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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不同了，是所有当妈的统称，沐言这样说服自己。

但是苏芷就不太好了，身子一僵，眼眶下一秒就红彤彤的，婉儿以前从来都是叫她“娘”的啊，现在连“娘”都不愿意叫了，这……在王府里得受多大的刺激啊！

沐言更懵，她哪里说错了吗？她本来也好好的啊，实话实说罢了，怎的苏芷说变就变？

上一秒还正常，下一秒就颇有点梨花带雨的趋势，啊，女人心海底针。

幸好是苏婉儿“亲妈”，不然沐言以为对方要搞事情陷害自己，倒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而是宫斗宅斗里面都是那么演的，她……深受荼毒。

外人不在，苏芷迫不及待的坐在床榻上，一手抚过沐言浓密的秀发，慈爱地看着她，“婉儿，娘知道你在王府里受了很多委屈，是娘不好，娘没能力给你强大的依靠，娘没照顾好你。”

“照顾”二字饱含深意，是没照顾好苏芷姐姐的女儿，她愧疚。

在王府受了很多委屈，沐言不置可否的笑了，“母亲，您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一切是婉儿自己选择的结果，与任何人无关。而且，在王府里我不觉得委屈啊，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女儿我啊过得挺自在的，您多虑了。”

其实苏芷可以带着苏婉儿过普通人的生活，只是苏芷不想姐姐的孩子受普通生活的苦，思来想去，苏辛卫是最好的选择。

官职虽说不是特别高，但也不低，最主要的是，人品过关，与人合作，自然要找靠谱信得过的。

为了姐姐的女儿，她可以放弃自己的婚姻与爱情。

啧。

“婉儿，娘知道你一直都特别坚强，这样的荣华富贵咱不要也罢，你若不想再从这里呆下去，娘有法子……”

纤纤玉指点住苏芷的殷红的唇畔，“母亲，我真的很好，夜倾墨那个王八蛋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苏芷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惊愕，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沐言随即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不小心说秃噜皮了，她不应该在苏芷面前说夜倾墨是王八蛋，这在古代众人眼里是大不敬！

倒不是她怕苏芷传出去，是怕苏芷觉得自己变化太大……嗯……怀疑自己的身份，她大概又会浪费唇舌解释一番。

岂料，苏芷的情绪波动着悲愁，看来她的婉儿在王府过得真不好，受到了严重的刺激！

女儿过得不如意，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情不悲伤难道要欢喜吗？！

苏芷的情绪不稳定，变了又变，因此沐言对晴雨表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虽有一瞬的慌，苏芷却也很快镇定下来，警惕的瞅瞅四周，然后压低嗓音，“婉儿，你现在是三王妃，这里不比苏府，三王妃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虎视眈眈，所以你要时刻谨言慎行知道吗？万不可被别人抓住错处。”

知道苏芷真心为她好，也知道如果自己回答得随意会引来对方更多的担心和教诲，所以沐言极为乖顺的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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