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这么一挪眼的功夫,神君又爬上来了。方恪默念,这不是方不醒这不是方不醒,后头实在忍不了,拉述归上床,然后……对着神君的后腰狠狠打了下。要不是怕述归记仇,他真想像教训方不醒那样,踹述归屁股。但被打后腰已经让神君魂飞天外,他浑身僵住,一动不动。方恪善解人意,“回地上去吧。”他也中了药,很兴奋,怕述归那张脸多晃悠一会,他就忍不住“出手”了。述归侧身,发丝发扫在方恪手心,方恪看不见他的眼神,正想推他下去,就听见述归低沉的呼唤。沉沉的,喑哑的,每一字都很重、很沉,因为方恪中药的缘故,那声音又显得空灵幽远。述归喊的是:“——师兄。”手心发丝成了绳,勒住方恪的喉咙,他说不出话。方恪脸色有些难看,“你识海出问题了?”方不醒该是述归的分魂,现在述归喊他“师兄”,只说明识海紊乱,关不住记忆了。方恪迟疑片刻,取了很浅的一丝灵力,幻化成人身,小心探入述归识海。他很熟练。以前方不醒的识海也常出问题。一般识海浅层都不设防,否则脑髓压力很大,述归警惕性却极强,才探进去,就有强烈的排斥感笼罩方恪,在被吞噬的前一刻,方恪闯进了第二层。一路踉跄,总算到了灵台。灵台中央,大火熊熊,述归的本体在其中,煎熬无比,难怪真身会不清醒;灵台旁边,却有一道绝不该出现的身影。那人与主体容貌无比相似,唯一的不同——他眼下有个小疤,像颗泪痣,望过来时,无端添了三分多情。紫衣,泪痣,玉冠,压了百年的记忆撞出来,方恪忘记隐藏身形,喃喃道:“……方不醒。”他像是被蛊惑一般,站在原地,看那人一步步靠近,用和方不醒别无二致的脸,同样的语气,唤道:“师兄。”师兄。方不醒抬手,喊他过来。方恪走过去,像方不醒预料的那样,抱住了他。接下来一切都是恍惚的,没多说什么,方不醒抱住方恪。灵台上,述归毒火焚身,双目紧闭;灵台下,方不醒掌住方恪的下颌,去吻他,不让他逃,另一只手空出,强行与方恪十指相扣。挑衅似的,方不醒往灵台看一眼。“五百年了。”方恪声音很轻,眼尾发红,不知是因为吻还是其他,“五百年了,我还是会想起你。”像在无尘派时,方不醒受了委屈,就会来找方恪,这次也一样。他说,自己被主体关了百年,想找师兄,却无法逃出。“师兄,我想跟你一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方不醒又抱住方恪,去蹭他的颈窝,“打开识海,带我走吧。”“你想我做什么?”方不醒看向灵台,眼里有笑,“镇压主体,他受伤,识海会暂时开放。”方恪的灵力化成剑。真是轻松,方不醒还是一幅可怜又深情的模样,心里索然无味。可方恪的剑没有朝向灵台,而是刺进他的后背。很稳的手,很妙的一击。分魂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灵体变淡,他疑惑、伤心——连伤心都跟方不醒一样,眼耷拉、泪痣黯淡,“师兄,为什么?”方恪手很稳,“你是述归的心魔吧?”方不醒从不会叫方恪“过来”,只会自己扑向师兄。方不醒死了,方恪很清楚。分魂沉沉看方恪,方恪手臂越来越空,他给自己十个呼吸的时间出神——人世一场大梦,不醒者最幸。清醒的傻子想:你大爷的,就逮着死人消遣。手臂却被抓住,强行打断他的煽情。方恪回头,鼻子撞到坚硬的胸膛上,他想自己不是弄死了心魔?身体被完全桎梏,方恪勉强抬头,看见一身白衣。心中一凉。男人面容清隽,神色无起伏,除了眼角下有血。没有泪痣——主体听完全程,狐毒未清,眼里藏煞,杀下来了!“他连道心都没有,哪来心魔?”头顶袭来猖狂大笑,紫衣分魂重现,从上方环住方恪,“师兄,我是他们的欲念啊。”“我是欲念,我永不消逝。”分魂去亲方恪的脖颈蛊惑的笑——“我知道他们的一切,他想抱你、亲你、钻进你的床,咬得你全身都是他的痕迹,不敢说,他还想让你……”主体一道灵力砍来,分魂躲开。他完全不关心主体的死活,幸灾乐祸道:“多砍几次,等你没力气,好玩的师兄就归我喽。”方恪正想说话,发现自己哑巴了。主体淡淡道:“你最好别出声。”方恪运转灵力,猛地攻击,可主体虽受狐毒侵扰,仍不是他能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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