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诺内心翻起滔天巨浪,他神色几度变化,不敢置信,又夹杂着惴惴不安,“长歌她……她要找长生殿?为什么?皇上可知长生公主她,她是……”
“朕不知道!”尹简矢口否认,并阻止尹诺情绪激动之下可能脱口而出的秘密,“皇叔,长生公主早已夭折,长歌只是出于猎奇心理,闲来无聊,找个事情做罢了。”
尹诺经此提醒,大脑渐渐冷却下来,他斟酌着回道:“皇上,臣并不知长生殿在何处,及长生殿里的秘密是什么。不瞒皇上,当年因为臣爱慕夙雪公主,招致洪武亡帝的嫉恨,险些丧命于凤氏。太祖爷生气臣儿女情长,虽然命臣领兵攻打凤氏,但是为了断绝臣对夙雪的念想,封锁了和夙雪有关的一切事情。所以,臣只知道世上曾有长生殿,曾有长生公主,其它,一概不知。”
尹简蹙眉,“那皇叔是否猜想过长生殿的秘密?皇爷爷表面不准皇叔探寻消息,难道皇叔没有暗地里偷偷打听吗?”
尹诺无奈一笑,“皇上可真是个机灵的小鬼头!”
“呵呵,皇叔知道什么,就告诉朕吧!要不然,朕没法儿给长歌交待啊!”尹简绵软了语气,像幼时一般,抱住尹诺的胳膊轻轻晃动,目中荡漾着狡黠的光,“作为交换,朕呆会儿也告诉皇叔一个天大的秘密,好不好?”
尹诺侧目,看着尹简笑,“当真?”
“当然!”尹简信誓旦旦,“简儿从小到大,几时骗过皇叔?大丈夫一言九鼎!”
尹诺点点头,“好吧,成交。其实对于长生殿的秘密,皇叔并无兴趣,皇叔的心病,只有夙雪。洪武亡帝不知将夙雪葬在了何处,无论皇叔派出多少人,寻遍多少地方,至今一无所获,所以后来皇叔猜想,或许夙雪的失踪,与长生殿有关。可是,如果长生殿里仅仅只有夙雪,那么太祖爷没有必要隐瞒我啊,除非太祖爷留下的长生殿秘密,对夙雪不利,不能让我知道。”
“前朝皇宫的宫殿分布图,工部有留档吗?”尹简试着问道。
尹诺叹气,“自然是没有的。否则这些年啊,皇叔早就找到长生殿了。你皇爷爷思虑周全,不仅毁了凤氏宫殿分布图,连建造凤氏皇宫的工匠、投降的凤氏宫人和侍卫,全部灭口。现今皇宫里的人,皆与凤朝无任何关系,可谓雁过不留痕,全无踪迹可寻啊!”
尹简有些崩溃,“那皇爷爷又是如何知晓秘密的呢?”
尹诺摇头,“谁知道呢。”
叔侄二人惆怅了半晌,尹简忽然忆及初衷,连忙吩咐高半山,“去查一下哪个宫靠近冷宫,拾掇出来,安排采薇住进去。规格不必太高,按照后宫贵人的级别即可。”
高半山讶然,“皇上,您不是交待奴才在宫外安置采薇吗?”
尹简道:“若采薇真的有问题,大鱼放归入了海,便难寻痕迹了。”
“是,奴才明白了,奴才马上去办。”高半山福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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