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襄心里始终存着柳州的事,她自己都萦萦于怀,便不信沈闫就能这麽轻易的放下。越襄还有诸多内情并不知晓,越家害他入宫为内监,怎麽沈闫和沈家的亲人就是不亲近呢?听见t传闻所言,甚至是反目成仇。似乎这其中,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奈何去柳州查探就已经让沈闫察觉,是再没有可能去寻沈家的人查这些内情。她又想,柳州那边沈闫都在严防死守,去探问的人也都杀了。那会不会他对沈家的人也是障眼法,若真的有人暗中接近他的亲人,也会被他暗中给杀了呢?又望了那大大的朱红照準二字看了一会儿,越襄道:“去请沈闫来。”越襄也不要小侍女与内监去传话,便叫鹊枝前去,是务必要将沈闫请过来的,她有话要说。结果鹊枝去了半晌,人没带回来,她怎麽去的,自己就怎麽回来了。越襄还很意外:“沈闫没跟你来?他很忙?”若按时辰来说,这会儿也是不大忙的时候。越襄就想起最开始的时候,那会儿她跟沈闫还不熟的,她深夜去请人没将人请来也就罢了,怎麽都这会儿了,正经去请还请不来人?她不请他倒是来长乐宫来的勤得很。鹊枝道:“娘娘,奴婢听娘娘的话好生请了。沈掌印他——”只犹豫了片刻,鹊枝立刻实话相告,“沈掌印倒是不忙的,刚同部院大人们议完事,这会儿正在拟条子预备着下颁部院,奴婢去的时候,沈掌印正是歇的时候。”越襄道:“那他还不来?”她是有正事要寻他的,也和鹊枝讲过了,鹊枝当转达过的。鹊枝道:“奴婢照着娘娘的话说了,沈掌印说,知道娘娘是为了什麽事寻他过来。可这事儿已经定下了,劝娘娘先放手。哪怕驳回再议,最终也还是这个结果。”鹊枝顿了片刻,低声道,“沈掌印与奴婢说话的时候将屋内的两个小内监都遣出去了,屋内便只有奴婢与沈掌印。沈掌印说,知道娘娘想要公道,可如今的地方官与京官都是一个样,叫谁去是一样的。或许梁家的人去还妥当些,至少梁家还要在柳州本地的声名,愿意松松手少贪一些,若换了旁人去,到灾民们手里的银钱可能连几厘都没有。”越襄听后,长久未言,只挥了挥手,叫鹊枝退下了。沈闫说的不错。越襄如今也算是熟悉京中大小官员的名号了。她虽在内宫,不得随意出去见人,一个月也不可能天天都是大朝会。那些官员的脸她认不全,可在奏章题本上都是熟人了。这些人的籍贯履历,也都能记得清楚。纵观而去,出自南方清贵世家的人,在朝文官多半如此。那些真正通过科举上来的没有裙带关系的寒门子弟少之又少,那些不懂得所谓为官之道的学子们在翰林院里熬个几年,基本上也就全通了。谁愿意当了官儿还是个穷人呢?自然那些熬出来的,也就会寻找自己的依附和靠山。不管哪一个去柳州,也真的未必有梁家好。外人去了,还容易被越家和梁家联手为难。她倒是有一颗天下大治的心,奈何规则当道,太后也是束手无策。越襄如今也不会气恼憋屈自己了,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懂得排解忧闷。御花园是个好地方,雨中的御花园更是清静舒服,不用与人周旋谈话,她是太后,说要一个人清清静静的逛园子,就绝不会有人来打扰。假山上工匠做了个只容一人站立的小小的亭子,这亭子建得高,越襄还挺喜欢上去看风景的。今儿个下了雨,石阶上有些湿滑,越襄寻常上去也没什麽,今日这样大的雨还要上去,折桂就有些神色紧张,拦着路不肯叫越襄一个人上去。越襄倒是奇了:“有回更大的雨你也不曾拦过,怎麽今儿不肯依着我了?”跟着的都是自己人,侍女和内监们还远些,折桂便请越襄下来说话。越襄干脆便在廊下坐下了:“有什麽就说。”折桂这才轻声道:“娘娘,八皇子的夭折,与此地有关。”“奴婢也是新近才知道的。八皇子当年来此玩耍,雨后台阶湿滑,八皇子失足摔了,磕了脑袋。回去没几天就去了。奴婢实在担心,这尚在雨中,奴婢不愿娘娘上去。”折桂和鹊枝这两个丫头如今要为越襄探听各处。作为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不能被动的承接各处的信息,而是应当主动的掌握消息。两个丫头自己也发展出了自己的心腹。这些便是折桂将目光投入了内宫后,得来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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