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被主子磋磨心理扭曲,所以就一定要小太监们拿他当主子。他刚来的那些年,没少被这麽教训。一站就是一整天,弓着腰从白天站到黑夜,没有命令不许起身,那时候还年轻,幸而切了东西没伤到腰,硬是挺过来了。可那时候也是要缓一两个时辰才能直起腰来的。沈闫想,从此他也有了怪癖的。就是常常惹太后娘娘生气不好,不知她高兴的时候,是不是也能踹人呢。挂灯笼的杆子其实跟现代的晾衣服的杆子形状是差不多的,要说也弄不死人,端看是怎麽弄了。这里头折桂是当事人,瞧见主子虎着脸望着沈闫,生怕越襄因为她和沈闫闹得不愉快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麽,沈掌□□思不正,主子的身家性命又拿捏在沈闫的手里,这其中的分寸自得是十分小心的,折桂不愿意为了自己这个丫头坏了主子的大事。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印子,其实已经不疼了,她走过来,将脖子露给越襄看:“娘娘,奴婢没事了。”红印子并没有太深,都不用擦药,三两天就消掉了。越襄目光收回来,看向还跪在她脚下的人。沈闫是真的野的无法无天。可她见他在折子上的批红,条理清晰观点明确,有些话甚至比有些大臣写的还要言简意赅切中要点。可见不是个不学无术的人,甚至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至少是很有些年份处理政务的经验,才能担得起这批红之责。越襄甚至想,他要是身体完整,不是流落到京城做了太监,要是好好的进学中举,没準做了官,只怕凭借他的才学和务实的作风,这官儿做的比越蘅还要高,说不準还真成了个内阁宰相。先帝把他旨做托孤重臣,果真不是瞎胡闹的。“皇上此番来请安,也不仅仅是来问予好不好的。”越襄方才动怒把人踹了一脚,裙子底下的袜带就有些乱了。外头的风向一变,本来不会落进回廊的雨眼睁睁的也要飘进来了。越襄一句要去更衣,沈闫还有些恋恋不舍,是瞪了一眼之后,沈闫才乖乖把手放开的。越襄没叫沈闫走,沈闫自然跟着一道进去。偶然有些雨滴穿过回廊落在越襄的衣袖上,手背上。她擡眸瞧了瞧风雨之中的远山,荷花池中迎雨的荷花,才曼声道:“皇上年幼,你压着他日日读书,这是好事。做皇帝的人,也总该是有些学问的。但皇帝也不是稚子,有些事还是能听一听的。做不了主的事,现在学一点是一点。”越襄是想早点教会了小皇帝,也好早点放手。她想脱身,虽脱身之道未曾想好,但脱身肯定是必要的。小皇帝要是学有所成能当大任,那就可以亲政了。按说大周是类明的官场架构,但又不全盘一样。皇权至高无上,偏偏大周历代的皇帝在这方面没有成例可循。有早早亲政的,也有大婚后亲政的。十五个皇帝里头,有好几个大婚的年纪都不一样,或早或晚,令人无法借鑒学习。类似先帝这样的情况也有一两个,但人家压根不是这样安排的。几岁的皇帝登基后,照样可以做主,且不说做主的真正是谁,但似小皇帝这样不许过问的,将权力直接给了太后和掌印太监的,实属罕见。因此小皇帝这一任,就只好特事特办,走一步瞧一步了。近些时日,越襄多有翻阅先帝留下的书籍批阅还有他的奏章批本,还有好些他一生中让翰林院印发的圣谕训诫。这圣谕训诫,官场朝中人手一份,还要下发州县,让县乡里十日宣讲一回。看先帝的笔记思路行事作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这样安排,必有他的深意。越襄也不是閑着没事要研究他的。实在是很在意先帝临终前单独与她说过的那番话,偏偏她一个字都不知道,这就很令人不安了。越襄试图研究先帝,试图理解先帝,然后看看能不能自己猜测到一些什麽。她这一番话实实老成,沈闫在后头跟着,听在耳中,实觉可爱。如今她越是冷脸认真这个模样,沈闫越是觉得她可爱。越襄去更衣,沈闫也要跟着。本来太监嘛,跟着是没什麽的。越襄却不许,回头指着屋里屏风外头:“你站着。”沈闫又是勾唇一笑,实没有办法拒绝她这样命令式的语气。站着就站着。这回更衣也不是要都脱掉,只换了外头的衣衫,瞧不见沈闫想看的。可沈闫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屏风后头的剪影:“看来娘娘还真是很想做好这个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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