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来,我给你按摩一下,你看你,额头上都起皱纹了……”
“乔之,我们去度假吧,哪里好呢?去年在巴黎住了一个月,今年换地方了,我们去日本泡温泉?”
“乔之,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乔之,你会一辈子对我这么好吗?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吗?”
……
他翻身跳起来,冲到客厅。
每一个角落都在说话,笑语盈盈。
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他的一切的细节,已经全部打上了她的烙印……五六年的时光,朝夕相处,从未长时间别离……可是,一次别离便是永远的失去。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死死蒙住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
“乔之,你知道吗?去年圣诞节你回来给我送支票。当时,我多渴望你告诉我:你已经跟姜月明分手了,你是回来看我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一直等着这一刻——乔之,我等着你告诉我,我俩重新开始。可是,你没有!你只是送支票给我。乔之,我需要的根本不是支票……”
“瑞典之行,我也抱着幻想,我想,只要你没带上姜月明,那么就表示你还爱着我,已经不会被她所蒙蔽了……可是,乔之,你带着她!你们一家四口,那么和睦。那一刻,我就彻底绝望了,我知道,你已经真的不再爱我了……”
“乔之,这戒指和信用卡你都拿回去吧……我不需要了……你必须拿着,不然对我太不公平了。戒指在我手里,我总是还抱着幻想,老认为还能破坏你跟姜月明……尤其是刷你的信用卡,我就想着让姜月明发现,然后不开心……呵呵,乔之,我一直都想破坏你们……可惜,我破坏不了……乔之,再见,我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等你,你回头时,我也许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乔之,别回头……”
他惶惶然站起身,仿佛她的声音就在这屋子里回荡。
就像当年他每一次回到家里,总是缠绵热烈地将她拥抱。
可是,他伸出的手,抱住的只是空气,那温暖,必将永不永不再来。
她给过他机会,他从来没有抓住。
纵然是跟姜月明在一起了,她也一直在期待……就如她所说,每个月刷着他的信用卡,提醒他自己的存在,提醒他离开姜月明,提醒自己还等着他……但是,他一直没回过神。
是因为姜月明那么漂亮?那么新奇?是因为姜月明名气很大,自己跟她在一起,令人羡慕?
毋庸置疑,刚刚拥有姜月明时,内心里不是不自豪的——那是男人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感——征服最顶端的女明星,怀拥万众瞩目的女神,享受郑小培等人绞尽脑汁也享受不了的那种占有的欢乐——
姜月明,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女神,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哪个男人得到她时不曾暗自欣喜,庆幸,觉得自己跟皇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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