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谈及姜令安昨夜的举动……她也想不明白,为何姜令安迟迟不让太子接触政务,而是屡屡让裴颐之代笔。是裴颐之能力过强,无可替代?抑或是……等着权臣出错,好一网打尽呢?姜煐出门碰到太子来请安,姜煊年幼,脸上仍是胖嘟嘟的,看见她欣喜地笑:“阿姐!”姜煐点头要走。姜煊扯住她袖子,说:“阿姐别走。我想问问,裴大人现在在武英殿麽?”“我怎麽知道。”姜煐谨慎道,“他一介臣子,又是外男,我怎麽见得到。你自去问爹爹罢。”“哦,好……”姜煊说道,“听闻裴大人近日通宵达旦地批折子,很是辛苦。”那可不是因为姜令安通宵达旦地吃喝玩乐,不理朝政?姜煊提醒她:“阿姐,我听闻外疆的使节就要来了,他们也许要提和亲,阿姐要做好準备啊。”做好準备?準备什麽?和亲?嫁人?她真恨姜令安下了不让她习剑练武的规矩,否则她真想提起刀一刀把心怀叵测的使节杀了。“谢谢太子。”姜煊扁嘴:“我真不想当这个太子了。自从我当了太子以来,阿姐再也没喊过我名字。”“你是太子,要注重自己的身份。”“我不当。”“那谁当?”“阿姐当!”姜煐静静盯着他,试图从姜煊眼睛里察觉出僞装的蛛丝马迹,可是小孩的眼睛透亮,干干净净的,十分漂亮。“胡闹。”姜煐转身走了。“阿姐,阿姐!”姜煐再没理他。-昭明十七年二月,外疆使节乌苏里抵达盛京。正值元宵佳节,姜令安设宴款待使节,乌苏里酣畅豪饮后夜宿大景宫。当夜,乌苏里连驭三女,致使其伤痕累累,震惊后宫。皇帝所居福宁殿并无动静。皇后王甯脸色煞白,敢怒不敢言,太子年幼,寂寂无言。姜煐于淩华宫听闻此事,让静芽安置宫女养伤,并準备了些许银两,待伤好之后出宫。三位宫女其中一位被玩断了胳膊,哭着扯住姜煐的衣袖,跪求帝姬勿去和亲。“使节在榻上大放厥词,称大景国运将尽,帝姬不过是掌中之物……”姜煐听完,闭眼深吸一口气,悠悠叹出。“大景无碍,你亦无碍矣。放心。”翌日,乌苏里说自己将昨日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要求面见帝姬。姜令安沉默不语,张炳才到淩华宫来请人,适才得知朝仪帝姬不在宫内。乌苏里当着衆臣再度谈起和亲事宜,参政知事罗呈啓奏,称使节无礼,不必再谈。乌苏里抢过罗呈玉圭,随手把玩,在朝堂上吹口哨,又道外疆已经做好迎亲準备,若不允,亦有準备。衆臣面色铁青,局促不安。姜令安沉声道:“再去请。”朝仪帝姬仍是不在。请了三次,乌苏里嘲讽道:“大景的皇帝和帝姬都只会躲在人后?”话音刚落,裴颐之要上前啓奏,便听得后头传来一声远笑:“使节身处外邦,心急,不懂我们大景的规矩。”姜煐身着袆衣,贴着珍珠花钿缓步走上朝堂。她不急不缓,比龙椅上坐着的那位要从容百倍,视线与裴颐之交彙后看向乌苏里。乌苏里微微张嘴,眼中有着不可掩饰的惊豔。群臣暗暗躁动,姜煐状若未闻。“本宫这不是到了?”姜煐言笑晏晏道,“本宫允你行礼,使节。”关心姜煐微微仰头,分毫没有因为身高而显得弱小幼态。乌苏里歪唇一笑,对她这副姿态大加夸赞:“大景的帝姬倒是有几分我们草原公主的模样!”这对姜煐来说不重要。她没有因为这声夸奖感到高兴,也没有觉得过于悲伤。她淡淡一笑:“听闻使节找本宫有要事详谈。”她今日来此,不是来和乌苏里谈判,也暂且没有办法谈判。但她不可能坐以待毙,她要表明她的态度。乌苏里操着蹩脚的大景官话道:“我来此是特地传可汗旨意,迎娶帝姬回疆。”朝臣窃窃私语,姜煐看见裴颐之冷着脸欲出言,快他一步说道:“使节既要和我朝联姻,那便该知晓我朝礼仪。”张炳才亲自搬了一张太师椅上来,姜煐不急不缓地走去,当着群臣的面稳稳坐下,一一扫过衆人的脸,看他们面上的神情。乌苏里挑眉:“哦?”姜煐道:“大景嫁女延续着流传着千年的传统,须和男方合生辰八字,择日上门提亲,再选良辰吉日,八擡大轿出嫁。而本宫是大景最尊贵的帝姬,自出生起尽享荣华富贵,自是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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