耐心解释:“临时有事,明天正常开业。”客人摆摆手,“你这位置那么偏,又三天两头地关门,还想不想赚钱了?”他抱怨地看了昔寒一眼,然后背着手离开,昔寒站在原地尴尬地笑笑,那句‘还想不想赚钱了’一直在脑海中反复播放——真是会往人心上扎刀子的。温迪站在一旁眯眼笑着:“老板,你现在是真出名了,大早上都有常客了。”昔寒检查下门锁,边走边说:“是啊,等这批茶叶用完再去嘉禾吧买点。”听到嘉禾,温迪有些不开心,“昔寒小姐和嘉禾小哥的关系可真好啊,唉,是我这个吟游诗人羡慕不来的呢。”今天的阳光明媚,微风舒畅,春天的温度逐渐升高,昔寒看着温迪因为吃醋佯装出来的生气,忍不住笑了,她的笑落在阳光里,看进了温迪的心里,昔寒快步走起来,温迪小跑跟上,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是他们二人靠得越来越近的背影,“喂,昔寒,你等等我。”“昔寒昔寒,我错了嘛。”“昔寒为什么不用飞的呢,我一下就能把你带到笨狼岭。”“是奔狼岭。”昔寒纠正。“欸嘿,都差不多啦。”温迪想到了安德留斯,“昔寒,咱们去这一趟做什么?”昔寒想了下,“倒也没什么大事,帮人找些东西。”“欸?”温迪拉长尾音,绕到昔寒面前,“昔寒小姐整天接这些野生委托,为什么不去冒险家协会挂个名呢。”“野生委托?”昔寒笑,真不知道这些词温迪是怎么想出来的。沿着坡路往北走,林间的小路曲折复杂,阳光透过树影的时候有几只慵懒的鸟发出不算清脆的叫声,电气水晶附近围着几只丘丘人,昔寒熟练地从包里拿出钟离教她制作的那些驱赶药剂,可刚一抬头便看到温迪用一阵风将路上的丘丘人全都卷飞了,森林远处那股龙卷风里隐隐还可以听见丘丘人的叫声,昔寒绷了下嘴角,这效率比她高多了。想着她看向温迪腰间的神之眼,像玻璃制品的透亮球体散发着淡蓝色多光芒,温迪清理完之后拍拍手,朝着昔寒走来,“你知道oh的意思吗?”昔寒摘下落在温迪肩膀上的草叶,摇摇头,“好像是丘丘人的语言。”温迪点头,“是的哦,oh是你好的意思。”“原来是这样。”昔寒看着丘丘人呆过的那些地方,这些魔物平时生活在这里,时间长了,路过的人自然而然便将他们当作世界的一个背景板。就好像他们生来便是那般,不该有任何的情感,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和路边的野草野花,和那些叫不出名字,郁郁葱葱但长相大差不差的树都没什么区别。可现在听温迪说着丘丘人语言的时候,昔寒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他们也是拥有感情,语言,有自己一个世界观的,真实存在的生命,生命本该鲜活,可在别人眼中却如同世界的npc一般,无人在意。昔寒想每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那些构成世界的普通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完整的情感里的苦辣酸甜,她是她的主角,但又是别人的背景,忽然,昔寒想了解一下这些丘丘人,换个角度,她又何尝不是丘丘人眼中的‘丘丘人’呢?“温迪。”“我在呢。”听少年这么回答,昔寒愣了下,而后笑了,她侧脸看着身旁的少年,生命与时间似乎因此有了实体的表达,“你知道这些丘丘人的来历吗?”她问。温迪有些惊讶,“怎么想到这个呢?”昔寒继续走着,丛林密影,一只松鼠从面前飞快掠过,她看着松鼠消失的方向说:“我只知道在一场名为坎瑞亚覆灭的战争后,便出现了丘丘人。”昔寒顿了下,“可关于他们具体的,我并不知道,现在却想了解下。”温迪皱了下眉头,“关于丘丘人的故事我倒是知道不少,不过,”他看着昔寒,“你知道那场战争吗?”这件事,他从未知晓。或许,昔寒跟别人提过,一场暗无天日的毁灭下,是温迪为数不多噩梦般的回忆,也是那场战争,让他彻底失去了留下昔寒最后的机会,可为什么,她会知道那场战争,她与坎瑞亚之战有什么关系?昔寒点点头,“温迪,如果我说我活了很久,你信吗?”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少年,光打在脸上,他此刻的情绪却不像昔寒料想那么诧异,也许是觉得她在开玩笑吧,昔寒想。“我信。”温迪说。她怔怔地看着温迪,少年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怜惜。“为什么?”她问。温迪笑着说:“因为我相信你啊。”昔寒哭笑不得,“你这分明还是觉得我在开玩笑。”“没有,”少年认真地说,“如果昔寒小姐真的只是像现在这样经营着酒馆,是不可能知道坎瑞亚战争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昔寒的长发被风吹起,他看着面前的少年,他认真的神色让她忽然有些陌生,千年来的生活经验隐约让她觉得,温迪也许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吟游诗人,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一个普通的吟游诗人,为何会看起来很了解那场战争呢——五百年前,昔寒再一次醒来,摘星崖的山坡上只有她一个人,风吹着漫山遍野的塞西莉亚,发出簌簌地声响,跪坐在阳光之下,她白色的长发及腰,随着她坐下多动作,随意散落一地,远处的蒙徳城风车的声音古朴庄重,现在应该是下午五点钟,昔寒拿手遮住眼睛,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偏西,大约再有一个小时便是六点了,教堂的钟声就要响起。她的记忆仍停留在她躺在风起地的大树下,第一次见到了成为风神的巴巴托斯,那时候贵族残暴不仁,温妮莎要在角斗场进行十二次的殊死搏斗才能换来一次自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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