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婢女及时退下,梁晗收起冰冷神情,回首时冰姿玉态,尽写柔婉天真。竟是全然换了一副姿态神情。雍亲王深眸不可量测,沉声道:“涴清,委屈你了。”梁晗扶着他的手,轻轻将头靠在他手腕上,柔声道:“跟着王爷是天大的福分,涴清无时无刻都在感激王爷,想念王爷。”雍亲王道:“姜烨一事已了,姜煐处可有消息?”梁晗道:“自宴会那晚来后,暂无消息了,只是……”雍亲王微微挑眉。“王爷说帝姬还在玉清宫,可妾见的这个的的真。”梁晗眉间轻笼忧愁:“那日还听闻玄盛犹在,妾忧喜半掺。喜的是,他被姜烨下了那样的命令,竟然还活着;忧的是,若此帝姬是假,不知会怎麽折磨他。”雍亲王笑道:“你最是心软善良,玄盛是我的人,不必担忧。”“妾哪是担忧他呀,妾是担忧王爷。假冒帝姬是重罪,是死罪!”梁晗眼眸晶亮,笑意吟吟,“妾无一日在期盼王爷大业即成……王爷,妾乖乖的,都听王爷的。”雍亲王未言语,笑着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放至床上。梁晗纤纤玉手搭在他颈上,婉媚娇柔:“姜煐毕竟是涴清闺中好友,王爷可要手下留情。”雍亲王掐住她下巴,强迫她露出软舌。梁晗上道得很,即刻将潋滟红唇送上去。被服侍的舒服的雍亲王抓着她的锦发,抚摸小马似的拍拍她:“涴清放心,待千山围猎开幕,本王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局。”锦衾翻红浪。一时间,吟哦不断,春色了无边。-昨夜雨疏风柔,姜煐熬药熬得晚,不稍时,竟在裴颐之床上睡着了。她醒来时天已大亮,床边拉着床幔,朦朦胧胧透着光。裴颐之闭着眼,似是未醒,手脚规规矩矩地放着,一点不曾逾矩。被衾暖香,姜煐脸颊轻轻磨蹭被面,只觉得兰香沁鼻,深入四肢百骸处。她伸了伸僵直的腿,掀开被衾,欲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出床榻。玉足将将过了裴颐之的腿侧,身上薄衣勾住他的镜子,拉出长长一条丝线。姜煐下床的动作一顿。她瞄向裴颐之,那人紧紧闭着眼,无甚反应。她扯下四线,袖子抽丝皱成一团,连忙掀了窗帘出门去。同心守在外头,小声道喜。姜煐知晓这是误会,便道:“裴郎醒后莫说我来过。”同心道:“娘子还说呢,郎君早就醒了,让奴别去打扰,还遣退了四周好些人呢。”裴颐之竟早就醒了?那他方才……岂不是连她下床的模样都知道了?“他病好了?”“多亏了娘子昨夜熬药,早起时便不烧了。”姜煐心里难得生出羞窘气恼。“早知道不该给他熬药。”同心捂嘴笑。姜煐睨她一眼:“好啊,你们一主一仆都拿我当笑料。”“娘子莫生气,”同心道,“郎君说了,现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娘子的事,最要紧的就是伺候好娘子。”姜煐睁眼:“他烧糊涂了,什麽话都敢说。”待姜煐换身衣服的工夫,同心带了一卷信,姜煐打开一看,是程廷的回複,上书:未时三刻,福庭茶肆见。裴颐之工夫做全套,无可指摘。桌上备了小米粥,新做的面点,供消夏的糖水,姜煐不吃,一上午都等着裴颐之现身好先发制人数落他一番。谁知同心来报时告知她郎君醒来去了书房,她左等右等,把桌上东西撤了,趁午时日光灼烈,来到书房。姜煐不知裴颐之记得多少,心里多少不爽快。若是不记得是好事。她不必多加解释。若记得,怎麽不跟在她身后,反而去了书房?她攥着纸条慢悠悠行至窗前,见裴颐之正挥笔而下。他面上绯红褪得干干净净,满目从容淡然,又成了平日里那个清冷似玉的如圭君子。写的是行云流水,端的是兰竹之姿。裴颐之余光瞥至她身影,落墨再写,把几封信笺分装包好,开门递给同心。同心福身退下。姜煐擡眸瞧他,他却避开,只身往里去了。姜煐没忍住对他道:“裴郎病好了?”裴颐之含着笑:“听闻殿下昨夜亲自熬夜,功效极佳,多谢殿下。”分明是亲眼所见,如何是“听闻”?姜煐跨步进去,见他回到桌前,整理繁杂书信,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与他大眼瞪小眼,由他装疯卖傻。“殿下有要事?”有要事。一则,裴颐之由何装不知道?二则,裴颐之装不知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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