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半小时后,翟沄年他们到了一家餐厅,走到包厢里跟姜亦宸两人会和。“怎么样了?”翟沄年最后进门,合上门前还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形,确认无人。姜亦宸是:“问到了──苏小姐那晚在出席一个舞会,有人证。舞会……那便对上了?所以苏白薇的嫌疑算是洗清了?──问了关于情人的事情后,翟沄年专门确认了苏白薇那天的行程。“我…去一个舞会了,现场人很多,可以去问问。”“保姆的信件,看看吧。”翟沄年一边说一边展开那张纸──“有件事情,夫人不让我告诉别人,可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你们说。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夫人还是挺喜欢老爷的,但那时候的老爷并不喜欢她,所以一直冷暴力夫人,闹得两人关系一直很僵,有几次老爷喝多了甚至和夫人吵架激动了动手。直到一两年后夫人来鞍城他们才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可前段时间老爷经常不着家,后面带过一个女人回来,不久之后我被辞退了,那个女人就替了我的位置。……”从字迹间可以看出来,李阿姨写信写得匆忙,估计是看他们来了之后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始写的。这倒也对,因为这样一来,翟沄年关于自己进去时看见的、匆匆转身的李阿姨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不说呢?”陈川──看完了那封信,若有所思地说着。翟沄年──现在应该是齐大小姐身份了──她只是稍作考虑便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了陈川:“她喜欢过罗元益是次要。更多的是因为那时候的苏家和罗元益都不景气,这种联姻带来的好处他们暂时是舍不下的。苏白薇不是那种不管家事的大小姐,因为苏家很早就只剩了他们兄妹,所以她一定会考虑到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就不会声张此事。”“所以…就跟她不答应离婚一样?”姜亦宸端着咖啡,悟性很高。景樆淑伸手很自然地捋了一下翟沄年的头发,让碎发压在耳后,不至于影响到翟沄年吃饭。可能是这动作过分自然了些,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先回过神来的christian一口咖啡卡在喉咙,差点又吐回去,连连顺了好一会儿气才缓过来。姜亦宸坐在一旁,看这动静立刻放下杯子拍拍christian后背,不忘顺口打趣道:“怎么了还能被咖啡噎到?”christian抬手摆了摆:“没…没事。”个屁啊!景樆淑你要不要那么明显?我要造谣了!!景樆淑抿唇憋着笑,说:“唯一的区别在于…现在任性成分要多一点?”“毕竟苏家已经又起来了,别的不说至少也是比较有名的了。”危进难得说了一句话啊。陈川咬着果汁的吸管,盯着自己记录的东西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不是……这不太重要了好吧?问题可能在于那现在从逻辑上来说苏白薇和何蕴柳都没必要杀罗元益吧?”“结案吧陈川。”翟沄年不带什么表情,手里盛着银耳羹的勺子悬停在半空。一时间陈川竟然分不清翟沄年是不是在开玩笑。陈川:“……”你最好在胡说八道。但是,陈川在无言以对的时候,也突然意识到了一点──其实啊,这么几年来,改变很大的人又何止他陈川一个人呢?几年前跟他合作的翟沄年,直率胆大,不通世故,也敢不计后果,一心只要真相。那时候的翟沄年眼里是非黑即白,揉不得一点沙子的──像是一匹孤狼,这是陈川能够想出来最合适的比喻了。相比于那时候,现在的翟沄年有城府,玩心计,会斟酌利弊,能够在各种场合周旋而留有余地。对于人性的领略自是不同往日。传言中的她也尽是“心狠手辣”“疯子”一类的字眼。可能他们都不得不承认,时间的确不会直接性地改变某一个人:时间能够带来的唯有不同的人,各类的事,从而潜移默化地让一个人面目全非。──尤其是见过一个人曾经的样子的话,对比就会更加鲜明。而这一点,或许翟沄年和景樆淑见到对方、确认身份的时候感触应当很深吧……是啊,已经……很多年了呢。“我们猜一下啊,假设凶手就是苏白薇或者何蕴柳杀的罗元益。”翟沄年看着陈川,揣测的话张口就来。陈川先写就没忍住甩翟沄年一个白眼:“我会告你的翟组长。”“嗯,你觉得对我有意见的人多不多?”翟沄年悠哉悠哉喝着银耳羹,顺手给景樆淑盛了一碗,往景樆淑面前推了一点,无声示意:“挺好喝的,尝尝。”景樆淑把碗挪到自己跟前,此刻是看什么什么顺眼,所以景副组长很好脾气地替“一心品尝美食”的翟沄年表述:“你想想…如果罗元益的情人不止这一个呢?”别问,问就是默契!不懂吧。29共识christian慢条斯理地给姜亦宸剥虾,后者悠哉悠哉地等着,等的空闲里总算是插入了话题:“对一下时间线,七年前苏白薇和罗元益结婚,婚内家暴导致苏白薇和罗元益分居,这是五年前。这五年里罗元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了何蕴柳这个情人。一年前,罗元益盒苏白薇提离婚。可是按照李阿姨和苏白薇本人的描述来看,大概三个月前罗元益就没再提了。”“嗯…这个时候苏白薇和李阿姨都说她已经松口了啊……”危进一心早点结案,所以始终全神贯注地在分析问题,他稍稍考虑,提出来两种比较可能的方案,“所以要么罗元益又不喜欢了;要么就是被控制了,限制行动了?”“推理这种东西吧,按照流程还不能直接结案的,要么需要其自己认罪,要么就还要证据。”陈川在一边凉凉地开口。不知为什么,翟沄年突然笑了,她说:“逼供咯。”一听就是开玩笑但陈川还是没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景樆淑的声音不大,似是在和翟沄年耳语:“行了,沄年。”“说说你想到什么了?”景樆淑在桌子底下拽了一下翟沄年的衣服,示意让翟沄年稍微正经一点。而翟沄年一脸无辜:“我又不是凶手,我也没那么多线索啊。”不多做停留,翟沄年等人很快回了覃市。火车上,三等车厢。危进不怕死地问过翟沄年:“大小姐自己想不开来挤三等?”还是宁愿站票也要三等。“发挥你以前的聪明才智呗。”翟沄年回答──也没回答。“……”大概一分钟后,危进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为了找李阿姨而途径走廊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了墙角靠着的一双鞋──是一双布鞋。视线顺着一移,又看见院子里晾衣绳上的衣服──蓝衣配黑裙。不是等等?什么衣服?危进突然一愣,轻轻咳了一声,一听这稍有不自然的声音,翟沄年等人立刻确定没人盯着他们,然后快速顺着危进的视线看过去。每一个人脸上都删过意思几近不可察觉的异样。危进仔细看了看,那双鞋子看起来是昨天才洗的。可是……苏白薇出门贯穿高跟鞋啊?昨天的苏白薇……说是在家的。前晚是舞会,更不会穿布鞋了。那这鞋子,是在什么情况下弄脏的呢?当时没想明白,这么一下,危进就想起来了──如果坐三等车厢,难免会很狼狈啊。而如果苏白薇不想张扬,那就只能三等车厢了,这事最不惹眼的一种法子。可是…苏白薇为什么呢?危进没有问,也不再纠结。因为他也知道,现在想这个也想不出个名堂。“陈川。”翟沄年不着痕迹地靠着景樆淑,稍稍放松一下自己的脚。车厢本就拥挤,加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说着不同的话,所以仅仅是听清彼此的话就已经挺费劲了,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这几个人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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