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澶赞许道:“倒是颇有气节!”
&esp;&esp;两人的谈话姜環在里间听的清清楚楚,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
&esp;&esp;晚间她便直接向李澶提出要去找那位麻神医。但麟州如今时疫未清干净,李澶便没答应。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姜環便收拾好了行李,还说李澶不去,她便自己去。
&esp;&esp;无奈,李澶只得答应陪她前往,安全起见,还带了风决。
&esp;&esp;三人坐了十日船又坐了几日马车才到麟州。
&esp;&esp;麟州经此一役,街道行人稀少。他们刚进城,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esp;&esp;眼见天色已晚,风决找了一家客栈,顺便向掌柜打听麻神医在何处落脚。
&esp;&esp;“你们要见麻神医?”掌柜打量着三人,“看你们这衣着打扮非富即贵,麻神医可未必肯医。”
&esp;&esp;李澶笑道:“非富即贵谈不上,只是家中略有点薄产。我等千里迢迢而来,烦请掌柜告知,麻神医现下在何处?”
&esp;&esp;“神医早已返回云山之中了。”掌柜道:“如今家家户户都会熬制时疫汤,多数人都已痊愈,神医费了这般心神,自然要会山中休养生息。”
&esp;&esp;李澶又问:“那云山在何处?”
&esp;&esp;“麟州往东二十里。”掌柜提醒道:“不过云山上常年雾瘴,山中猛兽也多,你们要是上山可得当心。”
&esp;&esp;“多谢!”李澶说:“那咱们先歇息一晚。明日再作计较。”
&esp;&esp;到了客房内,姜環问正在喝茶的李澶:“你是不是不想上山去?”
&esp;&esp;李澶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柔声道:“山高路险,我怕你太累了。”
&esp;&esp;“我不怕累,也不怕苦。”姜環看着李澶,无比认真道:“答应我,就这一次,若还是没有办法,我就认命!”
&esp;&esp;李澶叹口气,握住她的手:“我只是不想你有什么负担,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esp;&esp;“我知道……”姜環靠在他肩上:“这是最后一次,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欣然接受。”
&esp;&esp;李澶笑着点点头:“好了,快睡吧!明日一早上山。”
&esp;&esp;翌日一早,三人便出发去云山。当站在山脚,望着蜿蜒而上的石阶隐入云雾之中时,姜環觉得腿都软了。
&esp;&esp;“上山只有这一条路。”风决说:“这云山因终年云雾缭绕得名。山中多有瘴气,视野不清,不知道那神医在何处。”
&esp;&esp;姜環望着石阶眼神坚定:“心诚则灵,既然有路,那便能找到神医!”
&esp;&esp;她从风决话中听出了此行可能无功而返的意思,未免李澶再说什么劝退的话,她先把话说死。
&esp;&esp;果然,李澶听罢,只是动了动嘴,没再说什么。
&esp;&esp;虽然姜環上山前说了那些豪言壮语,可真正爬起山来,却痛苦万分。
&esp;&esp;走走歇歇,好不容易到半山腰。她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连连叫苦:“不行了不行了!走不动了!”
&esp;&esp;一旁的李澶和风决倒是屁事没有,汗都没撒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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