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钻进一股香气,仿佛曾千万遍嗅到过。气息熟悉到骨髓,他忍到眼睛泛红,面前人影晃动,当与那双清浅的眼对视时,寒山整个灵魂都炸开了。他再忍不住,拽那人进怀里。僵半天,只敢低头咬那人的耳廓,牙齿轻轻,像被驯服的兽,可又野性未失……这条野兽很清楚,他的主人耳朵很敏感,被碰时腰会有一刻发软,悄悄后仰。过去几年,他为他穿过很多次衣、束过很多次头发。……被整个含住的话,又会怎样呢?怀中人开始呜咽,越来越往后仰,把自己送入罪魁祸首的胸膛,——只敢舔舔耳朵啊,胆小鬼……就是这一声,野兽动作停滞,恰在此时,怀中人转过头,整张脸露出。寒山整个人冻住,他脑袋发蒙,狠狠扇自己一耳光,伴随着梦魇的嗤笑,他捂着脸、从床上蹦起!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他何时与师兄……这什么梦,胡言乱语!还敢来修改他记忆!第二天大早,寒山红着耳,去晾一些“东西”。一整天,他恍惚了一整天,同伴钦佩道:“寒山,你又挑灯夜读了?”寒山淡定“嗯”了声。他不是纠结的人,当夜,鼓足勇气,站到方恪面前,“师兄,昨晚打雷,我失眠了。”“要师兄哄你啊?”方恪只当他撒娇。寒山淡定道:“嗯。”然后钻进方恪被窝。方恪是个傻子。修真无岁月,他根本没意识到——当初那个捡来的小崽子,已经长大了。“师兄,你下山好久,我好想你。”“才三天。”“师兄,我给你写信,你为什么不回?”“下次一定。”“方恪,我喜欢你。”方恪眨巴下眼,“师兄也喜欢你,但晚课还是不能逃。”方不醒面冷耳红,一下子抓住他手腕,亲上来。后来,方恪也动了心。他本来是一块顽石,有人年复一年、滴泪穿石,终于在他心上凿出一道痕。寒山长成青年,风姿凛然,却越发懒倦,说自己“志不在修炼”。只要方恪得闲,必搂着方恪往床上去,天还亮着,就抱着师兄摸、咬、亲,到了晚上……不好说。他为自己取名不醒,神色还是淡的,却学会方恪的浑话,说“春宵一梦,何必醒来。”但这些不能掩盖他强势的本质。他像水一样,渗透进方恪生活每个角落——穿衣、吃饭、用的茶叶摆的东西,都由他全权负责,初时方恪担心他因琐事耽误修炼,可方不醒乐在其中,十年如一日,从不腻烦。他说自己天赋本就平庸,不去强求。方恪都明白,却装糊涂,由着他。平日方恪闭关,历练,若分别,每日必定写信,非要收到方恪回复、哪怕一两个字;若两人一同下山,人前方恪哄他叫“夫君”,他也不恼,人后一一讨回。方恪吃过几次亏,不老实,反而生气。就这么一次半真半假的闹脾气,方不醒出了事。那群山匪被方恪的剑贯穿时,手里还抓着方不醒的灵根,血淋淋的。他们至死都在喃喃“成仙”。——恰逢乱世,官府衰微,人命草贱。半日前方不醒下山,得知百姓被抓,自愿与山匪交换,用他的灵根,换百人的命。——当时方恪在闭关。方恪眼睛也红了,可方不醒抱住他,无所谓一样,“反正我不爱修炼,没灵根正好。”掌门算过,他命中有一劫,难以修炼。没有山匪也会有其他人。方不醒咽下一口血。可铺垫这样久,他还是伤了方恪的心。那以后,方恪对方不醒百般纵容。方不醒小动作越多。搂腰、缠手、吻耳朵亲锁骨,都不算什么,到了床上花样更多,倒逼方恪喊他夫君,喊一下撞一下,方恪若不喊,那就连着撞——锻体无需灵根,他修得越好,方恪嘴硬的次数越少。方恪狼狈喊停,没用,又被弄出泪,勉强仰起头,茫然望方不醒,还没抗议“疼”,就被翻个身,背上落下又痒又麻的吻。——方不醒最爱亲他全身,仔仔细细,覆盖个遍。是方恪嫌脏,每次掐他脸让他停,他才听话,退而求其次,去咬方恪的唇。方恪躲开,“脏。”“不脏,”方不醒面色平常,“我都舔干净了。”方不醒没跟人说过——他巴不得方恪真是个糊涂蛋。最喜欢看方恪被顶惨了,泪糊住睫毛,勉强睁眼,眼神茫然又可怜。这时候让他做什么都很乖,尤其让叫“夫君”。方恪糊涂得狡猾,不占口舌之利,免得再被肏进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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