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他说的,应当是自己为人时,命格星君安插给自己的本子,可是为什么,自己问命格的时候,他却说忘了呢?
一个疑惑没有解决,另一个疑惑又是接踵而来,楚生只觉得头有点痛,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却不料耳边又是传来孟景的声音:“阿生不必在意。”
楚生点点头,示意自己无事。
周玉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听他们讲,此时却忽然插嘴道:“几位可是仙官吗?”
天象抱臂,皮笑肉不笑得盯着他:“当然了——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转世投胎?”
周玉一听,脸色顿时苍白:“我……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天象一反常态,嗤笑一声,面色阴沉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他:“靠着这南国众多冤魂的祭祀,来让你自己长生不老吗?”
话音一落,只见周玉默不作声的低下头,随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进而仰天大笑,忽然双手合十,阴侧侧道:“不然……你们以为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怎么弄成的?”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四周刮起了狂风,尘土飞扬,一时之间,宫殿里的烛火骤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南国皇城不比外面,这里月光完全被乌云盖住,失了烛火,这里便再无半点光亮。
“你既不是公子,那我便也无需客气。”周玉的声音尖锐刺耳,还带着点点的愤怒,与刚才判若两人,随着狂风灌入耳朵,众人均是头痛不已。
楚生唤出灵器,勉强站稳脚跟,想要在掌心托出火焰,却发现风太大,根本无济于事。
竹可连忙解了池清和池浅二人昏睡的咒法,把他们叫起来。
两人刚一睁眼,便只觉得狂风扑面而来,顿时清醒,也顾不得在意刚才自己为什么昏睡,均是横剑于胸前,将竹可护在身后。
尤其是池浅,两条腿抖得像个筛子,却仍是勉强向前迈进了两步,背对着竹可道:“竹可姑娘,别怕。”
竹可其实很想告诉他们二人,完全不必如此。可是话到嘴边,又看见了池清和池浅挨在一起,不留空隙的挡在自己面前,心头忽然涌上一阵感动,又是默默咽下了。
只觉得若是二人抵挡不住,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天象可就没有这么多心思了,他握紧自己的佩剑,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便一剑刺出,可惜最后大多是无功而返——周玉像是在他们周围凭空消失了。
自他刚刚想起,天界古籍记载,若是以魂魄祭祀,可保凡人长生,又是联想到此处厉鬼横行,活人有进无出,自他们来到这里,就只见过这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人。
若说厉鬼横行与他无半分干系,谁又能相信?
天象只恨自己刚刚犹豫,见周玉太过可怜,以为他是个忠心护主之良人,却不曾想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先是借着南国枉死的冤魂,伤人化作厉鬼,再由厉鬼残害过往路人,由此厉鬼境界更进一层,活人魂魄献祭,保他长生。
当年虽说国主下令,强制众人弃城而逃,可是全城的人总会有那么不听话的——家国大义当前,誓与国都共存亡。虽有楚云景的阵法护佑,也难保万无一失,死在北国的军刀之下,不甘心国破家亡,或许,再加上周玉本身的邪术,化为厉鬼,扰得北国无法在南国定居。
或许……这也是当初北国未曾留下的原因。
周玉刚才说的话,几分真假,还未尝可知——他既能用这种邪术保自己长生,自然也能用某种邪术使南国百姓的怨恨加深,终致厉鬼。
天象越想越是生气,到了最后,基本上是拿着剑在胡乱砍:“滚出来。”
他在怪自己未能早点想到这件事,早点识破周玉。
“够了,感谢你们刚才听了我的一顿废话,现在就在这里慢慢玩吧。”
周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叫人分不清方向。
忽然见到几人脚下出现一个阵法,闪着猩红色的光芒,随即越来越大,直到将整个宫殿包围。
“这是什么?”池浅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下方,又是十分嫌恶的跳开,尽量使自己不触碰到那些阵法的猩红色线条。
“噬魂阵。”孟景靠近了楚生,犹豫着抓住他的手,低声道,“抓紧了,一会儿别松开。”
他前面那一句是回答池浅的,后面这一句则是专门对楚生说的。楚生微微一怔,但念他好心一片,便也没有松开,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才发觉,黑暗中点头,孟景应当是不会看到。
如此一来,好像是自己特意怠慢了他,想要再说句“知道了”,可是又觉得过于生分,思来想去,时间已过去了半晌,再说……又好像迟了,楚生便只是随了他的意,将手握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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