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诡异的童谣声,足足循环了三遍才停下。
报纸桶的声音尖锐,吵得许冥本就作痛的脑壳更加昏涨。她又生怕错过什么提示,愣是杵在地上,硬生生将三遍童谣都挨了下来,还特意拿了张纸,将听到的内容匆匆记下。
并在那该死的报纸桶终于闭嘴之后,脱力般就地坐倒,靠着展柜缓了好一会儿,才总算从那挥之不去的耳鸣中摆脱出来。
轻轻呼出口气,试探地将手伸向包里的规则书。
“嘿?”她按着规则书的封面,试着和里面的陆月灵说话,“小六?你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规则书一动不动。
又过一会儿,才听陆月灵的声音蔫蔫儿地脑海中响起:“还好。就是有些没力气。
“你呢?”
虽然之前情况很混乱,但她还是有看见许冥摔倒的。声音特别响,听着就摔得不轻。
“也还好。”许冥认命地揉按着太阳穴,“你现在想出来吗?”
“……不了吧。”停顿片刻,陆月灵郁闷出声,“我还是感觉不太对。我的头发……我的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我怕我一出来它们又发疯了。”
说到最后,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许冥也挺理解——
不管换作谁,发现自己最为仰赖的武器突然开始暴走还袭击自己,心灵都会受到些冲击的。
更何况陆月灵遭遇的心灵冲击还远不止这糟——比看到一个扭曲影子在走廊里爬行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发现这个扭曲影子,原来就是几分钟后的自己。
陆月灵自己本身还是个怕鬼的……许冥都不敢猜这事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行啦,别管我啦。”似是察觉到许冥的思忖,陆月灵再次闷闷开口,“等我感觉好些了,会叫你放我出来的。”
“说起来,你现在在哪儿?我进规则书前,好像依稀看到个和之前差不多的房间……”
“把‘好像’去掉。”许冥叹了口气,再次看了眼四周,“‘差不多’也去掉。”
何止是差不多。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就连先前她撞翻的玩偶,现在都还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倒在地上。
努力定住心神,许冥简单给陆月灵描述了一下当前的状况,在听到许冥追着自己跑过一整条走廊,却又回到最初的房间后,陆月灵毫不掩饰地“噫”了一声;听许冥复述了一遍听到的童谣,语气又带上了几分迷茫。
“……什么缺德玩意儿?”她忍不住道,“谜语人能不能滚出怪谈。”
“问得好。”许冥肯定地点头,“我也想知道。”
陆月灵品读着她的话语,语气再次微妙:“别告诉我你听懂了。”
“完全听懂算不上。”许冥抿了抿唇,看向手中的笔记,“但结合目前掌握的情报,其实其中部分指代还是能大概推测出来的。”
比如“月亮”和“地上”——从现在所处的情景来看,指的大概率就是门后的存在与现实世界,那“照亮”的意思也很明确了——“开门”的另一个说法而已。
“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推,那首先被照亮的‘娃娃’,对应的大概率就是许玲了。”许冥用笔尖在纸上圈圈画画,慢慢对规则书里的陆月灵说道,边说边给自己理思路。
“许玲原本是我阿姨手中的‘根’,因为被我阿姨发现不对劲,所以尚未完全‘觉醒’就被送到了杨独异老师的单元楼里——也就是说,杨独异老师就是儿歌里的‘恶霸’。”
许玲在单元楼内一点点觉醒,最后几乎完全掌控了整栋楼,却始终无法突破杨独异的限制,彻底来到现实。而在许冥强闯……造访单元楼后,她又被楼长和其他人一同送回了门后的世界,这也恰恰呼应了童谣中的“丢了家”。
“那‘等来了妈妈’这一句就不对了吧?”陆月灵奇怪道,“她是在你进入单元楼后才被送走的……你应该是‘姐姐’啊?”
“可能这妈妈指的是杨楼长呢?她不是挺爱乱认亲戚的。”许冥不太确定地揣测,“也有可能单纯是为了押韵……”
有的作者就是这样,为了押韵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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