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窗内的风景,窗外的人却把你当做风景。钱雨果被当成橱窗里的网红,成为了游客拍照的背景。她脸色红润起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或许是看到窗外那个小女孩,灿烂纯洁的笑容。
世上最累人的事情,当数无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但就是感觉到很辛苦很累。邢梦子喝的酩酊大醉,她哭泣时已经没有眼泪,只能听到哀嚎声。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一点也不留恋这个家?!”邢梦子嗓子嘶哑,嘀嘀咕咕。
“妈!我离婚了!他走了!不要我了!他不爱我,也不爱这个家了!他嫌弃我只是个无用的花瓶!你看看我……我现在颓废的连花瓶也不是了。”邢梦子个母亲打电话,边说边哭泣,泣不成声。
“孩子。永远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妈妈马上订票过来看你!”邢梦子的妈妈关心道。
她听到这样的安慰,心情跌落到谷底,用力捶着自己的心脏,牙齿咬着嘴唇,直到血流不止。她抱着红酒瓶子靠坐在床边,单曲循环着同一首歌曲:
黑暗中沉睡着是你的轮廓
却碰不到你的灵魂
这一张小小的双人床让我迷路了
……
邢梦子之前的生活以及现在的结果,正好应了严歌苓在《波西米亚楼》中的一句话:庸俗是一个人开辆豪华奔驰车,但连买本书的钱也花不痛快。
秘密别墅
早上八点左右,付思阳和申岚下了飞机。悉尼史密斯国际机场中人群窜动,付思阳挽着申岚的胳膊,她抬头看看天空,此时的天际,已被阳光渲染的微红,蛋白的云彩悬挂在空中,置身于这样的景色中,即便身心疲惫,也会立刻放松心情。
程浩洋在他们后面跟着,仿佛四面伏击的武装者,惹来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在天黑后动手!”程浩洋接了一个电话,并在电话中小声发狠道。
付思阳拿出手机查了下悉尼的温度:体感温度33°,高温32°低温20°,正好符合她的预期。
出了机场,申岚叫了出租车,直接开往中央商业区悉尼达令港索菲特酒店。
“肚子饿了。你饿不饿?”申岚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问。
付思阳突然想起飞机上那个打扮怪异的人,心不自觉凉了一下,申岚见她没应答,便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没事儿。我也有点饿了,还有多久,快到酒店了吗?”付思阳靠在申岚肩膀上,司机从后视镜时不时看看他们。
“前几天我看了一部电视剧,挺有意思的。”付思阳道。
“什么电视剧?”申岚问。
“大江大河。”付思阳答。
“啊……是……是……这是当下最火的一部电视剧。通过国营经济、集体经济、个体经济去展现属于那个年代特有的情怀。演员跟角色之间融合的很好,情节主线紧贴时代……真是好剧啊!”司机一听剧名立刻活跃起来,滔滔不绝。
付思阳和申岚禁不住哈哈笑起来。
“你是华人啊。”付思阳听她一口流利的中文,便好奇道。
“是啊。我来澳洲已经二十几年了。这《大江大河》啊,节奏挺快,冲突强烈,很有代入感,真是让人忆当年,惜当下啊。”司机好像着魔似的,总是把话锋转回到大江大河。
“我们到了。”申岚示意司机停车。
“哎呀,你看我,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不好意思啊,你要不喊停,我都不知道要把你们带哪去了。”司机嘿嘿直笑。
下车后付思阳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申岚不自觉摸了摸她的头,轻吐一句:“我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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