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
&esp;&esp;他可以这样说吗。
&esp;&esp;浪潮一般的缱绻爱意拍打着卢侥杳早已愈合的心。她还没有看过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她还没能探望过他的父亲,可她已经把他引到自己家人面前,她已经把她倾心的证明嵌在他的指尖。她说可以来爱她,可以爱她,但……
&esp;&esp;“卢侥杳。”她在唤自己。声音轻得像默念。
&esp;&esp;小狗在周琦怀里动了动,拼命扣紧他挽在周琦腰后的指尖。
&esp;&esp;小狗还没整理好语言,那就让周琦先。
&esp;&esp;“卢侥杳……”她又念了一声。
&esp;&esp;“……我也是。”
&esp;&esp;——无论他说什么,她一定也是一样的心情。
&esp;&esp;没有谁在爱情中有百分百的信心。
&esp;&esp;“卢侥杳,我每次都主动来找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esp;&esp;很突然的寻问。
&esp;&esp;她没有松开怀抱和卢侥杳对视,只是把脸侧过去,鬓发缠绕,和他面颊相贴。
&esp;&esp;卢侥杳身下的肿胀几乎要蹭上她的软肉,他想往后躲,被周琦迎了上来,终是抵上她的小腹,他的反应无处可匿。
&esp;&esp;“因为我想做那个会先死的人。”
&esp;&esp;这是周琦的答案。
&esp;&esp;“等待别人的过程令我焦虑。在空中失去联系,一切都不可控的情况下,我会太着急。”
&esp;&esp;她剖开自己的内心,坦诚地讲给他听。平时藏得很深,她不愿意表露不开心。
&esp;&esp;“万一发生什么事,我不想成为被留在人世的那一方。”她轻笑了一下,故作轻松。
&esp;&esp;“卢侥杳,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哦。”
&esp;&esp;“你不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叁个字,卢侥杳从周琦的怀抱里抬起头来,嗫嚅着要寻她的唇。
&esp;&esp;“你不是……怎么会是……”他只能不断重复这几个字,低哑的声音不住地颤抖,急切的吻虔诚又动情,下意识漏出最卑微最不堪的哀求:
&esp;&esp;“你不能走……”
&esp;&esp;周琦没有回“好,我不走”。这样的承诺太虚无缥缈,无论是她还是卢侥杳都知道。
&esp;&esp;但是她轻轻地说:“你更不能。”
&esp;&esp;拥抱更紧了。
&esp;&esp;卢侥杳抬眸望向她。
&esp;&esp;对未来、对关系的稳定抱有恐慌,他看到了。
&esp;&esp;她和卢侥杳都一样。
&esp;&esp;他应该再好好倾诉的,他应该再好好倾听她的。
&esp;&esp;他总是让她先打开自己。
&esp;&esp;话语变得无力,她们长久地凝望彼此。
&esp;&esp;赤裸的两句身躯重新相拥,共享彼此的脆弱,汗液蜷得暖了,柔软地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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