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悄无声息,别说针掉地上,就是呼吸都怕声音重了。坐在后面的吴长海忽然开了尊口:“说简洁点!”刘承凛顿了顿:“……肯定是买凶杀人。”吴长海把脚往前一伸,重重地踏到地上,连带着地面都震了三震:“有没有证据?”刘承凛微微低下头:“这些案件的凶手侧写出奇的一致,作案地区跨度很大,凶手与死者之间基本没有什么联系,且都是左撇子,我大胆猜想,这些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李爱城。”孙覆洲翻阅着这个李爱城乏善可陈的生平,文化程度不高,屠宰场的下岗工人,同事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有说他爱使小聪明的,有说他为人机灵的,下岗后在赵氏的后厨当帮工,作案前刚被辞退。赵氏怎么这么耳熟?孙覆洲的指尖在这两个字上磨了磨。这时,他放在桌面的手机亮了亮。短信的内容是直接公开在锁屏上的,发信者是李儒:昨晚沈垣离开医院以后去了黑啤酒会所,接他的是陈禹和赵颂。他看回讲台上,刘承凛已经说到了前天酒驾的面包车司机。“查看行车记录仪时,我们发现这个司机之前一直把车停在路边,直到孙覆洲刚从店里走出来,他就立刻发动了车子。审讯时,他一直在否认,直到我们找到了他赌博的证据,他才供认是有人让他这么干的。”所有人都看热闹似的,齐刷刷地看向孙覆洲。而对孙覆洲本人来说,那场有惊无险的车祸依旧历历在目,记忆鲜明。“这件事”孙覆洲又看了一眼已经黑掉了的手机屏幕,缓缓开口,“……我怀疑跟沈垣有关,我申请调查。”卷贰?新绿(九)北聊区的酒吧街,路边的水沟散发着历久弥新的臭气,青苔攀到了路沿儿上。孙覆洲领着打扮成了一个小太妹的邱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条街上。为了避免过于相顾无言,孙覆洲一边观察着人群,一边将搭话:“王琴琴给的那把钥匙,有什么线索吗?”邱云耳朵上挂了俩巨大的耳环,压得耳垂生疼,还必须装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瘆人:“还没有,那钥匙型号很老,只能判断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卷帘门,仓库、商铺都有可能,我们已经让民警把有可能的商铺都试一遍。”孙覆洲又问:“指纹或者dna呢?”邱云扯了扯耳垂:“有黄小山的血渍,冲洗过,但缝隙里还是残留了一些。”她感受到了几道视线,用余光回视,措不及防的撞见俩小年轻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这条路上多是些年轻人,他们成群,吊儿郎当地聚在一起,年纪都不大,神情却个顶个的嚣张。邱云下意识离孙覆洲近了些,后者却在接电话,无暇顾及她。乔当仁在电话那头说:“孙副,有经侦的兄弟查了赵颂的个人资产和公司资产,发现存在对不上的现象,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投资相当一部分资金在华哥和大黑的几家店,包括他现在接手了黑啤酒会所,但那些店规模都很小,理应不用这么大的投资。”孙覆洲用力按压着睛明穴,双眼皮在拉扯下又宽了一层:“王龙海那边呢?”“王龙海出来打工的时候是未成年,用的假证件,我们在与他共事过的人里打听了一圈,只说是北聊区,具体的无法确定,但很有可能就是华哥的酒吧。”“好,接下来重点排查那把钥匙吧,或许那就是案发现场。”他们调查的范围已经缩小在了华哥和大黑的身上,不过这两老狐狸手脚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仅从他们身上,警方实在没法进展下去,只能尽可能多地从他们身边往下挖。孙覆洲将电话挂断,却发现邱云正盯着他。他不解地问:“怎么了?”邱云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孙副,你为什么要查沈垣?”“他很可疑啊。”孙覆洲对她的疑问并不意外,“他跟华哥大黑他们理应是一伙的人,现在却反过来帮警察,他可以是被迫竞争的受害者,那为什么就不是扮猪吃老虎的加害者?”“你怀疑他在利用警方铲除竞争对手?”孙覆洲的目光沉了沉,这丫头说得太直白了点儿:“可以这么说,大黑那群人固然不干净,他沈垣未必就无辜?”可是你们之前不还挺福尔摩斯跟华生的吗?邱云心想,没想到男人也挺善变的。邱云说:“刘队也没反对你查,只不过吴局让我们把重点先放在毒品上。”“我这不正查着吗?”孙覆洲瘪了瘪嘴,怎么刘承凛的正经还会传染,“你确定联络买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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