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验,没胆量,空有一副纸扎的外壳。孙覆洲把手里的瓜子壳一倾,哗啦啦地落到空垃圾桶里,他拍掉了粘在手心里的渣滓:“没事,你知道罗军被我们逮了吧?因为吸毒,他啥都撂了,反正主犯黄毛已经死了,他的死跟你们也没啥关系,我们问你呢,也只是确认一下,免得以后动不动还来打扰,不过前提是你得配合,对不对。”“我配合啊。”周力果然被唬住了些,怕罗军真招了什么,不敢什么都说不知道了,开始漏一点口风,“黄毛卖什么,我是真不知道,但你说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但他不叫什么王龙海。”孙覆洲得意地抿唇一笑。根据周力的说法就是,大概两个星期之前,王龙海曾经化名周海,在小蜜蜂网咖见过一面,不过太匆忙,连话都没说上,只知道是来还钱的。孙覆洲问:“他欠了多少?”周力不停地喝水:“这我真不知道。”就在他不断拿杯子的动作中,孙覆洲注意到了他的手背,也有和罗军差不多的伤。孙覆洲下意识缩回了脚,好像前两天受伤的脚趾还在隐隐作痛。孙覆洲刚想说:“你那个手……”是不是沈垣弄的?可他话都没说完,周力手一抖,水泼了一身。周力一边骂着娘,一边飞快地站起来抖了抖裤子上的水珠,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去换个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趁周力把自己关在了卧室,孙覆洲小声说起了悄悄话:“我怎么觉得他们都不对劲。”一提到那天晚上在会所里的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概而过,罗军也是,周力也是,被揍了一顿而已,至于提都不想提吗?刘承凛不动声色地说:“那你再多套点话出来。”孙覆洲白了他一眼。很快,周力换了身黑色小脚裤,露着脚脖子,重新瘫回单人沙发上,神色已然如常:“刚刚你说什么来着?”孙覆洲咧嘴一笑:“没事儿,那天会所沈垣打了你们一顿吧?就那个会所的老板,长得人模狗样的,一胳膊纹身那个,一看就不像好人。”周力啊了一声,点了点头,双手揣进上衣口袋,两只岔着的腿也都并到了一起。孙覆洲一脸正义凛然地说:“这样,虽然这是你们的私事,但他动手就是他不对,什么时候我让他给你道个歉,或者你想要赔偿,我也可以帮你。”周力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本来就是我们的错,不该打那男的……”孙覆洲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十分明媚,甚至笑出了一些声音——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真正的忍俊不禁。孙覆洲抹了一把眼角的泪问:“你们为什么打那男的来着?”周力笑得很勉强:“就都喝多了嘛”“是吧。”孙覆洲正色道,“喝多了好,都记不住事儿,罗军说黄毛调戏服务员,你说黄毛打服务员,你说说,到底谁喝多了?”周力咬紧牙关,坚决不上套:“是打了那个男的啊。”孙覆洲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在这件事上口供不一致:“别觉得我在套你话,罗军的笔录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黄毛调戏女服务员,然后女服务员喊来保安,你们才被发现是混进会所,你却跟我说是因为打了个男的?”周力鼓着眼睛,嘴唇嗫嚅着,吞咽的声音在他脑内放大,他逼迫自己和孙覆洲对视,尽量不露出一丝闪躲。“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孙覆洲指了指胸前的执法记录仪,“市民有义务配合警察的工作,如果你明目张胆地拒绝,警方有权利认定你有犯罪嫌疑,我们穿着警服来,就是为了让你重视,我说了,这件事和你们关系不大,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妨碍我们工作”孙覆洲明明白白地看见,周力的眼里,那股要自证清白的劲儿一下子散佚了,从他混进这些人的生活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法把自己择干净了。卷壹?大雪(十三)橘粉色的窗帘,安静地垂在两侧,外面是半截水泥墙和灰蒙蒙的天空。以此作为背景,周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难言之隐尽数倒了出来。“都是那个叫沈垣的让我们这么说的。”周力挤着浓眉,语速有些快,“他带人把我们打了一顿,就因为黄毛在他店里卖货,但我也没想到黄毛死了,就那天晚上,那个姓沈的给我发了短信,要是不按他说的做,我就会跟黄毛一样!”周力调出一则短信,推到两人面前。短信的日期是25号晚上,也就是发现黄小山尸体的那天。短信的内容算不上威胁,但吓吓周力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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