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闫轻轻问了一句:“娘娘愿意看着臣登高跌重,死无葬身之地吗?”越襄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先出去吧。”鹊枝转头:“娘娘?”越襄笑着安抚她:“没事的。出去候着吧。”折桂望了越襄一眼,顺从的应了是,便牵着不是很想走的鹊枝出去了。鹊枝是出去了,心却还揪着:“姐姐,咱们就这样出来了?我不放心。”“娘娘不会有事的。”折桂道。鹊枝郁闷:“你怎麽知道?娘娘身边就只有咱们两个。现在咱们也出来了,谁来替娘娘挡住t沈闫呢?”折桂道:“沈闫杀虫子的时候你没瞧见,他身手利落,身上还藏着匕首,若果真胁迫娘娘,娘娘根本无从招架。若他真是急不可耐,也不会到现在迟迟没有动娘娘了。”鹊枝拧眉:“我不明白。”折桂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总觉得是看明白了,但又不大能相信。一个太监也能有真心麽。大约还是要听娘娘的话,要查一查。”“但是叫你出来不是为这个。是娘娘方才试出来了。”鹊枝问:“试出什麽了?”折桂说:“旁人这样说,沈闫早就将人杀了。却与咱们说话至今,娘娘说的是对的,因咱们是娘娘带进宫里的人,是娘娘的身边人,沈闫不会动咱们。”鹊枝自个儿想了一会儿,悄声问折桂:“姐姐,那以后怎麽办呢?娘娘的命还牵扯在他的手里。咱们得罪了他……”“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折桂望了望眼前浓重的夜色,轻声说,“咱们还是一切照旧。咱们一心护主,咱们有什麽错呢?在娘娘跟前,咱们要懂事,沈闫也要懂事。你放心,他不能记这个仇。”声音又低了几分,“况且,咱们若是不护主,沈闫之后怕不是就要担心咱们护不住娘娘了。是以往后,也不必对他太客气。咱们是娘娘的人,不是司礼监的人。不用跟他亲如一家。”鹊枝这下放心了:“这个我知道。以后他要是欺负娘娘,我该骂还得骂。”两个丫头也只敢自己说话,这样的对话,可是万不能被别人听见的。-沈闫慢慢走到越襄身前。太后娘娘方才为了毒虫一番慌乱,又下来瞧他挂的美人图,面上瞧着还好,其实里头的袜带都有些松了。沈闫看见了,走过去跪下来,轻柔将越襄的软底鞋脱了,一点一点的给她整理袜带:“夜深了,她们都走了,臣服侍娘娘洗漱安歇吧?”“她们也没说错。你就是不安好心,不怀好意。”他跪的熟练,整理袜带的动作也熟练,越襄却觉得那指尖有点不老实,怎麽还老碰她的小腿呢?越襄干脆自己动手将袜带脱了,不给沈闫一点作乱的机会,十分迅速的将脚藏到了小被褥底下。她既然要把沈闫绊住,当然不会只送去几本奏章,她早早的就洗漱过了。沈三太过乖顺,沈闫又过于强势霸道。不管是哪个,偏偏皮囊之下,都藏着一颗不安自身的心。现在倒是好了,折桂鹊枝一走,他切换自如,又成了那个沈三的模样。折桂和鹊枝是小太后的身边人,从小伺候长大的,本就比别人亲近。这几个月越襄不遗余力的言传身教之下,这两个丫头其实并不是那麽的乖顺和死板了,身上有了些人气儿,不是死气沉沉的奴才样儿。越襄瞧着跪在她脚边的不说不动的沈三,心里总觉得不痛快。他就一定要用这幅样子来博取她的同情,指望她心软吗?“起来说话。”越襄见他不动,忍不住用手拽了一把。下一刻就看见了沈闫笑吟吟的擡眸。越襄气闷不过,冷道:“在先帝跟前伺候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嬉皮笑脸动手动脚的吗?”沈闫起身,太后娘娘将自己裹在小被褥里,那边鼓鼓囊囊的他不好凑过去,干脆将榻上的案几挪开,与太后娘娘相对而坐。天气热,沈闫将越襄身上的被褥扯开了些,是怕她出了一身的汗不舒服,回头又要洗一回。转念又想,两个丫头不在,要是娘娘再洗一回,岂不就是他伺候了?这位沈掌印沈大人不安好心不怀好意,又把扯下来的被褥给太后娘娘盖上了。嘴上却不肯说先帝半点的好:“先帝喜爱贵太妃德太妃那样端庄贤淑出身高贵的女子。娘娘若早年入宫,出身高贵占了一条,可娘娘失忆前太过孤清冷傲,失忆后太过娇气,先帝不会亏待娘娘,但也不会宠爱娘娘的。”越襄啼笑皆非:“谁和你说这个了?”他还点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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