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皖南大概也是从何薰那里得知乐言会来,见到面的时候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淡淡的,也就过去了。倒是何维林,依旧不改高调张扬的本性,跟来宾们寒暄握手的时候经过乐言身边,意味深长地说:&ldo;哟,这论坛主办方怎么这么上道儿啊,居然请了这么漂亮的女律师,看来我今儿没白来啊!&rdo;乐言没说话,目光投向远处,就像没听到他说了什么。池睿对他早有防范,伸手跟他握了握,把他推后了几步,&ldo;何总真是难得一见,幸会幸会!&rdo;现场是企业家们的天下,全场灯光暗下来之后,追光灯就落在演讲台周围,受邀致辞的代表纷纷上台阐述对光伏行业的愿景。穆皖南是熟悉的陌生人乐言脸上微微发烫,有种被人窥伺的恼怒,&ldo;你怎么偷听?&rdo;他微不可见地笑了笑,&ldo;这难道不是你等会儿要在大庭广众面前要讲的话?我怎么能算是偷听?&rdo;乐言不想跟他纠缠,收起讲稿打算回到会场里去,却听他道:&ldo;眼神闪烁、声调飘忽、照本宣科……你的正式演讲也就是这样了吗?&rdo;她停下动作,她刚才的表现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效果?穆皖南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走到她跟前,&ldo;先把衣服穿上,我跟你讲一点演讲的小技巧。&rdo;她这才发现他臂弯里揽着她的羊绒大衣,与他的外套颜色近似,是她刚才脱下来顺手搭在会场椅背上的,出来时只顾着紧张了,忘了要套上大衣,两只胳膊都冻得微微发麻。&ldo;谢谢。&rdo;她接过衣服往身上套,胳膊往衣袖里伸的时候咬了一下唇。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手术的位置还有点隐隐作痛。她将大衣糙糙笼在身上,穆皖南却看出来了,重新把衣服从她肩头拿下来,绕到她身后,&ldo;抬手,慢一点。&rdo;她原本僵在那里,他帮了她一把,衣服终于穿上去了。可他没有立马退开,胳膊就势绕过她的肩膀笼住她,帮她扣上纽子。他做得那么自然,呼吸就在颈侧,下巴再低下来一些就能碰到她的肩膀,她甚至能嗅到熟悉的剃须水的味道。她的身体还是发僵,手也摁在大衣的纽扣上没动,他有意无意地碰到了,捉住了微微用力一捏,&ldo;手怎么这么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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