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直到星柠说出那句:“毒解了。”米遥才仿佛有了落地的实感。她脑子里绷了一晚上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发梢的水顺着脸庞滑落,眼泪也是,整个人一团糟,简直狼狈不堪。言兮彻就这么静静地躺着。米遥跪在床前,紧紧握住他一只手,用他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险些背过气去。不知情的若是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在给言兮彻送终。可她控制不住。等她哭声渐渐小了,变成抽抽搭搭的哽咽时,星柠才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多亏你让毒没有扩散开来,是你救了阁主哥哥。”星柠说言兮彻大概要早晨才会醒过来,到时候她再来开几副调养的药。米遥给她安排了房间,郑重其事地道了谢。“不用谢!”星柠笑得爽朗,“阁主哥哥从小就很照顾我们,再说医者本就应该救死扶伤,有什么好谢的。”米遥淡淡一笑:“我是替我自己谢谢你。”说完,微微颔首。星柠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倒了。踏出房门前,星柠回头问了一句:“对了,你们晚上吃了什么?”米遥稍稍偏过头,没去看她,而是红肿着眼眶盯着苍白的言兮彻,垂下头,声音低低的回了星柠一句:“没吃什么,毒不在饭菜里。”星柠眨了眨眼:“你已经知道毒是怎么下的了?”米遥点了点头,指尖轻抚言兮彻没有血色的嘴唇,眼神阴鸷:“我大概能猜到是谁下的毒。”“你打算怎么办?”星柠有些迟疑。米遥随即恢复了往常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揉了揉鼻子,冲星柠笑了一下:“等子惑醒来自己处理,我累了,要去睡一会儿。”星柠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抚了抚胸口,吐出一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冲动做傻事。”米遥说:“不会的。”星柠这才踏踏实实地去睡了一觉。送唇脂来的小厮涉世未深,要动手脚简直太容易了。至于是谁既知道她要试用新唇脂,又想置她和言兮彻于死地呢?米遥一脚踹开房门,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人。“你……你,你怎么?”“怎么没死?”米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眯着眼,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温柔乖巧地唤了一声,“予薇姐姐——”不能留你“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予薇挣扎着去拉扯米遥的手。米遥松了手上的力道,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往床上一坐,倚着床头。予薇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吸气,慌慌张张地爬到米遥身边:“我什么都没做!真的!”米遥一伸手,冲着地面点了点:“跪着。”予薇乖乖照做,跪在米遥脚边,低眉顺眼,受尽了委屈的样子:“妹妹说什么我都照做,只是妹妹不能无缘无故要了我的命啊!”“好一个无缘无故。”米遥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出唇脂,直直砸在予薇脸上,予薇不敢躲,硬生生被砸淤青了脸颊,米遥半阖着眼,懒懒地说,“眼熟吗?”予薇抵死不认:“没见过!”“好。”米遥猜到她会这么说,她指了指地上滚了三圈的唇脂小瓶,“送你了,抹上。”予薇呼吸一滞,怔住。米遥狠狠一掌拍在床铺上:“现在!”予薇瞬间惶恐不安地猛摇头,她退无可退,若是不承认就得抹那剧毒的唇脂,可若是承认了米遥定是不会放过她,她被逼上绝路,慌乱之间,她灵机一动:“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瓶子我见过!”米遥挑眉:“在哪见过?”“胭脂铺,我……我见萧泽往里面加了什么,我想告诉妹妹,又想到妹妹那么讨厌我,一定不会相信我的……妹妹若是因此怪我,我也无话可说……”她攥着裙角,一副认栽的模样。米遥冷笑一声:“萧泽往自己的东西里下毒,图什么?图我死后言兮彻第一时间就能找上门杀了他?嗯?”予薇双目圆睁,呆呆地张着嘴,答不上来。米遥食指点了点脑袋:“既然长了脑子,为什么不用呢?”予薇慌不择路地爬到米遥脚边,一把抱住她的腿,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我错了!妹妹我错了,我也是受人威胁,妹妹饶命!”“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么,”米遥垂眼,冷漠地看着脚边的人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自己鞋面,“谁?”“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我不认识!”予薇死死抱着米遥的腿,痛哭流涕,“他说我不帮他就杀了我……我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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