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被问的一愣,有些跟不上越襄的思路。倒是鹊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但不知娘娘所说的记录,究竟是哪方面的?若是沈掌印没有动什麽手脚的话,宫里记档应该能查到沈掌印是何时入宫的,何时升迁之类的。”这些又有什麽用?越襄追问道:“诸如他说的一些话,办的一些差事,早些年可能没有,近些年的也没有吗?”想知道沈闫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内里。小太后记忆全无,便是记忆都有,大概也是对沈闫这个人一无所知的。他的喜爱太过轻易,他的痛恨又稍纵即逝。明明和小太后毫无交集,那恨意竟能维持数年之久。他沈闫就是这麽小心眼的一个人吗?那为何明明想查土地丈量的事情,为何口是心非,又为何不能查?最关键的是,他都瞧的如此通透了,又是为何非要查?总是该有个源头的。难道这人黏黏糊糊霸道强势的缠上来,就真的只是为了小太后这一张脸吗?他内里风韵天成,在先帝和他师父的身边还能养成如此气韵学识眼界胸襟,会只是这麽肤浅的一个人吗?沈闫的一切都是秘密,也是谜题。越襄甚至在想,是不是先帝和那位洪公公刻意将他养成这个样子的?越襄也不得不在意,先帝临终前将沈闫单独叫去说的那些话是什麽?又或者说,是不是有关于她?折桂道:“沈掌印再是厉害,那也是伺候先帝的奴才。如今先帝去了,沈掌印便是皇家的奴才。”一个伺候人的奴才,这宫里谁会将他的言行事迹记录下来呢?越襄道:“你们讲他是南边人,具体是哪里的人?又是如何因灾情流落到京城来的?”大周的京都地理位置还是要偏南一点的。长乐宫中藏有大周的疆域地图,越襄早就看的了然于心了。京城的位置就好比古时的金陵,比金陵还要偏西边一些。若这样还讲沈闫是南边的人,那就真的是很南了。折桂鹊枝俱都摇头,称奴婢不知。那会儿沈闫还名不见经传,谁会在意一个小太监的来处?是后来跟着洪公公做徒弟,还是洪公公问起,宫里的人才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太监是南边来的。但随着沈闫在洪公公跟前的得脸,欺负他的人渐渐减少,就没有人能随意盘问沈闫了。自然没有更多的故事流传在宫女太监之中。要说进宫的时候,折桂与鹊枝还不甚注意这个,如今随着越襄与沈闫之间接触这样多,她两个丫头早就私底下去探听的明明白白的了。可这位沈掌印,实在太过神秘,也没有什麽事迹叫她们探听到的。越襄倚着软枕,随手用卸下来的金钗拨弄了案几上的烛台光亮:“那便只有派人去一趟南边,亲自查一查了。”可她手里,无人可派。两个丫头同她一起发愁了一会儿,鹊枝忽然眼眸一亮,轻轻扯了扯折桂的衣袖:“姐姐,你的那个四哥不正好閑着麽。可以叫他为娘娘走一趟啊。”越襄耳朵尖,听见了:“什麽四哥?”这一问,折桂的脸就红了。越襄仔细看了,是羞红的。鹊枝嘴快,便道:“娘娘不知道,这事儿折桂姐姐怕扰了娘娘的清净,一直不曾提起的。是奴婢觉得,这个四哥啊,是最合适替娘娘办差的人。”却原来这人是早年折桂爹娘还t是庄子上做管事的时候,遇见的一个小男孩。那会儿这孩子父母生病死了,成了孤儿。是折桂的爹娘收留了人家。庄子里用不着这麽多的人,这孩子几年后被大管事赶走了。自己在外头的营生倒是叫他慢慢做起来了。是个走南闯北的行脚商。这孩子大名叫元生,四哥是他行四,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了,他又比折桂大些,才这样叫他的。“这两年四哥回来报恩,折桂姐姐爹娘就瞧中他了。”鹊枝小声道,“奴婢们家里都是跟着娘娘办差的,如今心思都转过来了,本来还想着替奴婢们预备着将来和府里的管事们婚配的。但奴婢们不愿意离开娘娘身边,这事儿也还要娘娘点头的,又有好几年,这话就不曾再提了。”“四哥给折桂姐姐提亲了,说是愿意等折桂姐姐,不管多少年都愿意等。家里的爹娘们自然觉得婚配外头的不如知根知底的。奴婢嘛年纪还小,折桂姐姐的事,爹娘们就替她想着呢。”“四哥如今就住在京城里,他是在外租住的,府里一概不知道,原来的大管事早就去了外省管田庄了。除了奴婢们家里,外头的人都一概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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