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覆洲亲昵地搂过狗子的脑袋,指尖却在颈处摸到一个细细的项圈,顺着摸到前面,还有个小金属牌,应该是缝在了项圈上。这项圈是黑色的,藏在毛发里不大显眼,上次也没仔细看,竟是今天才发现。摸着那金属牌上似乎刻了字,可狗毛有点长挡着了,于是他埋头解了那个项圈,拿在手里,便立马看清晰了。正面就俩字——发财。应该是它的名字。金属牌很小,也就手指宽,只有上面两个角固定了,可以掀过去。孙覆洲手指一动,反面也凹凸不平。他眯起眼,站到亮堂的地方,好不容易看清了那几个小小的字母——b-o-a-t卷叁?繁花(一)夜里,窗外的风悉悉索索地鼓动枝叶。冗长的梦裹夹着水色潋滟,不知是出租屋里的暖气开得高,还是两层鸭绒的被子闷得太死,床上中的男人看起来睡得不太踏实,满头淋淋的汗水。身上的单衣与宽阔的后背大片大片地贴合着,实在不舒服,他在梦中挣扎着,沉沦着。“我靠”忽然,孙覆洲猛地睁眼,大喘了几口气。刚刚那一瞬间神魂分离的虚幻感渐渐消失,梦里那具坚硬又柔软的身体早已步步远离、消散,只留下心头一触即分的痒——是昆虫的触须挠在心窝上的痒。孙覆洲抬手揉了揉两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被子因为动作的起伏而灌了些风。背后冰冷的粘腻感让他眉头一下子就紧皱了起来。清清冷冷的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天花板好像笼罩了一层轻透的薄纱,他伸手往枕头下摸索。手机屏莹莹亮起,正值夜半时分。?“估计是知道自己完蛋了,李爱城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电话里的人声音略显疲惫,不过说话的精神头却没少,“尊敬的孙副,你就那点伤居然能在家躺一个星期,真想一次性把一年假休完啊?”孙覆洲把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边。对于李儒的喋喋不休,他认真考虑了两秒:“明天吧,今天我接沈垣出院。”李儒在电话那头分外不解:“不是,你跟这沈垣怎么回事,案子查着查着,怎么查成一家人了?孙覆洲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接了盆水:“哪他妈一家人了?”李儒啧了一声:“不是一家人你上赶着接人家去?”虽然明知他看不见,孙覆洲还是冲手机翻了个大白眼。“他是因为啥受的伤?”孙覆洲往盆里加了点洗衣液,搅出了一堆白生生的泡沫,“人家没家属没朋友,而我,是代表市局,对受害者进行适当的关怀与援助,懂?”“懂个锤子。”李儒不屑地呛声,“话说,从刚刚开始就有你那什么声儿?大白天的洗什么呢?”孙覆洲卖力搓洗地动作一顿,矢口否认并且开始了人身攻击:“你管你爹在干嘛?”气得李儒直接挂了电话。没人叨叨了,孙覆洲这才心虚地继续搓洗内裤,洗完以后抖了抖,往有阳光能照到的阳台上一晾,孤零零的随风招展。沈垣的出院时间是下午两点,因为腿上的石膏还没拆,孙覆洲只能亲自去接一趟——虽然这几天他也没少往医院跑,毕竟人家孤苦伶仃还是个受害者,医生变着法的告诉他病人需要陪护,他还真没法见死不救。医院门口车辆很多,孙覆洲花了老鼻子劲才找到一个不算远的车位,钥匙套在手指上转着圈。今年天气回暖得早,已经过了最冷的天了,阳光一日比一日好,晃得叫人睁不开眼。不过换季的时候,生病的人也多,医院哪哪儿都排着没尾的长队。快要走到病房时,另一个熟面孔也迎面往这边走。孙覆洲慢下脚步,手里的钥匙慢慢转停下了。他煞有介事地说:“早知道陈少爷来,我就不来了。”陈禹倒是不记得自己惹到他了,或者说本就没在意:“这有什么,我只是送点东西而已。”说罢,他提了提手里的小行李箱。孙覆洲低低地哦了一声:“这样啊,误会了。”还以为是沈垣这孙子溜他呢。陈禹先进去,孙覆洲则跟在他后面。陈禹把箱子往墙边一靠,虽然心里已经没了前几天的芥蒂,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满要写在脸上:“沈哥,你要的东西给你收拾了。”“放那就行。”沈垣已经提前换好了衣服,孙覆洲扶着他坐上自己斥了巨资买下的轮椅上,动作有些迟缓。陈禹下意识也想扶他,最后还是没过去,只是犹豫着说:“你这腿”他跟医生打听过情况,沈垣的腿不仅仅只是骨折那么简单,仅是外力打击留下的伤口就难以痊愈,骨头受到了严重损伤,哪怕痊愈了,也肯定没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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