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前还在外面的时候,好像是有过关于视力的说法?“这得是差到什么地步了啊……你别夸张。”
易罔摇头,说他并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以魂梦的水平,他说得完全不过头。这当然不能够让寂缘信服,林寂缘依然皱着眉头,还是不理解:
“我也算和她打过不少交道了,完全没感觉到是个视力差的人——平时戴着隐形眼镜,之类的吗?”
向易罔打听别人的事情,总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当听到易罔无比了解的回答时,这滋味终于转变成的焦虑,还是只能强忍着咽进肚子里的那种。
“嗯……本质上,这么说也没错。”
“别敷衍。”
“是有这么回事啊,不过那家伙现在不在这里罢了……呃,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种术法,施术者不在。”
“唉。”林寂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易罔交谈成了一份体力活,相当怀念从前大大咧咧能扯上好几十句的场景。
“……你这是避着我磨灭求知欲和好奇心啊。”叹道,寻了把椅子坐下。只是坐着,没有其他任何行为。
☆、6月30日
然后,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运气真的不错,从清早到现在的中午时分,一直平静着,没有任何所谓的“侵袭”——平静到令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巧合。这段时间,易罔相当固执,一直限制着寂缘的外出。所以也算是好几天没有呼吸过屋外的空气了。
“但却要一直呆站着啊……”
仪式的主持人,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想来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姓名一类是完全没有印象。要说村子里有没有这么一张面孔,即便是村里人,也应该记不住每个人的模样,问是很难问得正准——在此之前,她连问的必要都没有。
周围的人都保持着肃穆,以示尊敬。反倒是越成熟的人,四下一看,暗地里其实做着各种各样的小动作以消磨时间。站得笔直,一直在默哀的,更多数的是小孩子们。
对于寂缘他们这样的外乡人,这完全是预料之外的活动。说句不好听的,可能只是不想自己的学分受到影响。
“……是不是不要想得这么功利比较好。”
而且简直可以说是不敬,林寂缘用最小的动作叹了口气。明明久未出门活动的身体,却在难能舒展的时候被逼着静站,不光是生理上,连心理都遭受了不明所以的打击。
讲道理,寂缘最多会为成繁姐或者那个李业微有感伤。要她在这里为所有人默哀,是有些难为。这并不是人情有多冷漠,而恰恰是人性本意。
“呐,易罔?能稍微歇息一会儿吗?”
右手肘推了推旁边。是自由站队,认识的人当然会凑到一起。说起来有一些在意的是,易罔的左手边是寂缘没有,另一边是莫不相识,记得易罔和寂缘不一样,他是有不少朋友的。一个都没来吗?
“我倒是无所谓。”他平静地回答。也用手肘抵了抵,两只胳膊相撞,旋即又顾及气氛而收回。“退不退场都是随意的,你看,队伍末尾基本是散掉的。”
于是回头,不遮掩动作的幅度。如他所言,虽然大致的形态还在,就像一条正在蜕皮的蛇,既七拐八扭,也“剥下”没有耐心的人。
腿确实酸了,寂缘摇摇头,后退几步。融入到散乱的阵形之中,悠悠离去。不晓得主持之人在台上会是怎样的心情,想来估计是不甚美妙。
仪式的地点在广场,考虑到人数,寂缘本以为会站得很满。实际一看空余很大,到场的也就是学校出操时的样子——他们学校连同教职员工一起算入的话,三个年级加起来有四百多人,挺“多”的。
“‘比预想中的还要冷漠’吗。”这是易罔前段时间告诫过她的话。原来不光是人情冷漠,连人数也凄惨。
“比起‘当年’来,是冷漠过头了。”
“……我很讨厌发现一个事实,就是我习惯了你的神出鬼没。”
并没有兴趣转过身子去看突然出现的声音来源,寂缘眯眯眼睛,扫一眼远处的天空。晴朗得很,晴到连片云都没有,刺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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