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没拿上这只拐杖,转身走进狭窄的楼梯。孙覆洲的手在口袋里动了动,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几天没打拳了,心下有些痒痒,于是抬脚跟了上去。玻璃门还是一如既往地吵,暖气不够足,生意冷清。“沈哥。”前台坐镇地依然是那平头小青年,咧着嘴冲他们笑,“孙哥也来了。”“你看着店就行,不用管我们。”沈垣只是从他面前路过,并不打算多说。孙覆洲跟着他往里走,穿过走廊和训练室,最里面多出了一间办公室。沈垣径直上前开门,一间干净亮堂地房间就跃入眼帘。有一瞬间,孙覆洲觉得沈垣和吴长海在某一层面上讲,对办公室内的设立理念意外的不谋而合——除了必要的,其他都是不要的。沈垣的办公室被他刷了个大白,整一面墙都是窗户,刚好看到隔壁的小区院子,采光很好。屋里只放了一套办公用的桌椅和一套待客用的极简沙发组,其余就只剩一个铁皮文件柜了,这就是所有的大件。一点装饰都没有,一点设计都没有。孙覆洲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已经进入了他人的生活空间,虽然很想吐槽这个装修,但还是忍住了,并安生地坐到沙发上。他从大衣的口袋扯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花花绿绿的药盒,他顺手甩给沈垣:“那什么,给你买了点药,也不知道你伤口怎么样了,看着涂吧!”虽然惊讶于这男人送个药措辞都这么“随便”,沈垣还是秉承着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而收下了:“孙队真细心,感觉我要是不好好帮忙,都对不起孙队花的药钱。”塑料袋里的药有好几种,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样都买了,从内服到外敷,样样齐全。哈,这个死傲娇。卷贰?新绿(三)拳馆的教练在上午或下午会有课程,于是孙覆洲刚在沈垣办公室坐下,没一会外面就有一阵嘻嘻哈哈的小骚乱响了起来。小孩儿的声音脆得跟银铃似的,跑跑跳跳、打打闹闹地冲进拳馆。孙覆洲忽然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沈垣不明所以地轻轻笑了一声,撑着腿站起身:“坐会儿,我去给你倒点水。”他开门和关门的动作都很轻,不是刻意,而是习惯性地控制手部动作。沈垣一路走到前台,平头青年正刷着剧,他径直打开柜门走了进去,在饮水机前站定,四下看了看:“阿平,店里有一次性杯子吗?”阿平从电视剧里抬起头,手里正抱着保温杯喝水,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只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台的柜子。沈垣看懂了他的意思,步子挪了过来,在柜子里翻了翻,里面塞满了杂七杂八的杂物,不过纸杯倒是容易找。他刚将纸杯捡出来,又觉得矿泉水过于随便,便转了转脑袋寻找目标,很快,他就锁定了阿平的保温杯。沈垣指了指他的杯子里的澄黄色的液体,上面还飘着几颗枸杞,十分眼熟:“你这泡的什么?”阿平晃了晃杯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递给他。然后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这是枸杞菊花茶,嗯……听说啊——我是听说,可以补肾。”沈垣摸着下巴,眨了眨眼,嘴角忍不住上扬。等沈垣端着一烧水壶的枸杞菊花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孙覆洲正趴在窗户上看得出神。“看什么呢?”沈垣将水壶放在桌上,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拆了纸杯倒了茶。孙覆洲回神,看见本来透亮的玻璃上,不知什么时候留了两个自己的爪印,立马做贼似地拿袖子擦了擦,转身回沙发上落了坐:“没什么,那边院子里有几个高中生在打球——这才应该是青少年的娱乐活动啊。”沈垣没说话,将倒好的茶移到他面前。孙覆洲瞅着这茶,眼睛都快成对眼儿了,忽然指着大叫:“你抄袭我!”孙覆洲的话让沈垣险些没呛着,他俩大眼瞪小眼,表情格外精彩:“孙队,我没想到你还挺……童心未泯。”他算是看出来,虽说孙覆洲在年龄上已经是一老男人了,但偶尔的习惯还是带着一种稚气,哪怕七老八十了,估计还是个老小孩。孙覆洲放下坐到哪儿翘到哪儿的二郎腿,抿了一口茶——菊花味儿太浓。侃闲话的时间到此为止,孙覆洲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扯出一张诺大的地图,上面他已经做了许多笔记,圈圈点点了不少地方。沈垣凑了过来,从地名上看,应该是北聊区的地图。孙覆洲指了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地方,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警方在这儿找到了王龙海把黄小山从会所接走的车,但我们始终没找到他把人带到哪儿杀了,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能共享不?”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撩过的世子黑化后+番外 巅峰荣耀 兽婚 叶倾三国 我粉上了我对家[娱乐圈]+番外 念念入骨 我在末世养多肉 我泡了白月光[穿书] 穿成八零霸总娇宠妻 彩笺未寄,尺素已成 乱琴记+番外 戏精皇后的职业操守 凉州词 锦绣田园:一品女司农 皇上!无情宠妃太撩人 你是我命中的暖阳 天降神秘男友[娱乐圈] 飞升从考试开始 为你赴汤蹈火+番外 我就爱她人傻钱多+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