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手被灵力弹回。“停手吧。”方恪还躺在草地上,眼睛都没睁,“你还没醒吗?”“行止魔君。”——方恪都想起来了。温和褪去,行止眼中闪过古怪的恶意,他不退反进,魔气再无收敛,不顾彼此死活通通进攻,想将方恪困在他面前。方恪总算睁眼。“你的心有缺失,阿恪,”行止正静静望他,眸光映月色,一如当年,“让我做你的心,我会比方不醒爱你,比魔君更……”“等等,”方恪指着裂开一角的幻境,“魔君还没死呢。”魔君千辛万苦挤进幻境,听见第一句就是这个,没来得及发疯,方恪话锋一转:“抓住行止。”魔君现在这样,也配困住他?可行止的讥诮断在口中,浓稠的魔气静止,竟然噬主!天罗地网下,行止听见魔君的哼笑,他倏地明白——在剥离阮行神魂时,这贱人动了手脚!方恪抓住魔君献来的魔团,温声命令:“变回猫。”魔团一静,真变回了黑猫,朝方恪柔柔喵了声。来日方长。他总能把人抢回魔界的。魔君又被忽视,本该享受旁观的状态,今日却有些异样,看方恪的眼神格外复杂,他笑了下。自嘲居多。织问天幻境,入述归识海,再替方恪抓住行止……他能清晰感知修为降、寿元减,强涉幻境更是让他魔体失温。但他还是入了这一局。好似无所谓的嬉笑,“这出戏好看,得让我参演吧?”帝圣殿中。述归比方恪先出幻境,却后醒来。——他被方不醒那一魄缠住了。记忆三十年在他识海盘旋,鲜活、生动,要淌出来、撞出来,撞得他眼眶发疼,脸颊绷紧,酸涩流淌过五脏六腑,蔓延到整张脸之中,皮肉之下。记忆中全是师兄,全是方恪。如今方恪就在他面前。述归被烫到般,挪开视线,可还是眉心一跳。方恪的眼神真是……见过他对方不醒的样子,再回头看,对述归的温柔当真浮于表面,词都懒得改,神情更是照搬都算不上。不是方不醒,他连施舍温柔都敷衍。未必算敷衍。述归齿关一紧。方恪情绪本来就淡,全留给方不醒,哪有心思敷衍?抬眼,述归隐去所有波动,“魔君根本没死,而是与你合谋,搭建这场幻境。”方恪从述归的沉默里读出其他意味来,他浑不在意。“是。”虚空初魔君一惊: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你俩不该恢复记忆爱得死去活来吗?述归问:“你想要什么?”魔君心念一转,甘当最佳龙套,“他想要你愧疚,想要你情感上的补偿,想要你的爱。他爱你,你知道的……”述归无暇顾及魔尊的蛊惑,只盯着方恪。“我想要什么?”方恪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神君,我以前告诉过你的。”“你能……把方不醒还我吗?”真切的。期许的。小心翼翼的。好像他与世界最后一点联系都系在上面,于是不得不谨慎、胆怯,哪还有半点帝师的样子。不,重逢以来,他也很少在述归面前高傲,除了帝圣殿,第一次以帝师的身份见述归。现在回想,后来种种拥抱、亲昵、温柔中,只有那短暂一次会面中流露出的淡漠是真。而温柔都是假的。述归齿关绷紧。忍不住回忆——当年方恪同意和他参加仙赛,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看过来的视线里,那些情意是给谁的?如今的怨,又是为什么?是为方不醒。因为述归困住了方不醒。极度的混沌中他甚至忽视一点——当年方恪想带回方不醒时,述归是拒绝过的。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还会再说无用之话?“我是述归,封号玄华。“述归只剩表面清冷,“您早该分清楚——我不是方不醒。”“可他是你分魂。”方恪语调很轻,“你可以成为他。”述归浑身血液凝固,再多待一秒都会露馅,所幸方恪体贴得过分,说完“神魂分离、不伤主体”的方法,离开主殿,让述归独自思考。述归想:你说谎时眼睛总会抖。方恪在骗他,根本没有什么“平安分离神魂”的方法。方恪想要他死,想要方不醒回来。为此不惜违背天道。爱给方不醒,恨给述归,甚至连恨述归,都是因为爱方不醒。述归吸了口气,再叹出时有血腥味。他摸完自己脉搏,再探呼吸心跳,都是平稳的,识海更是无一丝波澜,确定自己恢复冷静后,他用灵力刺穿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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